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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惟臉色確實不太行,開工前,一天二十四小時起碼有18個小時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工地,其餘時間還得應付其他虎視眈眈盯著他這個位置的人。
呂博看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們幾個就屬齊惟最有錢有地位,但也是最累的,偌大的齊家全是他一個人撐著不說,還得提防小人,自從高中畢業以來,他就沒見齊惟休息過。
「齊惟,你這麼有錢了幹嘛還把自己搞這麼累啊,」呂博抱怨道,「我要是你,拿著錢早就滿世界玩了。」
許是他臉上的表情太悲愴,齊惟哈哈大笑道:「是啊,錢這玩意兒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要不我提前退休,以後靠你給我養老?」
呂博還真的思考了很久,最後咬牙說:「行,大不了以後我多開幾局拳賽,賺的錢都給你。」
嘿,讓這個守財奴弄點錢出來可不容易,「呦,這麼大方,以後我落魄了靠你了啊。」
「行!」
雖然都是玩笑話,但齊惟還是被逗的喜笑顏開。
散局時幾人臉都喝紅了,呂博走之前想到什麼,轉身說:「齊少,明天的比賽你來不來?」
「什麼比賽?」
「就你那個小情人兒,叫G的那個,他明天跟周森打格鬥啊。」
齊惟清明了些,問:「人在你哪?」
「可不是麼,我去!這麼大的事你不會不知道吧,難怪最近老看他來拳館,你兩吵架了?」
吵個屁的,他臉面都沒見著!
齊惟的表情變得很難看,咬牙道:「去多長時間了。」
「快兩個星期吧,從早到晚的練拳,在我俱樂部人氣可高了,再不把人抓回來,你腦袋上得長個綠帽了,明天去不去啊。」
「去,怎麼不去!」
人終於出現了,要是不去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齊惟鬆開領帶,讓冷風把身上的熱氣散開,打完招呼氣沖沖離開。
等人離開,盧禹龍轉頭,鏡片下的精明眼眸閃著八卦之火,「小情人兒?」
呂博曖昧的點了點頭,「這次這個不一般,比吳童那個好多了。」
「確定無誤?」
「肯定,在我辦公室就搞起來了,你說假不假,」呂博伸出一根手指頭,笑道,「消息保真,童叟無欺。」
盧禹龍推了推眼鏡,沉吟半刻說:「明天請假,下午見。」
「嘿嘿,不見不散。」
第22章 真是欠了你的
比賽安排在郊區的拳擊場,老舊的破草坪散亂的停著看賽的車輛,齊惟繞了好幾圈最終放棄找車位,罵罵咧咧尋了個死角把車停好,一下車就被野草上的水珠打濕了褲腳。
他橫著眉掃了眼周圍的環境,心想呂博也太摳了,為了省錢選了這麼個破地方,偌大的場地只有幾盞昏暗不明的路燈,還時不時抽搐閃兩下,簡直就是恐怖電影的標配。
齊惟臭著臉穿過主幹道,站在走廊就能聽到館內熱火朝天的叫嚷。
推開門,遠遠看高琅穿著一襲黑衣坐在擂台角喘氣,身上的蜜色肌肉傷痕累累,比上次的傷口還要多,只是沒見血,看起來沒那麼可怖。隨行的工作人員拿著冰袋敷在高琅腫脹的眉骨跟下巴,刺骨的寒冷順著毛孔鑽進骨頭,凍得他皺眉,對比對角的周森的神情氣若,高琅實在太狼狽了。
第一場比賽結束,高琅輸了,在面對ECA前冠軍的壓迫下,不是全靠狠勁跟不要命就能贏的,這場賽事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齊惟來晚了沒看到,但能想到高琅是如何被周森單方面壓制,目光停在男人身上的傷口看了看,猜到小狼崽子剛才肯定是又發瘋了,罵道:「傻逼,要錢不要命!」
罵也無濟於事,齊惟在台階上站了會,在第二場賽開始前拐到走廊打了通電話,直到比賽結束,隔著門聽到裁判念出名字,腳邊早落了一地的菸頭。
他掐著濾嘴用力抽完最後一口,扔在地上碾滅,雙手插兜晃到內場,推開門看到高琅背著他處理傷口,左手拿著繃帶,笨手笨腳的往右肩上纏。
「呦,這不是高琅嘛,怎麼著,比賽輸了躲裡面舔傷口吶,」齊惟單手掛在圍繩上嬉笑。
高琅拿紗布的手一頓,捏著藥水瓶轉頭,看到他此時的慘狀,饒是齊惟有心裡準備也嚇了一大跳,「靠,這麼慘!」
高琅心情很不爽,尤其是被齊惟看到他狼狽的一面,不悅道:「你怎麼來了。」
「看你死沒死,」齊惟翻身跳到擂台上,踩著軟墊踱步走近高琅,自上而下的看著他受傷腫脹的小臂跟腫脹的額骨,伸手往他身上用力敲下去。
這一下存著報復的心思,高琅悶哼出聲,聽到聲音的齊惟則笑眯眯道:「還喘著氣嘛,還成。」
高琅肋骨劇痛,疼的他氣堵在胸口憋的眼睛發黑,等到痛感過去,勉強吸到新鮮空氣,看齊惟得意的表情,他抿了下乾燥的嘴唇,反擊道:「原來齊先生這麼心疼我,別擔心,這點傷算不上什麼,搞你的力氣還是有的。」
哎呦呵,短時間不見臉皮厚了不說,就連嘴皮子也變溜了。
見多了乖乖仔似得高琅,乍接觸到他流氓的另一面,齊惟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回過神,反手又在他身上摁了下,「歇口氣吧小傢伙,就這本事還想上我?」
剛才那下力道很使勁,高琅皺了下眉,嘴上不甘示弱的說:「跟受傷沒關係,齊先生要不要試試,保管你喊舒——嘶!齊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