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頁
如果不是地點不對,他還想做的更多。
孟葭被他吻得透不過氣,錯開一點距離,連連說,「我不問了,幫誰也不問了,隨便他多大。」
說完,她擦了下唇角的水痕,眼瞼下暈著一抹胭脂紅,舉起手掌跟他保證。
鍾漱石轉過來,說,「上來,背你回家。」
孟葭歡喜的跳了上去。
「老鍾,這個路可難走了,但我每天都得走兩趟,早上和傍晚,還背著那麼重的書包。有時候起晚了,我還得跑步去追公交,趕死了。」
她掛在他的身上,貼在鍾漱石耳邊,跟他小聲傾訴。
見鍾漱石不應聲,只淡淡嗯一句,她又問,「鍾總,你不應該總結兩句嗎?說些什麼,梅花香自苦寒來,之類的。」
他笑了下,「你真信這些話?苦不苦寒的,梅花都一樣香。我一貫不主張,把苦難擺在很崇高的位置上,去歌頌這些虛擲年華的東西。」
「你的大道理,怎麼就那麼......」
孟葭還沒說完,遠遠看見外婆和張媽站在門口,趕緊拍了拍他,「放我下來。」
鍾漱石不聽,反倒是直接走進院子裡,「放不了。」
她是捂著臉叫的外婆。
等鍾漱石把她放在院內的石桌上,孟葭才把手上拎著的鞋扔下來,趕緊穿好。
她工工整整的,再叫了一聲外婆,張媽,說,「我來出差,看看你們。」
黃梧妹笑著點頭,「早就知道了,從這山下忙著鋪紅毯起,就知道了。」
孟葭扭頭看了一下他,「你看你弄的這個陣仗。」
鍾漱石摸了摸鼻子,顧起左右,「外婆,緊張的一下午沒吃東西,有點餓了。」
張媽連哎了兩聲,「姑爺餓了,我去廚房把菜端來。」
孟葭被這稱呼弄懵了兩秒。哪來的姑爺?
張媽到南邊這麼久了,還是改不了那些舊稱。
鍾漱石滿意點頭,「姑爺好,聽著比什麼鍾先生,要順耳多了。」
孟葭裝傻,「什麼姑爺,我可不認的哦,沒聽過。」
趁著黃梧妹回客廳的功夫。
鍾漱石走到她面前,一股子威逼的語氣,「回了北京就去領證,你再跟我打鑔!還擒不住你了我。」
大概真是餓狠了,求完婚,胸懷也舒暢。鍾漱石連湯都多要了一碗。
孟葭吃完了,就坐在旁邊看著他,「這筍湯鮮是鮮,但你少喝點,仔細胃疼。」
鍾漱石吃完飯,張媽要給他倒份外茶,他沒讓。
直接端起孟葭剩的半杯冷茶喝了。
黃梧妹在一邊看著,搖著扇子直笑,這是當真惜她。
一時撤開了餐桌,他們坐在院子裡聊些正話。
黃梧妹關心的,自然是他們家的態度,「結婚的事,跟你爸媽商量過了?」
鍾漱石點頭,「通過氣了,他們沒有意見。這陣子緊張,我媽媽過段時日,會上門來拜訪您,再忙得頭腳倒懸,禮數上也不能短了。」
她笑,「那倒不要緊,早不是我們過去那時候了,還三媒六禮的。」
孟葭剝著橘子,說了句,「她媽媽人很好的,而且,是我媽媽的同事。」
直到鍾漱石說了韓若楠的名字。
黃梧妹才恍然大悟的,「噢,你早說是她我就明白了。」
之前對女兒的多般照拂,她都記在心裡,韓主任確實有顆慈悲心。
這麼一說,黃梧妹更添了一重安心,韓若楠的品性,也養不出什麼孬種子來。
晚上鍾漱石就留在這裡住。
他估摸著,黃梧妹是老派人,在禮教上萬萬不可荒廢,到底沒有成婚,大咧咧睡到孟葭房裡不像話。
也顯得他這個人心太急,沒點自覺。
鍾漱石主動提出來,「麻煩張媽,給我收拾個房間。」
張媽說,「我早準備好了,跟我來。」
她布置好的房間在樓下,靠近前廳,一個四正四方的廂房。是逢年過節時,留給到訪的親戚住的。
鍾漱石掃了一眼,簡潔,卻也雅致,他道了聲謝。
孟葭回了她的閣樓上,洗完澡,換了條高支棉睡裙,淡紫色的。
她迎著風,趁無人跑下樓時,裙擺被吹的鼓脹起來,像一支盛放的晚玉蘭。
鍾漱石站在盤長紋窗邊,還是白衣黑褲的嚴整派頭,沒來得及換。
他開了窗,對著滿院草木盎然,靜靜的在抽菸。
孟葭輕手輕腳的,走到他後面,忽然伸手抱上去。
鍾漱石也沒被嚇著,仍舊從容抽著他的煙,孟葭繞過去看了,一副臨風嗟嘆的模樣。
她轉到他面前,後背抵在窗邊的紋路上,「幹什麼這個樣子?」
「越是高興的時候,面上更不能露出來,容易遭嫉。」
他把煙摁滅,手伸到她的脖頸上,揉了揉。
孟葭左右的看,「這也沒人啊,你怕誰瞧出來?」
鍾漱石指了一下天,「好了,這老人家的忌諱,你別問了。」
這是談主任常掛在嘴邊的。
他大姐姐鍾毓,嫁到李家後,第二年就生了個兒子,長得白白胖胖,人人都喜歡。
誰見了那小子,都要爭著搶著去抱,鍾毓也總刮他的臉,說,「你好漂亮啊。」
那兩年她是真的高興,嫁給了自己最喜歡的人,又得了個心肝兒似的孩子。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