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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警方拿到這些配方,集團的損失會不堪計算。
秦羨安現在有些後悔,沒有一次性處理掉江沉。
不過沒有關係,就算被公安找到了阿瑞寨的地址,聯合中國空軍派殲滅機轟炸了丹拓集團的老巢,秦羨安也覺得自己可以捲土重來。
一個人的天賦跟頭腦才是最重要的財富。
所以,此刻他才能夠很嫻靜的在這里喝茶看雨。
東南亞季風卷著暴雨,肆意作亂。秦羨安就這樣冷眼看著它們亂。
不久,集團三把手杜登來了,姿態弓腰駝背,一臉媚笑,說要見首腦。
丁倫搜了他的身,發現沒有任何武器,便讓他進去見首腦。
杜登見到的,依舊是戴著蒼白塑殼面具,四肢修長,氣質清艷的青年,那就是丹拓的兒子。
除了丁倫,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剛回來的時候,寨子裡沒有人服他。
直到他單槍匹馬征服了阿瑞寨的死對頭,綿雲村的頭目,將那個手裡養了十多個傭兵部隊的老頭子的頭顱扔在杜登他們打牌的牌桌上。
鮮紅的人血染紅了牌桌,那一天,就連兇殘可怕若杜登這樣的亡命之徒,都不得不對他臣服。
「老闆,抱歉,被江沉逃脫了,我們沒想到他會跳湄公河,現在不知道死沒死,沒死的話,人不是在寮國,就是泰國。」
杜登瞧著那張毫無溫度的冰冷塑殼面具,宛若真的是在面對一個陰鬱森冷的幽靈,他害怕得後背冷汗直冒。
已經三十八歲的杜登此生雙手沾滿鮮血,窮凶極惡得不可饒恕,現在他面對這個沉默得根本不說話,甚至是不像是在呼吸的幽靈,像是迎來了一場罪惡審判。
沉默得懾人的審判者坐在碎花臥榻上,支起一支長腿,眼神酷寒似冰的睨著他。
身高一米九的壯漢渾身發抖,連說話都開始哆嗦,「老闆,對,對不起,不要,不要怪我們,要是你早告訴我們江沉是臥底,那麼我們肯定會防著他,不,其實我們一直都防著他,可是,那個晚上,我根本不知道他悄悄偷了我辦公室的鑰匙……」
「電腦密碼呢?江沉是怎麼知道的?」蒼白塑殼面具下的聲音低沉醇厚,是動聽的那類,然而杜登卻聽得雙股戰戰。
啪嗒一聲,他無力的跪在地上。
「對不起,是我喝醉了,那兩個妓.女趁我喝醉,使花招問我,我朦朦朧朧中就說了,我沒想到她們事先被江沉收買了……」
杜登恐懼到哭出聲來了,用膝蓋跪著走路,來到青年腳下,給他磕頭,求他饒恕。
然而,集團一把手從來不饒恕誰,甚至於他自己,他都不會饒恕。
他低哼了一聲,一直把玩著白瓷茶盞的拇指跟食指忽然停頓,將那小玩意一扔,轉而拾起身邊另一個東西。
屋外電閃雷鳴,雨下得更大了,短暫一眨眼時間,杜登的龐大身軀轟然倒地。
杜登瞪大了雙目,完全沒有想到他的下場會是這樣,他跟了丹拓二十多年,為集團賣了無數次的命,賺了數不清的錢,現在,他的結局竟然就是死在這里。
杜登知道,他的屍體會被丟進那條連著五個國家的河,裡面每天都會出現很多屍體,根本沒人在乎這些屍體來自哪裡,是怎麼死的。
杜登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已經說不出了。
冷眼旁觀一個活人在他手裡秒變成一具屍體,秦羨安把消音槍扔下,將面具摘掉,繼續喝茶。
門外,丁倫的梵文經吟唱完了,邁步進來拖屍體走。他知道這種事一秒鐘都不要耽擱,少爺怕髒,死人是最髒的。
走出房間之前,丁倫匯報說:「棉石縣那邊來了消息,那個姓伍的警察拿快遞去化驗了。」
秦羨安猜他肯定會這樣做。
起碼在他跟江沉成功聯絡之前,他會一直處於被動,秦羨安處於主動。
「雨什麼時候停?」秦羨安問。
「少爺想出去找那個女醫生?」丁倫問。
「我有些想她。」秦羨安說。
「少爺,她是那個伍警官的女朋友。他們準備抓住你之後就結婚。」丁倫難得的多嘴提醒主子,那是他不該迷戀的女人。
「是嗎?」秦羨安用另外一個杯子倒茶喝,聳了聳肩,傲慢的冷聲道,「那可能他們一輩子都結不了婚了。」
丁倫沉默,不再說什麼,將杜登的屍體拉走。
他走到門口,秦羨安吩咐:「告訴寮國跟泰國兩邊的人,只要見到江沉,千萬別留活口。」
「是。」丁倫答應。
*
溫琰今天上夜班,還是跟傅晉升搭檔。
晚上十點,他們接到急救報診,在雲城萬豐街道的升北路中段有車禍發生。
有個年輕男子當街被撞斷了腿,大幅度失血,需要120急救。
他們跟司機老周一起,火速趕往現場。
車禍是一輛拉砂石的重型卡車在深夜違規駛過居民繁多的市區,在拐彎處因為超重而剎車失靈,眼看要撞上一個從學校剛下晚自習出來的女高中生。
緊急關頭,有人不怕死的衝出來,將少女拉走跟擋護,卡車司機使勁甩開方向盤,撞上一旁的服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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