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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小料弄好回來,鍋子裡已經咕嘟咕嘟地滾著水花,下下去的肉片已經全熟了,陸席夾了一筷子,就著阮臨的手蘸了醬料吃一口,笑彎了眼睛:「好吃。」
阮臨張嘴「啊」了一聲,眼巴巴地看著陸席求投餵。
陸席給他塞了一筷子青菜,阮臨吃了,委屈巴巴的:「我要吃肉。」
陸席就又夾了一筷子肉片給他:「說你是個狼崽子,還真是不吃素。」
說完自己頓了一下,腦子裡莫名其妙地被一個「不吃素」給帶入了奇怪的畫面,下意識撈了塊豆腐往嘴巴里送,差點被燙了。
阮臨貼心地給他遞了溫水過來,然後在陸席喝水的空檔,捲走了鍋里所有的肉片。
太孩子氣了。
陸席瞟他一眼,一邊喝水一邊笑他:「小孩兒。」
阮臨很驕傲地沖他做個鬼臉,然後往嘴巴里塞了一大口肉片。
就這個空檔,陸席筷子往他碗裡一伸,搶走了他碗裡一個牛肉丸。
阮臨立即不幹了,笑鬧著追過去要搶回來。
桌子上好幾樣肉片被兩個人徹底無視,非要搶那一塊。
搶到最後,陸三歲成功的搶走了那顆丸子,人卻被人家撈到了懷裡。
阮臨捏陸席的腰,控訴他:「你欺負我。」
陸席拿紙巾幫他擦掉沾在嘴角的一點醬,笑彎了眼睛:「男朋友就是用來欺負的。」
男朋友三個字簡直就是必殺神器,陸席欺負人家小年輕,專門拿捏人家軟肋。
阮臨十分受用地放開了威脅陸席的手:「那你欺負吧。」
陸席嘴角的笑意根本控制不住。
他把紙巾扔到垃圾桶里,又捏捏阮臨的臉:「傻子,怎麼都不記得,我也是你男朋友啊。」
第38章
一頓火鍋吃了快兩個小時。
兩個人都吃得有點撐。
陸席怕這個歲數的小年輕好動,問阮臨要不要出去玩,結果阮臨苦了臉:「老婆,你不嫌冷嗎?」
陸席當然怕冷,以往的冬天只有他自己的時候基本上能不出門的時間就都縮在家裡,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被楚執拽出去吃「狗糧」。
不過今年不一樣了,他的桃花開了。
小桃花不畏嚴寒,綻放在了這個多年不見的寒冬里。
陸席被自己的腦洞逗笑了,衝著阮臨說:「小桃花,那我們去看電影?」
阮臨皺著臉,作勢要來撓陸席的痒痒肉:「什么小桃花。」
陸席拍開他的手:「誰讓你亂叫我的?」
說完就跳起來往樓上走,還故意說:「走了小媳婦,老公帶你看——啊!阮臨你幹什麼!」
他這個月瘦了一點,但也是身高足足一米八的成年男人,分量不可能算輕,被阮臨這麼輕而易舉從背後追上撈著抱起來,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阮臨打橫抱著人輕輕鬆鬆往樓上走,面無表情,但是語氣里透著沒控制住的笑意,故作高冷地說:「抱老婆。」
他之前有一段時間在一個建築工地搬磚,還扛過水泥,一袋子百十來斤,他一下能扛三袋,力氣是實打實的練出來的,抱著一個陸席簡直穩穩噹噹。
但是陸席不知道,嚇得心驚肉跳的,顧不上反駁阮臨稱呼上的問題了,摟著阮臨的脖子叫:「你趕緊放我下來,再把我摔了。」
他這老胳膊老腿兒的,哪禁得住這麼一摔。
然而阮臨把他抱上了三樓,臉不紅氣不喘的,進去房間把人往大懶人沙發上一放,自己才壓上去,用胳膊撐著陸席兩側的地方,討賞似的:「我厲害吧?」
他一臉「老婆你快誇我」的樣子,陸席無語地推了他一下:「你嚇死我了,還想讓我誇你?」
阮臨就卸了力氣,整個人都壓在了陸席身上,拱了拱,又蹭了蹭,十足委屈地說:「你不相信我。」
陸席被他壓得整個人都陷進了沙發里,動都動不了,也推不開身上這好大一隻,半晌無奈地妥協了:「信,信你好了吧?快起來,我本來就吃撐了,你要把我壓吐了。」
阮臨湊過去親了他一下才終於爬起來。
懶人沙發本來就是極易變形的那種,陸席家影音房裡弄的是個大號加長版的,堆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兩個人坐在那都陷進去,阮臨給陸席揉肚子:「真吃這麼撐啊?我給你揉揉肚子。」
他細細的給陸席按了兩下,忽然笑出聲,說:「忽然想起來,有一次你胃疼,我給你揉肚子,蘇年……咳!他還誤會我們倆在幹壞事。」
他這一提陸席也想起來了,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往遠離阮臨的方向蹭了蹭,不自在的顧左右而言其他:「這可是你自己提的蘇年啊。」
阮臨也有點不好意思,耳朵紅彤彤的,卻忍不住地問:「陸院長,你之前有沒有跟別人幹過壞事啊?」
話題為什麼走向了這個方向?
陸席有點凌亂。
他故意說:「我是個醫生,治病救人,只做好事。」
阮臨的眼神已經往人家下三路瞄了,語氣又帶著並不是本意的介意:「你害臊啦?告訴我嘛,到底有沒有?」
陸席有點害臊,又有點扎心,他木著一張臉,說:「在你之前我連戀愛都沒談過,你覺得我有沒有?」
差點翻倒在地的醋罈子堪堪被扶穩了,老醋沒灑,然而阮臨又不高興了:「這個世界上的gay都是瞎子嗎?我們陸院長這麼好,為什麼沒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