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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年輕女人憤憤的把卡揣進包里,眼神極為不屑的瞪了眼溫禾,衝著老闆說了聲:「黑店。」
溫禾盯著她這副樣子,唇角掛了抹嘲弄的笑意,她今天來逛古董局的樣子像極了當初去愛馬仕門店買包的溫淇淇。
溫禾在想,如果溫淇淇以後能遇見她,兩個人保准能成為一拍即合的好朋友。
「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在家裡有沒有人教過你禮貌兩個字怎麼寫?總之就你這樣的出門很容易挨打的,下次小心一點,說不定哪天就挨在身上了呢。」
那年輕女人臉色難看的踩著高跟鞋出去了,劉老闆盯著她的背影冷哼了聲:「從哪來了個沒教養的東西?」
「景太太,您看看這塊木料行不行?」老闆笑著把木料遞到溫禾手裡。
溫禾仔細看著手裡這塊梨花木,紋理呈青灰色和紅棕色交錯分布。紋理較粗較直,從縱切面上看到帶狀條紋明顯,心材呈紅褐色,弦切面上能看到明顯類似牛毛的木紋。
溫禾臉上掛著淺笑:「劉老闆的東西果然都是極好的,那就麻煩幫我把它裝起來吧。」
老闆臉上笑呵呵的從溫禾手裡接過梨花木:「景太太,您都不問問價?」
「總不可能比我剛剛報的價還高吧?」
「那不能那不能,這塊木料無論如何也值不了那您剛剛說的那個數。」老闆沉吟片刻,開口道:「您要是真想要的話,那就給我這個數。」
老闆伸手比了個二,笑道:「20萬就行。」
……
溫禾從順齋古董局拿著梨花木出來,她心情特別好。等景黎開完會回來就跟他一起雕這個梨花木簪,這次他們倆一起雕,總不可能還丑的像是殘次品吧。
司機見溫禾出來,立馬開了后座車門扶著她上車。
她現在孕晚期了,懷的雙胞胎肚子又格外的大,所以行動起來都不是很方便。還有一個月,她現在真想快點把肚子裡這個大盲盒給拆了。
回去的路上,溫禾正在閉目養神,孕晚期的她貪吃又貪睡,身上懶懶的。之前每天都會午休,今天為了這塊梨花木也沒睡覺,直接吃了午飯就過來了。
司機頻繁的用車內後視鏡去瞄后座的溫禾。眼神裡帶著些許猶豫和不忍,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
車子行駛在公路上,原本速度剛好,司機卻突然加快。溫禾猛然睜眼抬頭,抓緊了座椅,沒等她的話問出口,車子就直直的撞向了對面而來的麵包車。
轟隆一聲劇烈的撞擊聲——
……
會議室里景黎正在開會,楊特助面如土色的慌張跑了進來:「董事長,太太出車禍了。」
景黎腦子驟然一空,覺得整個人被拉進地獄一般。
他眸色猩紅,立馬出了會議室。
司機小許一路上開的很快,他半刻也不敢耽誤。
江城人民醫院接到了出車禍的孕婦,立馬拉進了急診室。
萬幸溫禾坐在后座駕駛員身後的位置,又系了安全帶才不至於被甩出去,撞擊的瞬間,她把身體俯了下去,護住了腦袋和肚子,此刻意識還是清醒的。
開車的司機重傷昏迷,渾身是血看起來實在可怖。
溫禾受到了劇烈的撞擊,肚子此刻疼的鑽心。她煞白的一張臉上布滿虛汗,求著醫生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醫生檢查了一下溫禾的情況,令他驚訝的是溫禾除了右臂骨折以外沒有特別嚴重的傷勢,皮膚上被碎玻璃刮蹭的都是外傷,這個不要緊。
不過腹部因為遭受劇烈撞擊導致胎盤早剝,下處出現了流血的情況。如果不及時處理,可能會造成胎兒缺氧缺血保不住。
現在重要的是緊急安排剖宮手術把兩個孩子給生下來。
景黎還在路上沒有趕到,一般剖宮手術風險很大,必須由丈夫或直系親屬簽字,就算是孕婦本人也不能簽。
不過溫禾的情況非常危急,等不到景黎來了。此刻她很清醒也很平靜,她是媽媽,她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孩子。
手術同意書是自己簽的,她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她必須堅強。
……
醫院裡刺鼻的消毒酒精味道格外難聞。景黎從京城趕來的時候整個人臉上都失了血色,手心裡捏著一把冷汗。
兩個孩子已經平安生了下來,由於早產一個月,現在正在保溫箱裡養著。
溫禾做完剖宮手術以後,立馬又進行了手臂的骨折手術,現在還在手術室沒有出來。
景黎心裡像被人剜了一刀一樣,生疼生疼。活了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失去什麼人。
唯有溫禾,他離不開她。
楊特助打了電話過來:「董事長,我們查了路上的監控,車子在距離麵包車大約還有500米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加速了,在看到麵包車出現的時候,直直的就撞了過去。」
警察調查發現溫禾所乘坐的車子並沒有出現剎車失靈等情況,所以車子加速是司機故意而為之。他是有目的的,就是要讓這場車禍發生。
「董事長,剛才查了一下開車的司機,他的帳戶上兩個月前有一筆200萬的匯款,匯款人是齊素敏。」
景黎咬緊了後槽牙,眸色猩紅髮狠。他現在真的很恨他自己,如果當時他堅持把小許留下,那樣的話,這個司機就不會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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