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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允樂沒有理他,腦袋牢牢擱在賀凌的肩膀上貼得緊緊的,江越一時竟沒給拽開。
大庭廣眾之下三個人拉拉扯扯,人物關係錯綜複雜得叫人納悶,儼然成為人群的焦點。
賀凌有些受不了,「你不熱嗎?」
肖允樂這才鬆開他,笑著說:「抱你怎麼會熱?走吧,我給你們訂了酒店,先住一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們去看房子,然後再帶你們好好玩。」
賀凌家裡發生的事情在江越找他幫忙的時候他就聽說了一些,包括賀凌答應求婚他們要領證。
對這兩人來說,領證結婚當然是好事,只是如果要說到這件事好像免不了會讓賀凌想起煩心的家事,所以肖允樂還沒想好要怎麼跟他說起這些。
肖允樂給他們訂的酒店是一晚899的情侶套房,錢他已經付過了,計程車把他們送到酒店後他把房卡拍江越手裡,「這是我的份子錢。」
江越握著房卡想笑,「一會兒我把錢轉給你。」
「別,以後你有的是機會轉。」
肖允樂留下這句挺奇怪的話就走了,留江越一頭霧水。
兩人帶著行李箱乘電梯上樓,推開房門就看到了滿地滿床的玫瑰花瓣,壁燈曖昧,抱枕都是心形,還有一個圓形的大浴缸擺在落地窗前,淋浴間的玻璃是完全透明的,外面能看得一清二楚。
賀凌看到這房間沉默了。
江越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連耳朵都是粉的,他微微低頭說:「肖允樂說這是他給的份子錢,一晚899,錢他已經付了,不能退。」
賀凌看了他一眼,「我沒說要退。」
江越不自然地轉過臉,「……誰先洗澡?」
「你先。」
「還是你先吧。」
賀凌點頭,找了個空位開行李箱。
他有很多東西都留在江越家裡,這次帶出來的只是一小部分,就這一小部分都是江越幫他整理的,有收納袋裝著。
他找出睡衣和洗漱用品走進什麼也遮不住的淋浴間,旁若無人地脫衣服。
江越很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往淋浴間看,但是耳邊的水聲實在太清楚了,清楚得好像他也在淋浴間裡。
他忍不住掏出收得好好的結婚證撫摸上面的字,心想他都是我老婆了,我還不能看他洗澡嗎?這世上唯一一個能看他洗澡的人不就是我嗎?
想到這江越底氣十足地扭頭,看到賀凌身體的第一秒他就再也無法挪開視線。
昨晚他就發現了,賀凌的身體好像對他有非常強烈的性/吸引力,是一種很冷淡的霸道。
就比如現在,他這樣直勾勾地看著正在洗澡的賀凌,賀凌發現了也沒有給出什麼反應,他既沒有害羞也沒有讓江越不要看,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洗完澡他關了水,水聲一停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賀凌用自己的毛巾擦乾身體,光著腳走出來,他的睡衣放在床尾,為了不弄濕睡衣他是打算出來穿,帶著一身濕潤水汽站在江越面前,身上都是沐浴露的花香。
江越看著近在眼前的挺翹圓臀和窄瘦細腰,身體忽然一陣陣發熱。
他腦子好像都被賀凌身上的水汽和香氣熏得缺氧,緩慢地起身拉住賀凌的手肘,低頭吻他的嘴,嘬他濕軟的舌頭。
江越確實不太會接吻,吻技生疏,但他學習能力很強,第一次不會多親兩次就會一次比一次好。
他把還赤著身的賀凌轉向自己,舌頭慢慢舔著賀凌的胸口,將那一點花瓣一樣的粉色舔得紅腫。
賀凌垂眼看他,沉默地伸手捏捏他通紅的耳朵,冷靜得不像在親/熱。
江越吃完一朵就換一朵,沒有厚此薄彼,輕聲呢喃:「你洗澡的時候它們會挺起來,水流衝過粉色會變深,真的特別可愛……」
賀凌要是覺得不舒服早就推開他了,感覺不賴他才縱著江越。
過了一會兒他抽身推開江越,忽略濡濕的胸口穿起睡衣,趕他去洗澡。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把那些心形抱枕擺在床中間,不讓江越過來,但就這幾個抱枕哪裡攔得住江越,他又不會為了這點事跟江越生氣,半推半就地讓他伸進兩/根手指。
這已經是極限了,再多半根賀凌都覺得疼。
肖允樂給他們的份子錢是包含一頓自助早餐在內,就在酒店的三樓。
他們洗漱完下樓吃早餐,一個小時後肖允樂來酒店找他們,帶他們去看房子。
計程車上他一直在跟賀凌說話,「那房子我熟,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小區雖然有些老了但是地段好,出了門就是公交和地鐵,有基本裝修和家具,不讓養寵物,因為房東討厭貓貓狗狗。」
賀凌疑惑地看他一眼,「房東是你什麼人?」
「我媽,母子一場她答應給我打點折,月租一千,租期兩年。」肖允樂拍拍賀凌的手,「租哪兒不是租?肥水別流外人田,我還能問邱女士要點中介費。」
這樣的地段在首都月租金才一千肥水是流進賀凌的田,租期兩年他們家這得少收多少錢?
賀凌猶豫了。
肖允樂又說:「上一任租客搞壞了邱女士的飄窗,她氣得放了半年沒租出去,你們不租也沒別的人租,她也擔心不認識的租客再搞破壞,你們是我朋友,租給熟人她放心。」
賀凌沒再說什麼,他當然知道肖允樂是在照顧他們才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