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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意沒有舉起酒杯,只是安靜的看他喝完杯中的酒,她突然好奇起了這個男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做任何事都肆無顧忌。
「Henry,那你跟我見面,就沒有任何的擔憂嗎?」
「我為什麼要擔心,人就活這麼幾年,高興做什麼事就去做,想那麼多幹什麼,哪天說不準就走了,我喜歡做的事,無論如何,我都要去試一試。」
看著眼前張揚而隨性的男人,程晚意只覺得羨慕,特別是她這種猶如養在動物園還需要日常表演的馴化動物,最羨慕的就是擁有自由,奔馳於曠野的野獸。
某種角度,可能這也是她選擇他作為一夜情對象的原因之一,那種想做就去做的鬆弛感,是她不曾有過的奢望。
「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像野獸。」
「什麼?」周軼馳以為他聽錯了程晚意的醉話,又重複了一遍:「你說我像什麼?」
「野獸,沒有開化的猛獸,」程晚意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向男人解釋說:「因為野獸目標明確後就隨時準備撕咬獵物,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感受 。你說我們是一類人,不是,我們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我需要進入人的社會,所以我遵守它的準則,可你是獸的思維,所以你只愛你自己。」
「那你有沒有想過,是你隱藏了自己獸的本質去迎合著社會的價值觀。」
「或許吧,我已經不知道對錯了,失控不是種好的開始。」
周軼馳盯著程晚意, 那種失控的危機感再次湧上程晚意的心頭有些慌,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舉動,剛想開口就見周軼馳猛地起身探過半個身子吻住她,眼睛瞬間睜大,抬起手就想推開他,卻被他抓住了雙手,身邊的划拳聲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知道大家都在看她,狠狠的咬住周軼馳的唇,血腥味充斥著二人的口腔,周軼馳卻沒有半分放鬆, 羞恥心衝擊下,她的力氣大了好幾倍, 終於猛地推開了周軼馳,立馬發起火說:「你發什麼瘋!」
抽過衛生紙擦拭著嘴角的傷口,周軼馳無辜的聳聳肩,好像剛才吻她的人是別人一樣,等她情緒穩定下來,才開口解釋:「你覺得失控是被人關注、唾棄,但是你現在轉身,看看誰還在看你?」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是你自己捆著你自己,沒有人在意你幹了什麼,各自都有自己的日子,誰管得了誰是不是離經叛道。」
程晚意已經不想聽他扯他的歪門邪道了,服務員剛好端著烤好的生蚝扇貝過來,自己就埋頭吃起來。
一頓飯吃下來,兩人剩的菜雖然不多,但大部分都是進了程晚意的肚子,見他早早收了筷子,問了句:「你吃飽了嗎,還要不要加菜。」
「飽了,晚上我一般吃的都比較少。」
「保持身材?」
「不是,有胃病,以前三餐不穩定。」
「你一個旅遊博主還三餐不穩定,攻略白做了。」
「不是,是小的時候就得了,下一站你想去哪,熱鬧的台東步行街還是去安靜的海邊?」
「海邊吧,我們是回棧橋?」
「小麥島比較近,去小麥島吧。」
「好。」
叫了車開到小麥島,太陽剛剛壓著地平線往下走,節假日人也不少,幾個青島大爺在海里游泳引起眾人圍觀,看著三三兩兩的情侶遊客,程晚意想像中的擁吻應該是沒有辦法實現了。
周軼馳不知道她腦子裡的彎彎繞繞,指著小島說:「上去嗎?」
「就海邊走走吧,我頭有點暈了。」
「好。」
兩個人牽著手好像周圍的情侶一樣,脫了鞋走在沙子上時,程晚意突然抱住了周軼馳。
「怎麼了?」
「沒事。」
「你這是準備演電視劇嗎?」
「嗯,試下場地,我們晚上再去次棧橋好不好,這裡沒什麼好玩的。」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周軼馳還是點頭說好,兩個人就這麼牽著手在海邊安靜的走著,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挑起話題,兩個人的耳邊除了海浪聲就是遠處那個掛著吉他的男人,哼唱著與他極其不搭調的《惡作劇》。
等走到唱歌的人也走了,周軼馳就牽著程晚意打車去了棧橋。
晚上九點多,棧橋已經沒什麼遊客了,程晚意深吸口氣,兩人一直走到片幾乎沒有人也沒有燈的海域,程晚意才說:「我們下去好不好?」
「好。」
深夜的男女接著月色的光,順著狹窄的階梯一點點往海邊走去。
「你要脫鞋嗎?」
「不了,你想去玩水嗎,我幫你看著鞋。」
程晚意不知道自己說去玩水會不會有點突兀,她不知道怎麼開啟電影裡男女主分手的序幕,只能笨拙的模仿著裡面的橋段說:「那我自己去嗎?」
「你想要我陪你玩嗎?」
「不用。」程晚意搖搖頭,顯然,她也不想下去。
周軼馳看著程晚意,回想著她剛才抱自己的怪異姿勢,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猜的一樣,猛地拉住程晚意的手,微微側身吻上去,試探了下,女人沒有表現出排斥的感覺,又加深了吻。
許是沒有準備,程晚意第一反應是愣住,反應過來則雙手盤住男人脖子,將他的臉拉至與自己最近的距離,等周軼馳準備放開她時,程晚意忽然再次吻住了周軼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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