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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鋒面色複雜望著他,「難道你對趙斯心軟了?」
寧白輕輕搖了搖頭。
他知道少爺來找他,只是為了做那種事情而已。
現在少爺和胡小姐的婚禮搞砸了,兩人不能做那種事,少爺一時間又找不到別人,所以只能來找自己這個保姆。
讓他回去,應該也是為了像以前一樣,一邊繼續當保姆,一邊繼續當床伴吧。
寧白忍不住問:「哥,少爺嘴角的傷,是你打的嗎?」
畢鋒本來不想讓寧白知道,然而看著對方清澈的眼睛,他做不出撒謊的舉動,承認了自己的行為他,「嗯。」
擔心寧白誤會,畢鋒解釋說:「他讓你受了這麼多罪,打他一拳已經是便宜他了。」
如果不是看在趙家收留了寧白這麼多年,畢鋒一定會對趙斯的公司下手。
見寧白沉默不語,畢鋒忍不住說:「你生氣了?」
寧白抿了抿唇,抬手抓住畢鋒的袖子,忍不住說:「以後他再來的話,趕走他就好了,不然你打人的話,手也會疼的。」
畢鋒失笑,心裡涌過一陣暖流,「沒想到小寧都會關心人了。」
寧白露出害羞的笑容,只不過想到趙斯,表情又變得有些凝重。
畢鋒自然也看出來寧白的心不在焉,不過他沒有拆穿,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小寧,你有什麼愛好嗎?」
寧白注意力很快被畢鋒這句話吸引,懵懂地眨了眨眼睛,「愛好?」
畢鋒嗯了一聲,「比如有什麼很喜歡的藝術項目,書法、跳舞、唱歌或者鋼琴吉他。」
畢鋒原本想送寧白上學,但是他這個年紀去學校已經太晚了,估計也會很吃力,更何況剛出了胡漾漾和趙斯那檔子事,寧白又牽涉其中,他擔心寧白在學校被人針對,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寧白想了很久,聲如蚊蠅地開口:「我想畫畫.......」
「畫畫?」
寧白點頭,他從小在孤兒院就喜歡畫畫,只不過條件不允許,加上後來早早出門打工,更加沒有機會學習了。
對寧白來說,藝術都是那些有錢的人才有資格碰的。
看著畢鋒若有所思的表情,寧白以為自己太得寸進尺,對方接他回家,給他這麼大的房子住,又給他好吃好喝,已經很負責了,他怎麼能獅子大開口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
寧白馬上改口說:「其實我沒什麼愛好的。」
畢鋒知道是他的原因讓寧白誤會了,解釋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我正好有個朋友是畫家,我想請他過來教你。」
寧白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樣好嗎?」
畢鋒看出寧白的擔憂,大手按住他的腦袋,「放心吧,哥哥會支付他輔導費的,不會讓他吃虧。」
寧白臉上的笑容這才變得輕鬆了。
敲定下來之後,畢鋒就給朋友打電話了,趁他離開的空隙,寧白來到窗前,他拉開窗簾往院子外面看了一眼,趙斯和他的車已經不在了。
寧白垂下眼睛,默默放開了窗簾。
他心想,這樣也好,以後他和少爺之間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隔天,畢鋒請的家庭教師來了,是個跟畢鋒年紀差不多的男人,長相英俊,簡單的黑色毛衣和牛仔褲襯托得肆意灑脫,身上帶著藝術家獨有的一股氣質。
「你好,我叫沈繁。」
寧白羞澀地打招呼,「沈老師好。」
寧白青澀乾淨的樣子讓沈繁有些意外,就像只單純無害的兔子一樣。
昨天他接到畢鋒打來的電話,說想讓他當自己弟弟的家庭教師,細問之下才知道,畢鋒終於找到他繼母弄丟的那個兒子了。
更讓沈繁沒想到的是,畢鋒同父異母的弟弟居然就是最近八卦新聞里的那個男孩子。
沈繁笑著說:「你好,以後我就是你的家庭老師了。」
寧白渾身寫著侷促,「沈老師,以後麻煩你了。」
畢鋒拍了拍沈繁的肩膀,「我弟弟第一次學畫畫,以後可能需要你多操心了。」
沈繁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教出來的學生沒有一個能砸我的招牌。」
畢鋒當然信得過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而且他其實是有私心的,他這位好友喜歡同性,如果寧白能和他走到一起的話,畢鋒也能放心了。
畢鋒讓人把樓上的閣樓給空了出來,專門給寧白當畫室內,畫具用的都是國外最好的牌子,勢必要讓他贏在起跑線上。
當天沈繁就開始給寧白上課了,事實證明,畢鋒的決定是對的。
寧白對畫畫有極大的興趣,而且展露出優越的天賦。
就連沈繁都說,寧白對藝術很有悟性,學東西特別快,一點就通。
可惜沒有從小培養,不然現在應該在畫界能有一席之地。
畢鋒也有些惋惜,如果寧白小時候沒有被人販子拐走,而是一直跟在母親身邊,說不定也能在某個領域干出一番事業,而不是待在趙斯那個人渣身邊,當一個隨手可丟的床伴。
不過現在也來得及。
畢鋒要把寧白小時候失去的東西,通通給他補回來。
接下來的幾天,寧白一直待在閣樓里跟沈繁學習畫畫,兩人的關係也變得親近不少,不再像一開始那麼尷尬無話。
沈繁也發現,寧白根本不像網上說的那樣,是個不要臉的蕩婦,相反他就像一張沒被污染過的白紙,可以任人描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