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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腦子也很亂。
如果事情真如韓昊說的那樣,她給湯杳的卡怎麼會跑到聞柏苓手裡?湯杳又是怎麼和聞柏苓扯上關係的?
在她思考這些的同時,韓昊從旁邊的甜品台上抽了一把銀質叉子。
他把被空調風吹得冰涼的叉子,抵上她的脊背:「這把叉子做得不錯,我喜歡。」
「韓昊,你昨天晚上還沒瘋夠嗎?」
「你倒是提醒我了,那我把它拿回去,留著今晚用,你覺得怎麼樣?」
韓昊說著,看到什麼有趣的事似的:「嘶,聞比柏苓身邊有個女人,這麼看來,眼睛和你很像。看起來,他似乎很偏愛你這種長相呢?」
在湯杳喝東西時,有個男人走過來同費裕之打招呼。
那男人看起來,年紀和聞柏苓他們相仿,臉上的不耐煩比費公子還更多些。
見到費裕之就像見到親人,急急吐槽:「這晚宴怎麼搞的,什麼牛鬼蛇神都能混進來了?」
費裕之聳聳肩:「早知道是這情況,來湊個熱鬧而已,你怎麼也來了?」
「還不是因為我爸,替他過來拍幾樣東西,捧個場就走。」
那男人拿了杯香檳,淺抿兩口,然後「靠」了一聲:「我看見韓昊了。」
之前在聞柏苓家初見湯杳時,她說她住五層,當時費裕之嚇了一跳,還以為她就是韓昊養著的情兒。
聞柏苓否定了這層關係,卻也沒具體說過,湯杳和韓昊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熟人提起,費裕之才突然記起這茬兒,看向身旁的湯杳——
她對「韓昊」這名字,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安靜地抿著聞柏苓給她選的飲品。
一小口,又一小口,心不在焉似的。
偶爾抬頭,往聞柏苓所在的方向瞧上一眼,又迅速收回視線,小心思昭然若揭。
費裕之轉頭往宴會廳另一端瞥,看見某個惹人生厭的身影,收回視線,嗤笑:「我知道晚宴越辦越低端,沒想到能低端成這樣。」
「請幾個暴發戶我能理解。」
那男人衝著某方向揚了揚下頜,顯然言語間有所特指:「請他,我是真不懂。」
湯杳站在費裕之身旁,雲裡霧裡地聽他們在用暗語損人,心裡也好奇。
這麼高端的場子,連知名影星都請來了,到底是誰這麼上不了台面,被他們這麼輪番嫌棄?
她舉著水晶杯跟著往那邊看,被費裕之的熟人給及時攔下來。
也許是因為她和費裕之站在一起,舉手投足又並不親密。
那男人誤以為湯杳是費裕之的妹妹:「妹妹別回頭,韓昊那種人可不興看,那是個純變態,看了觸霉頭,要長針眼的。」
湯杳也很聽話,馬上停住動作。
她的舉動落在費裕之眼裡,費裕之想了想,無論湯杳是什麼原因住在那棟樓的五層,都可能會有機會和韓昊打上交道。
那可是個地獄級火坑,跳不得。
好歹在湊在一起有過兩天交集,費公子便決定發發善心,給湯杳透露些消息。
算是打個預防。
他們這圈子看起來各有人脈,但其實人脈之間也有重疊,暗含關聯。
誰的事也成不了秘密,更何況韓昊本來就行事高調,拿不要臉當威風,那點破事世人皆知,都不用刻意危言聳聽,都夠駭人的。
於是,在這堆金積玉的名利場裡,湯杳沒等到心心念念的拍賣環節,先等來一個毀三觀的故事:
那個叫韓昊的人,據說換女人比換衣服更勤,還不止一次讓女大學生墮胎,在某種事情上有變態癖好......
「他雖然常年養著一兩個,但外面的人總也不斷。」
這種人難道不該浸豬籠?
湯杳心裡直發寒,又十分不解。
這樣的男人,誰會願意和他在一起?
「這麼說吧,他確實人品其差,但也確實有點錢。有些女人是資歷尚淺,看不懂,被騙的。當然有些女人是有所圖,自願這樣。」
直到聞柏苓回來,湯杳還握著水晶杯聽得入神。她真就聽不得女孩子受苦,又想到可憐的室友陳怡琪,怒火中燒。
都有點燒得失去理智了,話沒經過大腦,便脫口而出:「男人果然不是好東西。」
聞柏苓剛走到她身旁,就聽見這麼一句。
他笑著逗她:「怎麼了,是誰把你惹成這樣,我才離開幾分鐘,就不是好東西了?」
湯杳自知失言,臉一下就紅了,
她放下杯子,對著他們道歉:「抱歉,我不是說你們......」
倒是無人在意她的魯莽,幾句玩笑揭過,沒有讓她感覺到尷尬。
聞柏苓說,剛剛那幾位長輩剛剛叫他過去,問他帶來的女伴,和他是什麼關係。
台上有主持人登場,拿著麥克風引導賓客落座。
宴會廳內切換了新的鋼琴曲目,輕柔,舒緩。
湯杳聽見聞柏苓在問她:「我說這事兒我做不了主,得回來問問才敢答。湯杳,你覺得我們可以成為什麼關係?」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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