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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賀蘭牧又開車回到了市中心,走進去的時候有點急,氣勢足得像是來掃黃的便衣民警,嚇得會所前台和保安都沒敢攔。
祝宗寧他們的包廂在十二樓,賀蘭牧一路搭乘電梯上去,推開門的時候裡頭那個小男孩看見他跟看見了救星似的:「您是賀蘭牧嗎?」
包廂里就剩下祝宗寧一個人了,那個小男孩還有會所的領班在一旁陪著,但是因為他耍酒瘋打人,兩個人都不敢靠近祝宗寧,只能任由祝宗寧一個人趴在沙發上瞎折騰。
賀蘭牧被包廂里的煙味兒、酒味混雜著香水的味道沖得直皺眉,瞄見茶几上七倒八歪的放著能有三十來個酒瓶子,臉色變得不是特別好看,抬腳踢開了腳邊一個空酒瓶,到沙發跟前居高臨下看著祝宗寧:「祝宗寧。」
那小男孩兒和領班都是一臉倒吸一口冷氣的模樣,甚至想上去攔一下,但沒來得及,祝宗寧已經伸出胳膊要揍人了:「離我遠點!」
賀蘭牧一伸手把祝宗寧砸過來地拳頭接住了,順勢握在自己掌心裡,又喊了聲:「祝宗寧。」
這下祝宗寧好像清醒了一些,總之應該是認出來了賀蘭牧,沒再鬧騰了,在那陪酒的小男孩兒和領班震驚的目光中翻身坐起抱住了賀蘭牧的腰:「你怎麼才來啊!」
賀蘭牧見過很多次祝宗寧喝多,但還是第一回看見他喝到撒酒瘋,估摸著現在就是跟他生氣這人第二天也啥都不記得了,索性一言不發地沉著臉半扶半抱著把人弄起來,拖著他往外走:「回家。」
然而祝宗寧卻不干,拽著賀蘭牧的大背心瞎扯:「你喊我大名,誰讓你喊的!他們,他們都不喊我大名!大名……」
在武力值上,祝宗寧怎麼鬧騰對賀蘭牧來說都是小打小鬧,祝宗寧在那撲騰著鬧脾氣,完全不肯配合,實際上半點都沒影響到賀蘭牧的節奏,架著人往外走,還饒有餘力地接一個醉鬼的茬:「他們喊你什麼?祝少?寧爺?金主?還是什麼?」
但醉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並不理會賀蘭牧的話。
賀蘭牧於是也沒再搭理祝宗寧,推開包廂的門邁出去,祝宗寧毫無防備被賀蘭牧拖到包間外頭,被會所明晃晃的燈光閃了眼,立即難受地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皺著眉頭喊:「你怎麼不喊我寧寧!」
看來這會兒是認出來他了。
賀蘭牧看了眼身後,那倆在包間候著的人沒跟出來,於是壓低了聲音,語氣乾巴、毫無情緒地喊了祝宗寧一聲:「寧寧。」
然而祝宗寧竟然卻還不樂意,根本不配合祝宗寧往外走的動作:「你凶我!」
賀蘭牧:……
他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耐住性子哄他一句,祝宗寧卻嘴角往下一撇,很委屈似的,先喊了他的名字:「賀蘭牧……」
他說:「賀蘭牧,我頭疼……」
賀蘭牧抬頭看了看走廊前後兩個攝像頭,嘴唇微動無聲地罵了一句,而後彎下腰將一條胳膊從祝宗寧的膝彎下穿了出去,使了點勁把人給抱了起來:「祖宗,別鬧了行不行?」
祝宗寧在雙腳離地的瞬間被嚇得驚呼了一聲,但剛剛還各種折騰撒酒瘋,這會兒卻很配合地伸胳膊摟住了賀蘭牧的脖子,腦袋枕在賀蘭牧的肩窩處,又嘀咕了一遍:「頭好痛。」
賀蘭牧拿下巴在他腦門上蹭了兩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在其他客人震驚的目光中上了電梯,下樓後又從大廳走到停車差,氣息都沒怎麼變,直到把人塞上了自己的副駕駛,才騰出手到祝宗寧的腦袋上給他揉了兩下。
醉鬼反正記不得他今天說過什麼幹了什麼,賀蘭牧手上稍微使了點勁,給他按摩一會兒,等人迷迷瞪瞪睡著了,又往他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小混蛋。」
副駕駛車門沒關,賀蘭牧凝神看著癱在那已經睡過去的祝宗寧,從口袋裡掏了根煙點了,深深吸了口,吐出一口煙圈。
黑漆漆的地下停車場裡頭沒什麼亮光,賀蘭牧指間夾著那根煙,其實沒吸幾口,猩紅的火光明明滅滅,很快燃燒殆盡了。
賀蘭牧把菸頭往地上一扔,抬腳踩滅了,手上用了點勁關上副駕駛的車門,而後繞過車頭上了車,很快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第30章 招人疼,也招人恨
祝宗寧這回是真喝大了,醉得徹徹底底,賀蘭牧一路把車開回家他都沒醒一醒的意思,等到了他家車庫,賀蘭牧連喊了幾聲也沒能叫醒,只好又一路把他抱回樓上。
折騰一圈已經很晚了,賀蘭牧進家門直奔浴室,衣服都沒扒就把祝宗寧扔到了浴缸里。
熱水澆在身上的時候祝宗寧才有點悠悠轉醒的跡象,醒來第一個動作是把正要扒他衣服的賀蘭牧給拍開了。
勁兒還不小,「啪」的一聲,賀蘭牧被打得愣了下,看了祝宗寧一眼,轉而去解他皮帶扣:「還知道不讓人碰你啊?」
祝宗寧剛被賀蘭牧接上的時候還有點意識,這會兒已經徹底迷迷瞪瞪了,口齒不清地吐出來個字:「髒。」
賀蘭牧嗤笑了聲:「不髒你能硬得起來?」
祝宗寧本來勁兒就沒賀蘭牧大,更何況醉成這個鬼樣子,更完全不是賀蘭牧的對手,很快就被賀蘭牧抽掉了皮帶,露出裡頭的內褲來。
黑邊的,這款式祝宗寧有一沓,賀蘭牧甚至替他手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