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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雋禮雙手插兜從裡面走出來:「忘告訴你了,這門超過十二點自動落鎖,是打不開的。」
姜枝:認真的嗎?
蔚然這種超五星的酒店,居然會安這麼降智的門?
姜枝一臉懷疑:「你是故意下鎖的吧?」
程雋禮遞給她一個「你未免自視過高」的眼神。
甚至好心的給她拿來工具箱,「祝你成功,開了不算你破壞公物,忙活去吧。」
然後就進了浴室洗澡。
二十分鐘後,浴室里嘩嘩的水聲停了。
姜枝直接感受到了開門的緊迫性,她這邊把壓力全給到了老虎鉗上。
最後猛地一使勁兒,老虎鉗掉了,砸在了她的腳面上。
她疼的抱著腳跳起來。
程雋禮微哂:「能消停會兒了嗎?」
姜枝用單腳跳回了沙發上坐著,白皙的腳背上紅了一片,她屈起膝蓋吹了又吹:「你這兒有冰塊嗎?」
「等著。」
程雋禮用毛巾包了幾大塊冰,他坐回了沙發上,輕輕托住她的腳踝放在腿上。
姜枝想縮回腳,但在力氣上不是他的對手,後來索性不動。
沒得又橫生出什麼枝節。
明天晚上就要登台演出,她可不想再出什麼岔子。
保證兩條腿不受任何傷害,是一個舞者最基本的自覺。
要不然她早翻窗走了。
程雋禮敷了有十分鐘,眼看紅腫已經退下去:「起來走兩步,應該沒事了。」
姜枝赤足踩上地毯,做了幾個標準旋轉的動作,還好沒有什麼影響。
她踩到一半才注意到程雋禮的臉色,好像......不太妙。
喔,她忘了。
程雋禮最討厭有人光腳踩他的地毯。
他有嚴重的潔癖。
但踩了就踩了,他能怎麼樣嗎?
笑死!現在誰還在乎他呀?
姜枝重重跺了七八圈後才穿上鞋。
程雋禮不忍直視地捏了捏鼻樑。
打了個電話給文秘書,「去FENDI訂條新地毯。」
轉身回了臥室。
姜枝找遍上下兩層樓才發現,這破房子雖然大,但是擺了床的臥室只有一間。
其餘全是什麼茶室、書法室、棋牌房、健身房這些功能區域。
程雋禮到底是個什麼與世隔絕的怪物?
他從來都不帶客人回來住的嗎?
她踹開臥室的雕花紫檀木門,質問道,「我睡哪兒?」
程雋禮穿著浴袍,頭也不抬,信手翻了頁文件,「如果你態度好點的話,我可以分你一半床位。」
他語氣很淡,但把「這是老子的地盤,剛毀了我的地毯還沒你算帳,你最好安分點兒」的意思說的很明白。
洗過澡的程雋禮沒了白日裡的一絲不苟。
像個雜誌封面的男明星。
姜枝看著眼前這個小清新,火氣下去了一大半,她下不去手撕爛這張俊臉。
她仍舊站在門口:「給我床被子,我去睡沙發。」
「沒有多餘的被子。」
姜枝:「?」
看來一直以來流傳關於程先生已經逼近申城首富的新聞確實假的很。
連床被子都拿不出。
蔚然山莊離破產清算不遠了吧?
二十分鐘過去,程雋禮終於從文件里抬起頭,他看了眼姜枝:「看來你立志要當門神,麻煩順手給我關下燈。」
姜枝猶豫地挪了挪腳,她在門口站的夠久了。
她把心一橫,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不就睡一夜?
擺爛的人生也是人生好伐?
程雋禮伸手關了檯燈。
姜枝過了三年獨居生活,身邊睡個人還不太適應。
往左翻了個身,閉目皆是程雋禮身上的沉水香,好聞倒是好聞。
但聞久了容易出事。
姜枝是吃過虧的。
這要追溯到他們的第一次床事。
三年前姜枝過生日,在程家送她的遊艇上大開party,申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但程雋禮人在東京。
一群人熱鬧到凌晨三點,姜枝喝多了非要給程雋禮打電話,通話內容她早記不得了。
總之程雋禮從東京趕了回來,姜枝只記得她倒在他懷裡的時候,也是被一股沉水香裹挾著。
那晚的程雋禮也出奇的溫柔,像誘哄著她往更深處去摸索,當然姜枝是從來不會客氣的。
她的頭深埋在他的脖頸處,想努力找到沉木香的源頭。
找沒找到另當別論,總之是滾了一夜床單,醒來時她腰酸腿軟。
程雋禮不愧是大權在握的人,在床上照樣是花樣百出,完全不管姜枝是不是第一次。
可當姜枝轉了個身醒來時,程雋禮正背對著她在系領帶,臉上又恢復了招牌式冷漠,一句都沒多說就回了東京。
不過才短短几分鐘,姜枝就想像不出昨晚他熱情的樣子了,拔吊無情的老男人。
事後幾天,姜枝也聯繫不上程雋禮,說是東京那邊事多,他每天忙得腳都不沾地。
但沒多久姜爸爸就出事了。
從搜查到起訴,只用了半個月。
媽媽強行把她推上了去維也納的飛機,學校房子都是現成的,就是沒有給她生活費,但媽媽有她的道理,鄭女士是不想她看著爸爸身敗名裂。
到維也納的第一天,她手機就被偷了,她沒那個閒錢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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