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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想合法地耍一耍流氓——沈念星如是想——說耍就耍,她張口就來:「寂寞-少婦,老公外出,夏夜乾涸,等待著哥哥來滋潤,來探索。」
周凡渡忍笑,一本正經地回了句:「可是我有老婆。」
沈念星:「喊上哥哥的老婆一起來呀,咱們三人行。」
周凡渡:「……」真他媽的野。
「沈小多。」周凡渡無奈又敬佩地看著她,「我以後也不喊你媳婦兒了,我喊你沈老師吧?你教會了我太多。」
沈念星:「……」什麼意思?我帶壞了你這個純情少男?
「你少裝純啊。」沈念星沒好氣。
周凡渡認真又無辜:「我沒裝純,我是真的純,我是被沈老師一步步帶進的深淵的。」
沈念星:「……」
行,我認輸。
比騷,我是真的比不過你!
今天的七夕節高速公路沒堵車,兩人僅用了一個半小時就抵達了公墓。
下車後,沈念星用視線在停車場內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看到賀予城的車。她想,這老頭兒八成會和往年一樣,晚些時候才會來。
其實她也從未想過跟賀予城一起來看望母親,總覺得,怪怪的,不習慣。雖說事到如今她已經發現了父母之間門的感情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糟糕,但是在過去的很多年間門她的心底一直很固執的認定她的父母是世界上最不應該在一起的男女,所以即便現在這個認知被推翻了,那種感覺還是尚存在心間門的。
緊接著,沈念星又想:如果我以後和周凡渡鬧崩了,該怎麼和孩子交代我和她父親之間門的感情呢?是像我的媽媽一樣讓自己的孩子也跟著她一起斷絕了對那個男人的念想,徹底翻篇,還是給孩子保留一份美好的回憶呢?
無論是那種選擇,似乎也都沒有錯。母親沒必要為了孩子委曲求全,在孩子面前說男人的好話是情分,不說是本分。
錯的是命運中的變數。
和周凡渡一起順著陰涼的山道往上爬的時候,沈念星突然問了他一句:「你說,要是咱們倆以後有了孩子,但卻沒感情了,準備離婚,該怎麼跟……」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凡渡打斷了:「沈小多,新婚第一天,你跟我談離婚?」
沈念星:「我說如果!」
周凡渡不容置疑:「如果也不行。」
沈念星無奈:「那行,我換個說法,等咱倆有孩子了,但是吵架了,吵得很嚴重,涉及到了原則和底線,該怎麼跟孩子說?」
周凡渡勉強能接受這個說法,認真地思考了一番,回答:「不要告訴ta吧,我希望ta高高興興、無憂無慮地長大。」
沈念星:「那萬一是我給你戴了綠帽呢?」
周凡渡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沈念星急切解釋:「我的意思是假如!假如!你要是不高興的話,按我換個假如,你給我戴了綠帽。」
周凡渡:「不可能。」
和直男溝通起來真費勁兒啊……沈念星都快沒脾氣了:「我就是打個比方,我想知道你對孩子的態度。」
周凡渡:「不說,無論是哪一方出現了問題,我都不會跟孩子說。」
沈念星:「為什麼?你不會不甘心麼?」
周凡渡:「我甘不甘心和孩子無關,孩子有孩子的人生,沒必要讓ta為了我的婚姻失敗買單。」
這也是一種選擇,把孩子當成第一位的選擇。
沈念星沒有立即表態,而是盯著周凡渡看了一會兒,莞爾一笑,真心實意地回了句:「周凡渡,你以後一定會是個好爸爸。」
周凡渡故意逗她:「那可不一定,萬一我打孩子呢?」
沈念星眨了眨眼睛:「萬一你有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兒,軟嘟嘟地看著你,撒著嬌喊你爸爸,你還捨得打她麼?」
周凡渡:「……」
沈念星狡黠一笑:「戳中死穴了吧?」
周凡渡敗下陣來,笑著點頭:「是,死穴。」別說打了,哭都捨不得讓她哭一下。
十分鐘後,兩人抵達了陵園。來到瀋北溪的墓前,周凡渡第一時間門對著墓碑上的照片喊了聲:「媽。」
直接把沈念星喊懵了。
望著沈念星一臉懵逼的小表情,周凡渡忍俊不禁:「我不該喊媽麼?」
雖然你是對的,但是……沈念星:「你這、也太突然了吧?」
周凡渡認真詢問:「怎麼才能不突然。」
沈念星:「人家都是等到給了改口費之後才喊的,不然多不矜持啊。」
周凡渡沉默片刻,實話實說:「咱媽要是真給我改口費了,我可能也不敢拿。」
也是哦,天地銀行的,拿了也不敢用……沈念星瞬間門就笑噴了:「哈哈哈哈哈。」
周凡渡也被她給帶笑了。
沈念星的眼淚都笑出來了。
頭頂的陽光燦爛,她的額角已經被熱出來了幾滴汗,但絲毫沒有想要躲避陽光的感覺。
她想,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生活狀態,有愛人在身邊,愛人總是會逗你笑,讓你內心熱情滿懷,充滿了對生活的期望,即便是寒冬酷暑,也如同置身美好春天。
笑夠了之後,他們兩人一起在墓前擺上了供品,插上了香燭,然後在地上畫圈,一起蹲在白色的粉筆圈外燒紙。
火焰熾熱,與頭頂的烈日一起把兩人烤了個面紅耳赤,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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