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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紀嶼新撓頭,深深的嘆氣,揣測溫琰從青春期就那麼喜歡伍明緯,是不是不是因為他是富家子,而是因為他是個一心為正義跟光明而奔赴的緝毒警。
*
去滬市出差回來,這個禮拜,溫琰變了些許,有些愛笑了。
跟她合租的吳盈雲明顯感覺到了她的改變,吳盈雲沒跟她一起去出差,不知道她在春日明媚里下了趟江南,遇上什麼好事了。
問了好幾次,她也沒說。
周末,陳時樾從津城開車過來,要約溫琰跟溫琰的同事吃飯,溫琰本來想推脫,但是他是在一個年輕醫生群里說的,大家都看到了,都興致昂揚的在群里表態,要一起去赴約。
溫琰不想掃大家的興,只好答應了。
他們約在協力醫院附近的一個正規娛樂會所,陳時樾包了個包廂。
溫琰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跟吳盈雲去赴約。
北城的春天夜裡還是很冷,進會所後,暖氣恆溫開放,溫琰將外套長大衣脫掉,只留一件修身藍絲絨連身裙子,她今天為了聚會,特地化了清冷的千金妝。
吳盈雲打扮得很甜美,穿了身新套裙,還燙了頭髮。
年輕人的世界始終還是絢麗多彩的,不管經歷了什麼,總有歡樂聚會的時刻。
他們一行一共就九個人,陳時樾知道溫琰難追,都三年了,她還陷在跟伍明緯的情傷里,於是就喊了自己的兩個朋友一起,也把那個津北兩城醫生群里的女生叫上了幾個,弄得這像是個年輕人的相親聯誼局。
包廂里有點唱機。
溫琰跟吳盈雲加進去的時候,有人在唱五月天的《溫柔》。
這首歌大家都耳熟能詳。
溫琰每次聽,都會想起伍明緯。
今天再聽,想起蘇婕那天在醫院告訴她,三年前她跟伍明緯的分手,其實全是伍明緯的故意為之,還有蘇婕的憑空捏造。
聽到歌詞【不打擾,是我的溫柔】時,溫琰鼻子有些酸,眼睛也有些濕。
怕自己眼妝花了,她起來去化妝間整理自己。
陳時樾體貼的跟著出來,柔聲叫住她:「溫琰,怎麼了?」
「沒事,可能灰塵進了眼睛,我去去就來。」溫琰很快走了。
今天穿的寶藍絲絨裙子很襯她皮膚,瑩白如玉,她前天剪了頭髮,剪短了些,顯得很精神,披在腰間,柔滑垂順,像是肩頭披著一匹黑綢。
陳時樾見了,輕滾喉頭,壓抑住心裡某種念想。
他暗自告訴自己,不要急。
溫琰去完化妝間,趿著細高跟,走出來,明明是看清楚路在走,卻忽然撞上一個男人。
男人一垂首,鼻樑上的金絲眼鏡落地。
「抱歉。」他牽唇說。似乎是深度近視患者,眼鏡一掉就看不見了,眯眼蹲下身去找。
溫琰也立刻蹲下,幫他一起找,溫琰先他一步找到了,遞給他。「在這裡。」
「謝謝。」男人接過,掛到高挺的鼻樑上,恢復視力的這瞬,瞧見了女人甜軟的長相,杏眼朱唇,淡眉挺鼻,化著清冷的妝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給人的觀感卻是極致的溫暖。
因為這樣的反差,使得她身上充滿一股讓男人一見傾心的甜性嫵媚。
男人咳嗽了兩聲,似乎身體不好,他站起身來,溫琰瞧見他長得很高,骨相跟皮相都算是優越的那類,五官很濃,因為那副金絲眼鏡,才稍微中和了一些他長相的俊美。
「不好意思,剛才沒看路,撞疼你了嗎?」他輕輕問。
「沒有。」溫琰回答,「是我沒看清楚,撞掉了你的眼鏡,再見。」溫琰從對方身邊擦身而過,回到了他們聚會的包廂。
等她走了,男人不再裝模作樣,對著化妝間門口的鏡子領了領自己的西裝領口,扶了扶自己的眼鏡。
手下來到男人身邊,畢恭畢敬的問:「秦少,時間定好了,九點碰頭。」
「嗯。」男人低應。
手下正欲識趣的退到一邊去,免得陰晴不定的男人又要為難他們。
男人忽然道:「剛才那個穿藍絲絨裙子的女人,是什麼來頭?」
手下連忙答應:「這就去查。」
*
兩個小時後,這間名為芙蒂娜的娛樂會所被來自北城跟津城緝毒大隊的刑警們團團圍住,他們要一個包廂一個包廂的做突擊檢查。
溫琰他們在的包廂也被一隊刑警進入做臨檢。
因為他們得到消息,今晚有大人物在這裡出現,是那種可以憑一己之力讓一座城的治安系統都為之崩塌的極端危險分子。
丹拓集團的首腦據說今晚會在芙蒂娜跟買家碰頭。
這個製毒天才上個月又製作了一中新型的毒品,一流傳上市就被年輕的吸毒者追捧,現在處於是供不應求的狀態。
「做個臨時檢查,把你們的身份證掏出來。」帶頭的刑警理著短平頭。
「我們都是醫生,不是壞人。」在場的人全是外科醫生,都是安分守己的人,沒見過這種陣仗,全被嚇懵了。
這幫刑警身上都穿著防彈衣,有的手裡就直接拿著槍,跟拍電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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