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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您希望的,那好吧。」
「您的這位小情人,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但是您要知道,我並不在乎您有這些,我是說,您可以試試不同的。」
赫里看著聽了這話,臉上又浮現出一些羞惱的伊萊斯,心中覺得好笑,卻故意沒有反駁。
埃菲公爵帶著些遺憾離開了。
清冷的月色下,只剩下赫里和伊萊斯兩個人。
四周只剩下噴泉嘩啦啦的水聲。
沉默片刻。
伊萊斯忽而開口,說:「您不應該這樣做。」
「什麼?」
伊萊斯盯著王后美麗的眼睛,那雙眼睛在月色下愈發勾人心魄。
王后是如此年輕,又如此美麗。
這已經是伊萊斯在王后身上碰到的第二起這類事件了。
「您是帝國的王后,您應該注意自己的名譽。」伊萊斯勸誡道。
「這也代表著王室的名譽。」
伊萊斯想到那些傳聞,他的眉頭愈發蹙緊了。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認真極了。
他是真的認為王后應當在意自己名譽的。
王后頗有些無辜地看了伊萊斯一會兒。
「哦,伊萊斯,都是他們自己貼上來的。」
「我也不想這樣。」
「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王后罕見對誰露出這樣軟弱的姿態。
伊萊斯看著王后,她就像一隻狡猾的貓,用柔軟的眼睛看著他,甚至還企圖用小小的爪墊輕輕撓他。
這樣的語氣在夜色里有幾分別樣的近似撒嬌的親昵。
伊萊斯忽而有些莫名不自在起來。
方才埃菲公爵的話還在耳邊迴響。
「他是您的情人嗎?」
當時王后是如何回答的。
她說,他們是夥伴。
伊萊斯忽而對上王后的眼睛。
她在對他笑。
王后平日從來都是端莊溫和的笑,但此刻對著他,她的笑容似乎和平日裡有些不同。
她眉眼素來帶著些勾人的意味。
此刻這般瞥眼看著他,眼波盈盈,好似掬著盈盈的月色。
許是因為飲了些酒的緣故,她臉頰泛起些自然的紅暈,嘴唇沒有塗什麼艷麗的口脂,只是自然的淺玫瑰色,飽滿誘人。
今日晚宴,她穿著一件金紗晚禮服,輕紗的材質愈發顯得她高貴不凡,後背在透明的薄紗下露出優美的脊背曲線,至臀下收緊的裙擺布滿細亮的閃片。
夜色涼。
伊萊斯將自己拿來的披肩為王后披上。
期間不經意碰到了王后光潔的脊背,透明的輕紗劃入臀下,沒入幽暗的深處。
伊萊斯有些刻意地別過眼,沒再看。
王后就在這時,拉住了他的袖子。
她將自己有些紅的手腕舉到伊萊斯面前。
「很痛,伊萊斯。」
纖細手腕上那道紅痕確實看著有些叫人心疼。
伊萊斯或許自己並沒有感到用多少力,但是他常年訓練,手勁比常人大很多。他當時一著急,便沒有注意自己手上的力度。
伊萊斯生出些歉意。
「請稍等一下。」
這周圍並沒有什麼坐著的地方,伊萊斯就將自己衣服脫下,摺疊著放在噴泉邊上,然後讓女王先坐下。
他自己則挽起了白色襯衫的袖子,去了一側的噴泉,回來時手裡拿了一個東西。
「那是什麼?」赫里問。
伊萊斯在赫裡面前張開了手心
原來是一塊透明的冰。
「那裡來的冰?」赫里有些新奇。
奧克蘭四季如春,即使冬天池子裡也不會結冰,也很少看到雪。
伊萊斯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方手帕,將冰用手帕包起來,然後輕輕敷到王后細膩白皙的手腕上。
「只是一點小法術。」伊萊斯伸出手輕輕覆在冰上,一陣淡淡的白色光芒從他手下散發出來。
赫里頓時感覺手上清涼涼的,很舒服。
身為神殿騎士,會一兩個治療術其實很平常。
兩人一時之間靜謐無聲,赫里看著伊萊斯,為了給她治療,騎士在她面前蹲下身,他為她治療的動作輕柔又細緻,好似在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器。
「伊萊斯。」赫里忽而開口道。
伊萊斯抬眼看著她。
赫里對他說:「有人說過你很好看嗎?」
月下,騎士的金髮被渡上一層淺淺的月輝。他這一抬眼,眼睫處也沾了點點月色。整個人宛如從月中走出的白翼天使。
潔白無瑕的臉龐似乎都帶著幾分聖潔。
伊萊斯並沒有因為這句稱讚顯出什麼羞澀的表情,他只是淡淡垂下眼,繼續為女王治療著。
「請您不要說這樣輕佻的話。」
被莫名懟了一句的赫里卻並沒有惱怒,反而依舊饒有趣味地對伊萊斯說:「真的呀,我從沒見過你這樣英俊的人。」
伊萊斯依舊沒什麼反應,看上去並不會回應女王這突如其來輕佻。
赫里卻好像並不在意他的冷淡。
她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如果我再早幾年認識你,說不定……」
伊萊斯一頓,對上了王后綠色的雙眼。
「說不定,我會愛上你,然後嫁給你。」
伊萊斯在赫裡面前,從來都是帶著些臣下面對女王時候的那種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