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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余乖乖地答應了。
他沒有跟李醫生說,在顧子晉身邊他是沒資格休息的。
從醫院離開後,阮余打車來到奶茶店,剛進店裡,陳秘書就來了。
阮余跟同事說了幾句話,看起來就像在交接工作一樣,臨走前他還特意把自己以前留在店裡的私人物品帶走,讓這個藉口看起來更有可信度。
過了一會兒,阮余從奶茶店裡出來,背著書包上了陳秘書的車。
陳秘書從後視鏡里看了眼阮余,「阮先生,都弄完了嗎?」
阮余點點頭,沒什麼力氣說話。
陳秘書注意到阮余沒什麼精神,以為他上次受的傷還沒好,沒想那麼多,發動汽車去了別墅。
阮余蜷縮在座椅上,身體就像片葉子一樣輕飄飄的,恍惚地看著窗外的風景,眼皮好像有幾千斤重,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昏昏沉沉間有人在耳邊叫他,「阮先生?」
阮余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陳秘書站在車外,身後是顧子晉的別墅。
「阮先生,到了。」
阮余費了些力氣把書包背到身上,扶著車門下車,這會兒近看陳秘書才發現他臉色很不對勁,蒼白得過分了,好像一碰就會碎掉。
阮余對陳秘書的目光毫無察覺,他低著頭往別墅走去,每走一步路都很費力,感覺腳下的這條路好像沒有盡頭。
別墅里漆黑一片,顧子晉還沒回來,阮余不知道應該在這裡等他,還是先去洗澡。
阮余想了想,還是在地毯上坐下了,他從書包里拿出練習冊,趴在茶几上做練習題。
顧子晉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柔和的燈光打在阮余頭頂,他的側臉充滿認真,貼著校服領口露出的一塊脖子白淨透亮。
顧子晉心口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飽脹的情緒。
阮余做得很專注,他在逼自己專注,不然隨時會因為疲累暈倒過去,直到腳步聲來到身邊,他才後知後覺顧子晉回來了。
顧子晉脫掉外套,隨意地扔在沙發上,「陳秘書說你去奶茶店了?」
阮余心裡咯噔一下,果然陳秘書還是把這件事告訴顧子晉了,他低頭收拾桌上的筆盒,輕聲說:「店長讓我回去辦交接手續。」
顧子晉斜斜地看了阮餘一眼,「不會又是騙我吧?」
阮餘一哆嗦,費力地牽動嘴唇,「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問我們店長。」
顧子晉不置可否,彎腰去拿桌上的練習冊,近距離的靠近才發現阮余臉色顯出一種病態的蒼白,連嘴唇也沒多少血色。
他皺起眉頭:「不舒服?」
阮余低垂著眼睛的時候顯得很乖沒有反抗力,「今天上課有點累。」
「什麼都沒做就喊累,看來以後要讓你多鍛鍊鍛鍊。」顧子晉隨手拿起練習冊翻了翻,阮余的字很漂亮,工整秀氣。
也許是做了手術的原因,阮余的反應也遲鈍了很多,對這句話居然沒多少難受和屈辱的成分。
顧子晉察覺出阮余過分的安靜,以為他在為辭職的事情跟自己鬧脾氣,把練習冊扔回桌上,「啪」地一聲悶響。
阮余瑟縮了下肩膀。
「褲子脫了。」
顧子晉一個星期沒碰阮余,已經忍耐得不行,光是看著阮余這張青澀的臉已經起了反應。
阮余剛做完手術,沒多少力氣,褲子脫得很慢。
顧子晉失去耐心,把阮余按在沙發上親自上手,沒察覺因為這個粗暴的動作阮余的面色愈發慘白。
隨著阮余的校服褲被扒下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白色的棉質內褲已經被血染紅,溫熱的液體還在順著腿間往下流。
阮余軟綿綿地趴在沙發上,已經做好被折磨的心理準備,可是等了很久,意料之中的痛苦都沒有發生。
耳邊響起顧子晉狐疑的聲音,「你怎麼流這麼多血?」
阮余心頭狂跳,一張口仿佛就會跳出來,「可,可能是傷口裂開了。」
顧子晉粗暴地扯住阮余頭髮逼迫他低頭,嗓音陰沉危險:「你自己看看,你的傷口裂開了嗎?」
第二十八章 背著我出去接客
阮余被迫低著頭,這個角度什麼都看不見,但顧子晉的表情已經告訴他答案。
阮余嘴唇抖了抖,被顧子晉抓著的那塊頭皮越來越疼。
顧子晉寒聲道:「你倒是說說,這些血從哪來的。」
阮余耳邊好像有無數蚊蟲在飛,啃噬著他的心,「我,我不知道。」
顧子晉的眼神透露出審視,「阮余,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阮余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脫口說:「沒有。」
擔心顧子晉起疑心,阮余急急地說:「真的沒有,可,可能是裡面受傷了。」
「裡面受傷?」顧子晉扯起嘴角,「我一個星期沒碰你,難道你背著我出去接客了?」
顧子晉一鬆手,阮余就摔在沙發上,腦子裡發出嗡嗡的響聲,骨頭像散了似的。
顧子晉的聲音從頭頂壓下來,「瞞著我什麼事自己承認,別等我自己查出來。」
阮余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在情趣房那一天的噩夢仿佛又浮現在眼前,可是打掉顧子晉孩子這種事,是比以前所有的謊言都要嚴重的後果。
而且顧子晉知道他能生孩子的話,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