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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對方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很有蠱惑性, 而她對他並不排斥, 她紅唇動了動,眼底透著股青澀的緊張, 聲音跟貓叫似的, 低低的:「這種事……怎麼能讓女生來做?」
那雙瀲灩水眸怯怯地望過來, 嗓音帶著一絲嬌嗔, 孟懷京捕捉到她的情緒, 他嘴角輕勾了下, 聲音暗啞得不像話,好似從胸腔里發出來的聲音, 帶著引人發顫的震動。
「我的錯。」
姜南音的掌心悶出了汗, 被他的聲音撩得手腳發軟, 他指尖划過她的臉頰,深深凝視著她, 「我想吻你, 可以嗎?」
姜南音眸底是迷離的光霧, 深深望進去, 她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孟懷京眸光一沉,吻輕輕落在她的唇邊,溫熱陌生的男性氣息糅雜著女孩子的清甜,最初兩人的吻都有點笨拙生澀,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天生在這方面能夠無師自通,吻了一會兒,他的氣息越發灼熱,鼻息交融糾纏,室內不斷升溫,昏暗的包廂內是親吻的細弱水聲和微沉的喘息聲。
他的唇舌太過滾燙,划過她的舌尖,激起細細密密的顫慄,胸腔的空氣被掠奪,腦海里冒出一簇簇的白光,在她難以承受的時候,唇齒間流露出細小的嗚咽聲。
兩人唇分,一番激吻幾乎耗盡了姜南音的力氣,她手腳發軟,小臉柔軟地貼著他的胸膛,感受著耳畔激烈的心跳聲。
孟懷京半垂著眼,呼吸發沉,他看著女孩兒瀲灩水眸濕漉漉的,不停地大口喘息著,呼吸噴灑在他的心口,明明吻上了朝思暮想的人兒,滿足之下,身體內卻是激起了另一股越發難捱的渴望。
他舌尖輕抵了一下上顎,殘忍又理智地將血液里的那股激動壓下去,手輕撫著女孩兒纖薄的脊背,替她平復著呼吸。
過了很久,兩人靜靜緩過了那股餘韻,姜南音也覺得被美色拐走的腦子也終於回來了。她趴在他懷裡,覺得自己和孟懷京接吻這件事簡直讓她難以置信。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孟懷京為什麼要吻她?起色心的是她,但她完全沒色膽,真要追究起來,主動的是孟懷京吧?
他說的是「他想吻她」。
他難道喜歡她嗎?
但難道只有喜歡才會吻她嗎?
這兩個念頭在心裡不停拉扯,她僵著身子,滾燙的血液慢慢回溫,她沒談過戀愛,但她不是喜歡逃避的性格,她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
「孟叔……」這個稱呼剛起了個頭,就被她咽了回去。
她重新換了個稱呼:「孟懷京,你為什麼吻我啊?」頓了頓,她忍著女孩子的羞澀和矜持,仰著小臉,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孟懷京垂眼望她,小姑娘故作沉穩的樣子著實可愛,他輕聲,嗓音還帶著壓抑過後的沙啞:「是,我喜歡你。」
姜南音聞言,反倒有種被嚇到了的感覺,她迎著他堅定的目光,眼睫顫了顫,沒想到他會這樣大大方方的承認。
她迷茫著想著,這喜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可記憶翻來覆去,他們相識也不過短短一個月,究竟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竟然難以去判定。
那她呢?
她回想著剛剛那個旖旎的吻,順從和慾念,無一不是在說,自己並不排斥他。
她覺得,她應該也是喜歡他的……
但這場婚姻,從一開始並沒有一絲真情,反倒這種只有合作的關係更加牢固,感情永遠難以控制,變數太多,貪慾太多,傷害也會變多。她不能確信,這樣的一段婚姻,是否能夠走下去。
她想,她應該也是羨慕外公外婆或者孟老先生和鍾女士那樣的感情吧,白首相攜。
她喜歡孟懷京,也就不想要他們的婚姻最後走到相看兩厭,難以收場的地步。
「我們不應該這樣……破壞規則,是不對的……」姜南音臉色微變,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用了點力道,搖頭低喃道。
孟懷京見她垂著腦袋,一副抗拒的模樣,黑眸深沉,稍稍後退了一步,給她留夠了合適的空間。隨即他微微彎下腰,剎那間,兩人又恢復成了呼吸相交纏的姿勢。
兩人注視著彼此的眼睛。
他看到了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掩藏的悸動和退縮,那樣矛盾。而那心動像是這世上最耀眼奪目的寶石,他心尖像是被什麼掐了一把,酸酸的疼。
「我們不用遵循任何規則。」他低啞的嗓音沉緩地從唇齒間溢出,「心動至上。」
姜南音眼睫顫了顫,片刻後,他聽到他慢慢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姜南音。」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連名帶姓地喊過她了,她下意識地抬眼,倏地撞進一雙幽沉的深邃眼眸。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他的目光膠著在她的臉上,溫沉中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期待。
她忍不住攥緊了裙擺,想要否認,但她沉溺在他繾綣的目光里,不忍傷害他,她紅唇緊緊抿了一下,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喜歡的……」
少女第一次的心動,讓她貪戀,卻要忍著心痛壓抑住。
她眨了下眼,忽然就有點鼻酸,心底湧上一股委屈,匆匆忙忙地低下眼,眼前的視野逐漸變得模糊,手背滴上一抹熱淚,她抽泣了一下。總感覺自己也變得脆弱起來,動不動就在孟懷京眼前掉眼淚。
那樣狼狽,一點都不好看,一點也不體面,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所以,他的喜歡會不會也是一時衝動呢?對她也只是一時新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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