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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成想下一秒,程雋禮忽然說,「我錯了,枝枝。」
遠近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姜枝正打著草稿的討夫檄文一下子斷了思路。
「你不在的三年裡,我的確做了很多可笑的蠢事,楊邐就是其中一件,她實在是長得太像你了,我一時間也昏了頭。」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和她什麼都沒有做過,我不至於糊塗到那份上,我只是偶爾想看看你。」
程雋禮說這些的時候很平靜,也很嚴肅,看不出有任何的不盡不實。
姜枝被他這麼一弄也愣了好半天,一雙眼睛跟剛出生的羊羔子似的,帶著對萬事萬物強烈的好奇,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程雋禮看。
這種情話好他媽高級喔,她還是第一次從程雋禮嘴裡聽到如此真誠不加修飾的告白,她心裡已經冒起了甜泡泡。
但還是裝模作樣地說:「你別以為說這些就能把這件事情揭過去,你傷了我的......」
程雋禮接過她的話,「我傷了你的心我知道,你不理我的這段時間我也想了很多,不管是三年前還是現在當下,總歸都是我對不起你。」
「那也不至於這麼......」
「至於。」誰料程雋禮的誠意空前絕後,「枝枝,我在義大利重新給你訂了一艘遊艇,很快就會運回國內,等你生日的時候就去遊艇上開party,叫上百來個朋友都能住得下;還有位于波爾多的兩個酒莊,全部都劃到了你的名下,古堡也已經收拾出來了,你去巴黎看展可以隨時過去住;新樾府的車庫裡停了兩輛最新款的曜影,一輛是粉藍色,一輛是粉紅色,你......」
「打住!Stop!」
姜枝越聽越覺得不對,他什麼意思?以為她一直不肯回家,是想要這些?
雖然聽起來確實足夠吸引人的,不,是對尋常人來說極具誘惑力。
尤其對姜枝這樣一個曾經的轟趴生物。
在她最放浪形骸無憂無慮的日子裡,曾有一個月都是在遊艇上度過的,她見了海浪就猶如見了親人一般。
每天晚上開party到凌晨四五點,天亮才睡,睡到傍晚就在甲板上吃頓晚餐,接著再瘋。
她剛訂婚那會兒還和程雋禮抱怨過遊艇小了點。
程雋禮皺著眉頭,「要多大才算大?」
她說:「起碼要住得下百來個人。」
程雋禮當時就讓秘書把她給趕出去了。
姜枝抱臂看著他,「你別以為做完錯事,隨便拿點東西來打發我就完了,以後你要是再敢胡來,我就還和你提......」
「離婚」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程雋禮把她推到架子上,俯身低頭吻住她的嘴。
這一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半晌後姜枝氣喘吁吁地靠著他的肩,捶過來的拳頭有氣無力。
程雋禮淺啄她的額頭,「不許說那兩個字,我不想再聽到了。」
姜枝在他懷裡點頭,「知道啦。」
程雋禮揉過她嫣紅的小臉又要吻上去。
姜枝側身躲開,低低罵了一句,「老流氓。」
他最近就好像那到了春天一定會發情的雄性動物,不分白天黑夜,也不分場合時間的拉著姜枝就要胡作非為。
程雋禮輕笑著牽起她往收銀台去。
這炸小黃魚可不是道省事兒的菜,要不是他的親太太姜枝要吃他還真不想做,還好從超市里買來的黃魚都是處理過的,免了一道剔除乾淨內臟的工序。
程雋禮簡單清洗了一下後就開始醃製黃魚,醃上一個小時才能入味,再一條條放入熱油中炸至六七分熟撈出。
他白襯衫的袖口挽到肘部,還一氣摘下了手上的腕錶。
姜枝坐在中島台的高腳凳上,喝著蘇打水,看著神壇上的程董親自下廚,這感覺不錯。
她拿起程雋禮的表把玩著,「這表上為什麼有兩道鋼圈?」
「雙時區的設計,出國時更方便。」
姜枝撐著頭又看了一會兒,「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老公?」
話里卻聽不出一絲想要幫忙的意思,讓她下廚?她以為自己比黎汀能強到哪兒去?
程雋禮委婉地拒絕了她,「您歇著。」
突然程雋禮的手機響了一聲,是文立發來的信息,姜枝隨便瞥了一眼就看見:董事長真英明,卓珩摁不住了。
卓珩?
他有什麼可按不住的?不是都娶了心越了嗎?
姜枝一臉茫然地看向程雋禮,「難道卓珩他做什麼了嗎?」
程雋禮正在切著配菜,一整個篤定自信的樣子,「打開看看就知道,密碼是你的生日。」
姜枝拿起手機卻並沒有急著打開,「你手機里全是些商業機密,我能看嗎?」
程雋禮不以為然地笑了,「我和你之間沒有秘密。」
姜枝又不可自控地呆愣在了這個笑容里。
程雋禮先生是遇到了什麼世外高人?突然就打通了談情說愛的關竅嗎?
怎麼每一句話,每個動作都這麼撩啊?這還有得搞啊?
直到手裡的手機又震了一下。
姜枝像被嚇著了似的打開來看,是一則發給幾大媒體的新聞,而內容是關於程雋禮的身份。
清清楚楚地寫著程雋禮是程印的私生子。
姜枝立馬抬頭去看程雋禮,「卓珩要把這篇稿子發給媒體?他到底想幹什麼呀他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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