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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衡:「說得好像是我逼你改變的計劃一樣,我後脖子現在還疼呢。」
「那我一會兒給你揉揉。」顧文熙隨口回了一句,而後繼續說道,「皇爵酒吧你知道麼,富二代們的聚集地。我發現有幫富二代在這個酒吧里聚眾吸毒,吸得就是『消愁』,所以我需要你假裝富二代去接近他們,套出來他們購買毒品的渠道。在同等條件下他們更容易接納身份對等的人。」
智衡問:「那要是沒我,你打算怎麼辦?自己裝富二代?」
「我倒是想,可是我沒錢買行頭。」顧文熙嘆了口氣,「我只能去當服務員,就算是有了你的協助我還是要去當服務員,咱倆兩條線會比較穩妥。」
智衡:「那你怎麼就知道我有錢買行頭?」
顧文熙:「我看你穿的還行吧,總比我強。」
智衡笑了一下:「你知道皇爵酒吧是會員制的嗎?不是會員不讓進。每年會費二十萬,包間的話每晚最低消費5888。」
「知道,你在外面跟人套個近乎,直接蹭……」話說道一半,顧文熙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智衡嘚嘚瑟瑟的回:「因為我本來就是富二代。」
顧文熙驚訝:「你是皇爵酒吧的會員?」
智衡點了點頭。
顧文熙深吸了一口氣:「智隊現在,到底升了多大的官啊?」
智衡道:「誰跟你說是我爸的錢?他要是那麼有錢,我媽當初也不會跟他離婚了。」
顧文熙確實挺意外,詫異的看著智衡。
「我爸那個時候就是個基層刑警,天天忙的不著家,也掙不到什麼大錢,家裡家外全是我媽操持著,一份錢分三份花,後來我媽就受不了了,跟他離婚了。」智衡也不避諱,因為他早就習慣了父母離異的生活,「那時候我才十歲,法院把我判給了我媽。後來我媽就跟著朋友一起做木材生意,然後又做家具,十幾來,生意越做越大,人也就越來越忙,開始跟我爸一樣,天天不著家。我就跟我姥姥過,從上高中開始,我每個月能收到兩份錢,一份我爸的一份我媽的,錢多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花。」
顧文熙感慨道:「那你的自制力還挺好的,沒學壞,連煙都沒沾。」
「誰跟你說的?沒爹娘管的孩子能不學壞麼?」智衡道,「我上高中的時候就是個混子,身邊有一幫狐朋狗友,天天就是吸菸喝酒燙頭外加打架泡妞,班主任是男的還是女的我都不知道。我姥姥年紀大了,根本管不了我,我媽天天在外地,管不著我。後來我姥姥覺得我再這麼下去這一輩子就要完蛋了,就去找我爸了。你猜我爸是怎麼對付我的?」
顧文熙:「抄傢伙去揍你了?」
「那都是輕的。」智衡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形都覺得後怕,「我爸讓他徒弟盯著我,等我帶人約架的時候,直接來了輛警車把我摁走了,拘留所里關了一個月才把我放出來。出來那天還是他去接我的,沒打我也沒罵我,甚至都沒跟我說一句話,直接開著車帶我去了一兇殺案的案發現場,就在一ktv里,整個包房全是血,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血,血腥味直往鼻子裡沖,當時嚇得腿都是抖得,而且屍體還在現場呢,身上全是被刀捅出來的口子,肚子被劃開了一長道,腸子都流出來了,我看完直接就跑出去吐了。
我爸也沒管我,繼續在裡面辦案,等他忙活完都已經是下午了,開車送我回家的路上,他才跟我說話,告訴我剛才那起兇殺案,兇手當場就被抓住了,是死者的朋友。下午他們一幫人去ktv嗨歌,唱到一半倆人出矛盾了,兇手直接從兜里摸出來了一把水果刀把對方捅死了。這幫人也是一幫不務正業的社會青年,最大的也就比我大兩歲。說到這兒我爸看了我一眼,問我怕不怕?那我能不怕嗎?怕的連逼都不想裝了,直接點頭認慫。我爸嘆了口氣,然後跟我說,我要是再這麼混下去,以後不是捅人的那個,就是被捅死的那個。如果我是捅人的那個,他一定會親手給我銬上手銬,如果我是被捅死的那個,他會親自來給我收屍。」
顧文熙問道:「然後你就改邪歸正了?」
智衡道:「當時他說完這段話的時候其實我心裡只是有點感慨而已。最後讓我改邪歸正的是他在家門口對我說的一句話,他說就是因為社會上的壞人太多了,他才會這麼忙,忙得連家庭也顧不上,所以他不希望我變壞,也不希望我慘死,不然他忙的沒有意義。其實我原來挺恨他的,但是從那之後我就不恨他了,還有點佩服他,然後我就從良了。」
顧文熙心裡莫名有些感動,而後問道:「你是怎麼從良的?」
「先去理髮店剃了個光頭,戒菸戒酒戒妞,然後和學校外面那一幫狐朋狗友斷絕了聯繫,從此之後開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智衡略帶傲嬌的說道,「可能是因為長時間不務正業,我視力特別好,雙眼12,體能也特棒,我十八歲就長到一米八三了,還有四塊腹肌,所以高考完直接報了警校。對了我現在練出來了六塊,你要不要看看?」
顧文熙:「你給我滾蛋,三年就多練出來了兩塊,你也好意思說?」
智衡理直氣壯:「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總比一塊也沒練出來強吧。」
顧文熙懶得再跟他瞎扯:「你報考警校,你媽沒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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