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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川早已經打過無數遍武勝的電話,停機。武勝在享受報復的樂趣,一下把敵人咬死比折磨他的心志攻潰他的意志更有趣。
戰川直接去了梁家,不管等待他的是什麼,那都是他該承受的。
梁啟國還在家等梁瀟回來吃飯,吩咐廚房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梁瀟喜歡的。聽老爺子說她這次回來特別乖待在家裡哪兒也不去,他斷定閨女是在外頭吃了苦,心裡還是心疼的。今天說是去機場接個朋友,這個點還沒回。
門鈴一響,梁啟國從二樓書房下來開門,站在門口的卻是戰川。梁啟國臉一板,「你來幹什麼?」
戰川身子站得很直,抿緊的唇線一點一點鬆開,「梁瀟被綁、架了,我想求您借我點人手。」
梁啟國掄起拳頭就砸在他臉上,他不躲,這一拳不輕,戰川左邊臉頰立刻腫起來。梁啟國到底是六十歲的人,喘著氣脫掉外套,解扣挽起袖子,臉黑沉得像天邊密布的烏雲,「我就怕,就怕瀟瀟跟你在一起會出事,她不聽,不聽!」又一拳,打在戰川胸口,他嘗到喉嚨里的血腥味,他固執站在原地任梁啟國出氣。
梁啟國喘氣越來越粗重,只兩拳已經筋疲力盡,「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說著他的眼眶就紅了,一輩子硬氣,再苦再難都不曾紅過眼睛,此時的梁啟國只是一個脆弱的父親,他抓住戰川衣領,「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只是看著她幸福我都覺得時間不夠。你既然保護不了她,就該離她遠遠的,為什麼要害她!」
戰川臉上掛彩,嘴角滲血,直直望著梁啟國眼睛,「我一定平安把她帶回來,求您借我點人手。」
「梁瀟的事以後都不用你插手,我們會報警,滾!」梁啟國推開戰川,他的身體撞倒院子裡的花架,噼里啪啦的聲音驚動了老爺子。
「這又是出什麼事了?」老爺子出來看見院子一片狼藉像是打鬥現場,再看看戰川臉上的傷,敲敲拐棍對梁啟國說:「你就由著他們吧,年輕人的事做家長的可以給建議不能這樣獨裁。況且……」老爺子頓了頓,嘆口氣,「況且瀟瀟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原來老爺子知道。
「你說什麼?!」梁啟國臉色慘白,嘴唇發抖,「瀟瀟她,她……」他一把抓回戰川,「是不是真的,瀟瀟她……」
戰川目光堅定,「我一定會平安把她帶回來,求您借我點人手。報警沒有用。」
梁啟國像是瞬間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雙手從戰川領口滑下去踉蹌了幾步才站穩,「我給你人……一定,一定不要讓她受到傷害……拜託你。」
老爺子感覺不對,「瀟瀟是不是出事了?你們告訴我,你們快告訴我!」
……
梁瀟感覺意識漸漸在回籠,手腕,好痛,像是繩子勒進肉里,鼻間有朽木的腐爛氣味夾雜著泥土味。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夕陽的霞光從破敗的屋頂漏下來,空蕩蕩的破木屋,恐懼的陌生。她試著動一動,背抵著牆壁,手腕痛得鑽心,雙手雙腳都被粗麻繩捆住。她驚恐睜大眼睛,這裡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她逼自己努力回想發生什麼事。
她去機場接戰川,剛到就接到戰川的電話,然後……有個人從背後捂住她眼睛讓她猜猜是誰,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她感覺後頸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細微的疼,她想說話,舌頭開始發麻她發不出聲音。陌生男人將她裹進懷裡,旁邊的人竟然沒有一個注意到她,沒有一個人救她。她想跑,想喊救命,全身酸軟沒有力氣只能任由男人帶她走。之後,之後的事她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在車上,路很顛簸,她睡了很久很久。
屋外突然一聲鳥驚叫,有人來了,破木門吱呀被推開,天色暗她看不清來人的臉只聞到一股濃烈酒精味。魁梧身影靠近,打火機咔咔打燃,武勝的臉湊近,「弟妹,我們又見面了。」
火光中武勝的臉猙獰兇殘,梁瀟害怕,以前她還有精力故作鎮定,現在她不是一個人,她有寶寶,她是真的害怕。
「你,綁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目的?我想想。」武勝灌一口酒,濃烈的酒精味熏得梁瀟作嘔。武勝捏住她下巴強迫她張開嘴,「我讓你噁心嗎?」他將酒瓶插、到她嘴裡猛灌一口酒,梁瀟嗆得劇烈咳嗽,眼淚直流。武勝哈哈大笑,將她丟地上,「你問我有什麼目的,我告訴你。我的目的就是,今晚,玩爛戰川的女人。」
梁瀟被那口烈酒嗆得好難受,拼命掙動身體後退,嗓子咳傷了,聲音抖得厲害,裝傻道:「我不知道你跟戰川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有句話我知道,禍不及妻兒,你交兄弟也應該講道義就不怕別人笑話?」
「笑話?」武勝又是一陣大笑房子好似都要震塌,「我現在就是個笑話!戰川把我變成笑話。老子已經一無所有,還怕別人笑話?」他一把抓住梁瀟長發,感覺頭皮要被撕裂,「戰川現在很得意吧?老子就是個sb竟然會相信他,竟然會相信戰川。好,他不讓我好過,我一定讓他痛不欲生!」
武勝鬆手起身,開始解自己衣服,梁瀟掙扎後退想逃,手腳動不了。武勝將衣服扔在地上,猙獰望著她笑,「知道我會怎麼對你嗎?我會先把你干爛,然後找只發春的公狗回,放心我會拔了它的狗牙和爪子把你們關在一起。」
梁瀟恐懼盯著他,全身都在顫慄,「你是瘋子,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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