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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妞就給你煩成這了?多大出息吧。」趙謙也有了一句,而後問道:「你要多少?」
智衡:「你有多少?」
趙謙兩手一攤:「我手裡沒貨,我也是找人拿的。」
智衡:「你找誰拿的?靠譜麼?」
「找誰拿的你就別管了。」趙謙嘴還挺嚴,「反正靠譜。」
智衡只好又換了個思路套他的話:「多少錢?」
「你要是找我拿,我給你進價。」趙謙道,「我給別人帶每袋多收二百運費。」
智衡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剛才的那塊蛋糕里為什麼藏了那麼多袋「消愁」,合著趙謙還在中間賺差價,手底下還有下線。
「那你他媽不是相當於販毒麼?不怕被抓?」智衡震驚道。
「我是給別人帶的,跟販毒有什麼關係?我收的是運費,況且我又不差那點錢。」趙謙渾不在意的說道,「現在日子太無聊了,大家都想找點刺激玩,偶爾吸一次又不上癮,被抓了也就是關幾天的事兒,家裡找找人就放出來了,怕什麼?」
聽了趙謙的話之後,智衡的心底突然就冒出來了一股怒火,顧文熙這麼多年所有的苦,全是被這幫好賴不分的癮君子給害的!
他替她感到不值。
廢了好大的勁兒,他才把自己心裡的那股火氣給壓下去,儘量不動聲色的問:「你這東西,到底從哪來的?你可別坑我啊。」
「你就放心吧,絕對不會坑你。而且你知道的太多對你也沒好處。」趙謙恩威並施的說,「你以後想要貨的話直接來找我就行,我肯定不收你運費。」
智衡沒辦法,只能順著他的話問道:「從你這兒拿多少錢?」
趙謙道:「一袋,五克,我收別人一千,收你八百。」
智衡驚了:「我艹這麼便宜?」
趙謙像是被他逗笑了:「這都什麼了,又不是海洛因,能有多貴?是個人都吸的起。」
智衡沉默了,心裡的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找點刺激、偶爾吸一次又不上癮、被抓了也就是關幾天的事兒、便宜,是個人都吸的起……正是因為秉持著這種思想,癮君子們才如此的肆無忌憚,從而滋養了一幫禍國殃民的毒販。
趙謙突然反應過來了不對勁兒地方:「你以前不是吸過麼,不知道什麼價?」
咬了咬牙,智衡壓下了自己的心頭的這股悲憤,換上了一副忿忿不平的情緒:「我他媽在哈爾濱買的貨,五克,一千五,丫給我翻了一倍。」
趙謙明白了,解釋道:「因為遠,運費肯定高啊,「消愁」就是西輔本地的,所以便宜。」
智衡點了點頭:「但我要的不多,怕上癮,你先給我來五袋吧,轉帳還是現金,你定。」
「現金,我只收現金。」說完,趙謙看了一眼腕錶,「我擦一點半了,先走了啊,明天聯繫你。」
智衡:「行你走吧,我再抽一會兒。」
「想開點吧,不就倆妞麼,改天我給你介紹。」草草安慰了智衡一句,趙謙就走了。
趙謙走之後沒多久,智衡給顧文熙發了條微信,告訴她事情搞定了。
五分鐘後,顧文熙又回到了那條巷子裡。一走進巷口,她就看到了正靠在牆上吸菸的智衡,昏暗的光線下,他的輪廓晦暗不明,黑暗中唯一明亮的是他手指間中忽明忽暗的菸頭。
看到顧文熙後,智衡立即將手中的煙在牆上摁滅了。顧文熙突然有點後悔把煙給他了,覺得自己帶壞了他,幾步走到了他面前,伸出了手,不容置疑道:「把煙給我。」
智衡乖乖的把煙和打火機交出去了。
顧文熙:「以後別吸了,對你沒好處。」
智衡:「你不是也吸麼?」
顧文熙:「不一樣。」
智衡:「有什麼不一樣?」
顧文熙嘆了口氣:「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但你才二十一,前面的路長著呢,壞習慣能不沾就別沾。」
智衡突然就不高興了:「你不也才二十來歲麼?什麼叫也就這樣了?」
顧文熙不想說那麼多,敷衍道:「你不懂。」
智衡:「你說啊,你不說我能懂麼?」
顧文熙無奈道:「我就是不想讓你吸菸。」
智衡:「你自己還戒不掉呢,勸我別吸?有說服力嗎?」
顧文熙:「你能不在這事兒上跟我犟嗎?」
智衡:「我不是跟你犟,我是在跟你講道理,以後你戒我就跟戒,你吸我就跟你吸。」
顧文熙怒了:「你吸不吸菸跟我有什麼關係?」「怎麼沒關係,我原本都戒了好幾年了,你是你剛才把煙塞我手裡的,你要對我負責。」智衡道,「而且你是小可憐它媽,我是它爸,雖然我不是很情願,但是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地步了,我總不能看著我兒子它媽自暴自棄不管吧?」
顧文熙愣了一下,瞬間迴避了智衡的目光,毫無底氣的說道:「我沒自暴自棄。」
智衡就沒跟她說那麼多:「行了快點回家吧,孩子還在家等著呢。」
顧文熙沒忍住笑了一下,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卻湧出了一股難以描述的感動和溫暖。
多少年了,都沒人催她回家了。
第17章 17.
昨天晚上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兩點了,顧文熙搶先智衡一步霸占了衛生間,匆匆洗完澡之後,倒床上就睡著了。早上一睜開眼睛,窗外的陽光已經溢出了窗簾縫隙,明媚的刺目,她還以為自己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呢,結果一看手機,才七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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