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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餘一個激靈,半睜著渙散的眼睛,濕漉漉的睫毛上掛著水珠。
顧子晉嘲弄地說:「打了孩子還有力氣陪我兩天,現在才做了一次,就不行了?」
阮余眼裡是渙散的快要碎掉的麻木,「放過我好嗎,我明天還要上學.......」
「上學?」顧子晉仿佛聽見什麼笑話,「阮余,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阮余全身發著冷,他從顧子晉眼裡讀出一絲危險的信號。
顧子晉意味不明地說:「你要是檢查出懷孕那會兒乖乖告訴我,也許我還會帶你去把孩子打了,讓你繼續上學。」
「只可惜你撒了謊。」顧子晉摸上他紅腫的臉頰,「我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別人欺騙我,你犯了我的忌諱。」
阮余極其靈敏地察覺出什麼,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掙扎著往門口爬去,呼救的話還沒出口,被顧子晉抓住腳腕拖了回來。
阮余哭得聲嘶力竭,淚珠順著臉頰滾落,抽噎著斷斷續續道:「放過我吧,我是男的啊.......」
顧子晉說:「怪就怪你父母給了你一副這樣的身體。」
阮余求饒的聲音在顧子晉粗暴的動作中徹底破碎,雙層的鐵質床劇烈的搖晃,夾雜著微弱的哭腔,那是墜入地獄時徹底的絕望。
徹底昏迷過去前,阮余渾渾噩噩間聽見顧子晉說:「我改變主意了。」
這句話阮余聽得不真切,他已經失去意識,身下的血流得嚴重,染紅了大半張床。
阮余再醒來時,已經在顧子晉的別墅里。
他空洞地望著頭頂奢華的天花板,從大片的鏡子裡看見手背上吊著輸液針,身上的校服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掉了。
阮余不知道顧子晉是怎麼把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學校帶走的,他不敢去想,一點點刺激都能擊潰他滿目瘡痍的心臟。
外面隱約傳來對話聲:「他剛做完引產手術,身體還很虛弱,這段時間要好好休息,不適合再同床。」
「至於您說的這件事,等他身體痊癒以後就沒問題了。」
送走醫生後,顧子晉走進房間,阮余反射性地蜷縮了下,單薄的被單跟著身體戰慄起來。
顧子晉這回在宿舍里對阮余的暴行遠比情趣房那次來得更加深刻。
顧子晉坐到床邊,替阮余擺正被弄亂的輸液管,「別亂動。」
阮余立刻僵住了,他上下牙齒直打架,像個布娃娃被顧子晉擺弄。
阮余嗓子傷得太厲害,幾乎發不出聲音,「顧少,我要回去上課了。」
顧子晉輕蔑一笑,「阮余,你打掉了我的孩子,還以為就能這麼簡單算了?」
阮余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小聲說:「你也不要的,你自己說的。」
顧子晉不置可否。
阮余這麼識趣把孩子打了,給他省了一樁麻煩事,他的確應該感到輕鬆才對。
但偏偏是阮余這麼「懂事」,讓顧子晉心底的不滿愈發滋生。
他太清楚阮余那點心思,阮余想要乾乾淨淨參加高考,以後上了大學就能離開自己。
可惜顧子晉現在還沒有放手的念頭。
如果有了孩子,他就能栓住阮余,說不定阮余對陶束露出的笑臉哪天也能心甘情願對他露出一次。
這個瘋狂的念頭讓顧子晉的血液興奮起來。
即便從小被灌輸的理念讓顧子晉以利益為上,但他從來不是按部就班的繼承人,就算阮余真的懷上孩子又怎麼樣,一個沒有根基的學生,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本,還不是由他捏扁搓圓。
顧子晉淡淡地說:「你回不去了。」
阮余猛地抬頭,驚恐地睜大雙眼,他仿佛意識到什麼可怕的事情,後退著撞在床頭,輸液管的血倒流而上。
顧子晉隔著被子撫摸上阮余平坦的小腹,深深地說:「等你什麼時候懷上孩子,什麼時候才能回學校。」
第三十二章 有骨氣別求饒
阮余渾身的血液僵住,拼命地搖著頭,「不要!」
他驚慌地爬到顧子晉面前,跪在床邊抓住他垂感很好的褲角,聲音抖得厲害,「別把我關在這裡生孩子,以後我不會再騙你了........」
他忍受著顧子晉的各種折磨,就是為了上學,如果顧子晉連他這點權利都要剝奪,他可能真的要撐不下去了。
顧子晉用力掐住他的下巴,「早點這麼識相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阮余語無倫次地哀求:「我以後聽話,顧少,讓我回去上課吧.......」
顧子晉嘴角的弧度輕蔑,「那你的意思是,願意給我生個孩子?」
阮余身體僵住,止不住地顫慄。
這個反應落在顧子晉眼裡,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就你這樣,還想讓我放你回去上學?等你懷上孩子以後繼續打掉?」
阮余瞪圓了眼睛,裡面有水光在閃,「不會,我不會再打了。」
顧子晉把阮余抓到面前,仔細地看著他淚流滿面的臉,「不打了?」
阮余拼命搖著頭,哭腔憋在嗓子裡像小動物的嗚咽。
顧子晉毫不留情把他甩在床上,狠聲道:「我怎麼信你?」
阮余吃痛地蜷了蜷,聲帶顫得很厲害,「我真的不敢了......」
顧子晉當然不會蠢到相信阮余的話,他現在的妥協只不過是為了繼續上學。
如果有下次,阮余依舊會毫不猶豫把孩子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