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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把人睡了不認帳,你給我把話說明白,誰他媽拔diao無情,是不是你!艹,你還來臉了!」
齊惟簡直氣的想穿牆過去湊人。
憤怒使人牛逼,他都不知道哪裡來的勁,這會屁股也不痛了,抬腳哐哐就是兩下,末了還不解氣快步撿起地上的石頭對著牆上一扔。
哐當一聲,牆那頭的高琅悶聲哼出聲。
艹,原來上面是通的。
尋到辦法他也沒空生氣了,立馬回到牆邊:「高琅,你快撿個東西從上面扔過來。」
隔壁安靜了半秒,然後高琅悶聲說:「我被綁了,動不了。」
「綁了?!」
「對,醒來的時候就被麻子捆在凳子上。」
齊惟沒空想為什麼高琅被捆而他能行動自如,現下這種情況也就只有他想辦法去到高琅那邊。
他費力掰下窗戶上的一小塊木板,接著光線很快看清頂有多高。
大概比普通房間的高個半米,約3米半多,室內有很多廢棄的家具跟雜物,疊在一塊翻過去應該沒問題,就是不知道高琅那邊是什麼情況。
「你那邊看不看得清周圍,有沒有柜子之類的。」
「看不清,眼睛也被蒙了。」
靠,這個問題高琅也沒辦法回答。
齊惟可煩躁,要是那邊沒有柜子之內的東西,他還不得摔死。
在摔死跟困死之間,齊惟選了前者,他寧願摔也不要等徐陽坤過來後看他那張臉。
說干就干,擼起袖子把東西挪到牆邊,從體積大的往上疊。
高琅只聽到對面柜子跟地板摩擦時發出的聲響,而後是齊惟罵人的髒話,接著就是一陣叮鈴哐啷的噪音,隨後就是齊惟的聲音逐漸變清晰,最後停在天花板上。
綁在椅子上的手指倏地捏緊把手,力道特別大,手臂上的青筋逐各爆凸。
高琅根本看不到齊惟發生了什麼事,眼罩下的眼球緊張地睜大,提高聲音喊道:「齊惟,你他媽在搞什麼鬼,你別亂動成不成!嫌命活的太長了啊!」
正坐在牆上的齊惟冷不丁被他吼的一哆嗦,差一點就從三米高的地方栽地上。
他氣的脫下鞋子朝著高琅腦袋扔下去:「你叫魂啊,差點被你喊上西天去,你沒安好心,就盼著我給你取經回來是吧,行,等我回來第一個給你小子超度。」
齊惟想他可真倒了八輩子血霉的,被弟弟坑,又讓高琅把他後面開了葷,這還沒幾個小時,就被人逮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還得呼哧呼哧翻牆找這個上他的處男。
幸好老天給他留了點好運,高琅這邊地勢比他那邊高,看樣子是閣樓,還有個梯子貼著牆。
齊惟氣沖沖從樓梯爬下來,踩在平底上才發現褲子被磨爛了,屁股肉也麻木了,歇下氣後,各種難以言說的疼痛從四面八方襲來,尤其是沖那個地方去。
來回折騰能落得什麼好,齊惟只覺得這今天這事是他的奇恥大辱,而罪魁禍首就是就大搖大擺地坐在凳子上,一根毛都沒有損失。
他娘的,憑什麼他這麼舒服!自個就這麼慘?
齊惟越想越氣,抄起皮鞋對著高琅大腿內側猛敲了兩下,打完人還得蹲在地上給高琅鬆綁,跟伺候二大爺似得。
做人能到他這個地步,可真夠衰的。
艹,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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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向你保證,他會沒事
高琅身上的繩結綁的很緊,齊惟蹲在地上搗鼓了半天,最後還是用的鐵絲把邊角拉了道口子,才把繩子解開。
齊惟身上還穿著服務員的白襯衫跟小,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愣是被他穿出高定時裝的感覺,即使再落魄身上那股子貴氣也沒有消減半分。
他費盡把高琅從凳子上鬆開,就蹲了這一會功夫,起身的時候腦袋一沉,眼前突然變黑,堪堪撐著凳子扶手才穩住晃蕩的身體。
高琅察覺右側呼吸一重,急忙扯下眼罩,入眼的是齊惟蒼白如雪的下巴。
快速攙住他的胳膊,急切道:「齊哥,你哪裡不舒服。」
回答他的只有齊惟毫不留情的耳刮子,跟埋怨氣惱的眼神。
齊惟現在是半個字都不想跟高琅這個傻逼說,翻了個白眼站直身體,渾身劇痛,就跟被針鑽進肉里死命攪合,幾乎讓他沒有力氣挪動一步。
頭重腳輕,渾身直冒冷汗,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滾燙髮熱。
他發燒了。
齊惟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如果情況允許,他估計眼睛一閉,立馬就能暈厥過去。
高琅從沒見過齊惟這麼虛弱的一面,光只是站著就讓人看的心驚。
想到昨晚在地下室發生的瘋狂,臉上浮現出懊惱跟心虛,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巨大的唾棄跟愧疚感,以及胸腔那種快要爆炸的擔憂。
他一言不發地彎腰,一把將齊惟打橫抱在胳膊上。
「艹!你搞什麼,快把我放下來。」
齊惟從來沒被人用這種姿勢抱過,這種小姑娘家家的公主抱,自打他從學步起就沒在他字典里出現過,簡直丟死人了!
「讓你放下來聽不懂?耳朵聾了還是瞎了啊,高琅!」
高琅根本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悶聲把人摟在懷裡在周圍環繞一周,視線被牆前的樓梯跟滿地狼藉滯留,他馬上猜到之前聽到聲音,應該是齊惟從牆上翻越過來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