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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連費裕之都端著水果,十分好奇地跑來敲過門,靠在門邊,搖頭吐槽湯杳,說她是第一個來這邊學習的,見所未見,真是服了。
被聞柏苓把人給揪走,倒是那份豐富的果盤被留下了,給她吃。
如今但湯杳這次再趴上去,是另一番景象。
傍晚時分,外面下了三、五分鐘陣雨。
雨水在玻璃窗上劃下一條條剔透的珠簾,很快又轉晴,只剩浮雲淡薄,如絮地飄蕩在夜幕降臨的時刻。
房間裡也是暗的。
他們在未開燈的房間裡相擁,接吻。聞柏苓把頭埋在湯杳的頸窩,每個字吐出來,氣息都引得她顫抖:「想嗎?」
本來是要好好聊聊天的,結果還沒說幾句,就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都不知道是誰先失控的。
襯衫裙的長袖布料並不很厚,趴在那張實木桌面上,木板的低溫沁透過來,也許會像是春夜涼曠的風,順著袖口吹進衣袖。
但湯杳無法感受,只查覺到聞柏苓抽掉了她腰間的裝飾腰帶,剝落衣衫,他扶著她的腰把人提起來。
這些年,湯杳偶爾會做些不太舒服的夢。
午夜夢回時,心裡總會有種晦蝕的空落落,歡喜夢見,也難過夢見。
那些空曠透風的夢終於被填滿。她帶著哭腔叫他的名字,聞柏苓溫柔地放輕動作,甚至分神安撫地揉了揉她的頭髮,黯聲對她說:「小杏,重新在一起吧。」
第48章
分開過這麼久, 身體卻好像對彼此完全不陌生。
空調風吹暖了室內,湯杳的髮絲間有些汗涔涔的潮濕,掌心也是潮熱的, 在厚厚的桌面實木上按出霧氣蒙蒙的印記。
後半程, 聞柏苓抱起她,帶她去了浴室......
郊外沒有光污染,星空格外璀璨。
湯杳披著聞柏苓的襯衫, 趴在沙發靠背上,看窗外的夜色。
聞柏苓幫她吹乾頭髮,拔掉吹風機電源, 捏捏她的臉, 忽然笑道:「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她剛經歷過兩場失控, 思維處於遲緩模式,人也是懶的, 反應不怎麼靈敏地轉過頭:「什麼?」
「我才回國半個月,說過什麼也都是單方面的言論,這樣就敢答應我?都不怕被騙的?」
湯杳無所畏懼地靠在聞柏苓懷裡:「那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通過努力沒有達到想要的成效、對薪資不滿意, 想走捷徑,剛好撞見你回來, 於是攀權附勢, 想從你身上詐點錢花?」
「胡扯。」
她眼裡都是粲粲的笑, 和幾年前一樣:「那我也不怕你是騙子。」
四目相對,都是綿綿情意。
他們實在太了解、也太信任彼此。防人之心這些戒備狀態,在外面都用得十分熟練,只是到了對方這里, 通通失效。
「聞柏苓,京城新開了家書店, 叫『荷』。我去過幾次,很多經營概念都和我以前那些不賺錢的想法不謀而合。那家店,和你有關麼?」
湯杳不是傻子,不信這世界上有這種巧合。
哪怕真的有人和她思維方式相近,可國內大大小小那麼多家城市,這書店怎麼會這麼巧,就開在了她生活的城市裡?
湯杳了解過附近門店的租金行情。
寸土寸金的底商,面積又大,再加上裝修、進購書籍、人員開銷......
那麼大的投資成本放進去,顧客里免費看書喝茶的多,買書的少,確實是虧本生意。
簡直像給百姓開了家免費圖書館。
仔仔細細算下來,湯杳都覺得自己當初想法天真幼稚。
可有人肯為這種想法買單。
這樣的人,她只能想到一位,就是聞柏苓。
所以湯杳是這樣猜的:「我當時想,也許你家裡的生意有所好轉,你才會有空搞這些。」
「挺敏銳。」
「也不是敏銳。什麼線索都想當成蛛絲馬跡,往你身上貼一貼。」
湯杳的長髮貼在他的浴袍上:「當年我吃到的那個硬幣,還挺管用的對吧?」
聞柏苓也記得這事,故意逗她:「原來是硬幣起作用了?那我媽他們天天拜的那些個神啊佛啊的,看來沒起到什麼作用,讓他們別拜算了。還不如給你包幾頓餃子,再多放倆硬幣......」
「你......別亂說話......」湯杳兩隻手都伸過去,捂住他胡說八道的嘴。
「怎麼了,怕那些神佛聽見?」
「不是的。」
那究竟是為了什麼不讓他說呢,湯杳猶豫兩秒才說:「這種話,你以後不能真的說給你媽媽和哥哥聽。」
聞柏苓輕笑出聲:「怕影響婆媳感情?」
湯杳羞憤地打了他一下,卻被親回來,她整個人軟綿綿的,力氣不敵,被占了好多便宜。
倒是聞柏苓,幫她整了整衣衫,忽然間又正色起來,說那家書店原本是想送給湯杳的本科畢業禮物。
只不過後來那些不災禍,發生得太過意外,讓他措手不及。
也確實是近一年半的時間裡,他才有時間,托人重新拾起那個書店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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