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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惟急忙用小臂擋住突如其來的攻擊,快步往後退了幾步,偏頭,高琅凌厲帶著拳風的拳頭擦著他側臉而過,頭髮絲上的汗水在快速閃過時,晶瑩剔透的水珠裹著空氣中的微生物灑在地上。
被汗水沁濕過的眼眸漆黑透亮,齊惟瞳仁亮的驚人,抿了抿乾燥的唇瓣,就連牙根也繃的緊緊的,防備又興味十足地盯著對面如狼般的男人。
「齊哥,接下來我就不讓你了,準備好了沒。」
高琅帶著笑意地開口,視線也燃著火絲跟有引導似得黏在齊惟身上,恨不得下一秒把人吞進肚子。
「開什麼玩笑,爺爺我需要你讓個嘚,要上趕緊上,別磨蹭。」
人在認真或者極度緊張的情況下,身上的肌肉會不由自主地收成攻擊跟防守的狀態,臉上也會呈現很多不同的微表情,齊惟也不例外,但更多的是倔強跟不服輸,以及身上那股什麼都無法阻擋衝勁。
這點最吸引人,也是最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跟血性。
二話不說,高琅率先發出攻擊,跳起飛身下拳,齊惟防守了兩招,逐漸沒了耐心,步步往對方身上的弱點攻擊。
兩人從擂台中心點一路打到邊角,齊惟憑著驚人的執著,把高琅困在圍繩中間。
為了防止人脫困,他揪著高琅衣領將人往擂台外邊壓,膝蓋頂在雙腿間,迫使高琅下盤無法發力。
「怎麼樣,哥的技術有所提升吧,你小子就是仗著年輕練得多,早幾年咱兩誰能幹的過誰還不一定呢。」
齊惟昂著頭,得意自戀的神情還沒持續幾秒,發熱的皮膚猝不及防被人掐住。
高琅費力抽手卡在他腰上,手掌靈活的像條蛇,兇猛而迅速地撩開布料鑽到溫熱的空間,覆著層薄繭的掌心,跟蛇信子似得磨著細膩柔滑的皮膚,對著隆起的胸肌露出獠牙,惡狠狠抓上去,對著中間那處撓動。
手法極其嫻熟跟臭不要臉。
突如其來的歪門攻擊讓齊惟傻了,沒有防備的從口中溢出一道喘息,跟點燃引線的火苗,霍地點燃。
有時候齊惟真的很懷疑,高琅是不是有什麼詭異的變態嗜好,特別喜歡襲擊他前胸,難道是有什麼缺愛情節,所以讓他對這個很執著?
趁齊惟愣神的功夫,高琅眼裡划過一絲狡黠,膝蓋猛然一合,快速抽回手,抓住他手腕,一陣天旋地轉後,兩人對調了個位置·。兩隻胳膊交叉困在胸前,齊惟整個上身懸在擂台外,卡在腰上的圍繩不堪負重地往下盪出深弧,顫巍巍晃蕩。
在齊惟的認知里打拳就該按規矩來,用任何一點歪門邪道,就會被裁判判犯規。
但他忘了,他是經過正規教練訓練過的,高琅不是,野路子走的又邪又陰,只要能達到目的任何手段都能使,即使再卑劣,他壓根就不在乎。
「艹,你犯規!你小子能不能別耍手段,是男人就堂堂正正打一場!」
齊惟回過神,擰著肩膀惱怒道。
圍繩在他的反抗下猛烈地晃動,眼瞅著人就要栽下台,高琅終於把人往回兜了一點:「開局前就沒有定規矩,又沒說不讓,總之我贏了。」
「贏你個屁,你鬆開,咱們重新來,這局不算!」
沒得到滿意的答案,高琅粗糙的指腹威脅性地收緊,這時候只要他撒手,齊惟准能一頭栽到台下。
地上堅硬的深灰色膠質地板離他越來越近,齊惟憤罵道:「我艹,你有病啊,行行行,老子認栽,你想怎麼樣。」
「我想做,愛。」
靠,還真不客氣。
齊惟臭著臉想,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就當被狗啃了,他咬咬牙:「行,回去做。」
高琅搖搖頭,想到他看不見,把人拉了回來扣地上:「不行,我憋不到回家,等不急了,就在這。」
「你瘋了,這可是在外面!」
高琅委屈地眨眨眼,意有所指動了動腰,手指一直在他身上點火,說:「就算我能它也不行啊,難道你想看我這個樣子回家,等會到樓下呂哥他們怎麼看我們,反正我是不要臉的,我就不信你不要,猜猜等我們走後,呂哥他們怎麼想咱們在上面練什麼。」
「而且,我聽說換個環境,感覺會更棒哦,齊哥,難道你不想試試?」
這歪理,簡直一套一套的。
齊惟被他撩撥的沒轍,意志力也快要崩散,最後掙扎道:「有攝像頭。」
「沒關係,我們去更衣室,那裡沒有,還有凳子。」
齊惟撇撇嘴,不甘地別開臉,特別不情願的嗯了聲。
終於等到他點頭,高琅猴急地把人拉到更衣室,『砰』的一聲把門踹關上。
三樓練拳場私密性強,每間使用前都需要提前預訂。
齊惟這間是呂博專門給他留的,冷色調,完全按照他的喜好風格裝修,除了他本人跟呂博,其他人壓根進不了門。
四角的攝像頭盡職的緩緩移動,唯一沒有錄到的空間,只有大門緊閉的更衣室。
認輸不代表齊惟認慫,一進更衣室便很乾脆地脫掉訓練衣,又不耐煩地解開褲子抽繩。
卡在胯骨上的鬆緊帶邊,若隱若現的露出黑色小邊,還有腹部上的青色脈絡緊貼著腹部,暗昧地游到深處。
為了贏高琅,齊惟特地讓呂博給他找了個陪練,效果很顯著,雖然真正的目的沒達到,但這身材是越練越好,瞧瞧他這柔軟又有彈性的肌肉,真他媽便宜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