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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余為了緩解尷尬,捧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
他沒察覺到,在他喝下那杯白開水後,顧子晉緊繃的眉頭忽然就舒展開了,嘴角噙著抹笑,仰頭飲了口酒。
時間一點點過去,顧董始終沒出現,阮余在桌底下悄悄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九點鐘了。
阮余忍不住說:「顧董還沒回來嗎?」
顧子晉掃了眼腕錶,「急著走?」
阮余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我明天要上課,不能太晚回去。」
顧子晉沉吟片刻,「那你先回去吧,我幫你跟我父親說一聲。」
阮余頓了頓,「這......這樣可以嗎?」
顧子晉溫和地笑了笑,「沒關係,反正今晚見的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阮余覺得這樣不太好,畢竟是顧董讓他來的,可是又覺得顧子晉說的有道理,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應酬,顧董怎麼會那麼久不露面。
回學校上課的渴望戰勝了心底那一絲躊躇,阮余感激地說:「那就麻煩顧少了。」
顧子晉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阮余愈發覺得顧子晉其實沒公司員工說的那麼差,至少今天晚上顧子晉在他面前是溫和有禮,像個紳士一樣。
阮余把書包重新背回背上,站起身的那瞬間,他腦袋一陣發暈,原本在他眼中清晰的水杯變得模糊起來,身體莫名發軟。
他扶著桌沿搖搖晃晃走了幾步,然後整個人重重栽倒在地上。
昏迷之前,阮余迷迷糊糊看見顧子晉在他面前蹲了下來,玩味的眼神就像叢林裡的野獸打量著獵物。
第四章 秘密暴露
頂樓的總統套間裡,整座城市的夜景被四面落地窗清晰地收入眼底。
浴室里響著「嘩嘩」水聲,一道健碩如捷豹的背影倒映在磨砂玻璃上,若隱若現的移動。
不多時,水聲戛然而止,顧子晉從浴室里走了出來,浴袍隨意地搭在肩上,露出塊塊分明的胸肌,水珠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滑,消失在令人遐想的位置。
他來到床邊,從床頭櫃裡拿出潤滑油和套子。
而旁邊的大床上,阮余正安靜地躺在那裡,對周圍的危險一無所知。
顧子晉做好前期工作,一腳踢開擋在腳邊的礙事的書包,來到床邊。
阮余的校服很快隨著顧子晉的動作剝落,露出青澀單薄的身體,皮膚白里透粉,體毛稀疏。
顧子晉光是看著,身體已經躁動起來。
他不是什麼好人,沒耐心對床伴做出溫柔安撫的舉動,即便眼前的人是個剛成年不久的學生,很可能還是個雛。
顧子晉放肆的動作在碰到阮余腿間時一頓,當他看清那裡的景象時,眼裡多了幾分詫異。
然而這一抹詫異很快變為玩味。
他沒想到自己選中的獵物居然還是個這麼稀罕的寶貝。
顧子晉對阮余這具身體更加感興趣,幾乎一碰上的那瞬間就失控了。
失去意識的阮余就像個任由擺布的洋娃娃,尤其是白皙的皮膚,稍稍一用力就留下大片的指痕。
這一夜放縱而粗重的喘息聲占滿了房間。
阮余醒來的時候腦袋像要裂開了,他撐開沉重的眼皮,知覺遲鈍地回到身上,身體像被車子碾過一樣,某個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
阮余望見陌生的天花板,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這和他記憶里的宿舍長得完全不一樣。
昨晚的記憶像斷斷續續的碎片,阮余只記得他喝了服務員倒的水,然後就暈過去了,那時候顧子晉也在包廂里。
顧子晉.......
腦子裡剛冒出這個名字,阮余忽然感覺到旁邊有什麼東西,他慢慢轉過頭,當看清身旁的男人後,清澈的瞳孔瞬間被震驚淹沒。
他旁邊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顧子晉。
兩人赤身裸體躺在一張床上,就算阮余再不懂事,此刻他也明白髮生了什麼。
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應酬,這是顧子晉布置好的陷阱。
阮余驚慌失措間撞上床頭,他不敢去看身後的男人是不是醒了,哆哆嗦嗦撿起地上的校服往身上套,因為太過慌張,扣子還系錯了幾顆。
此時阮余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他強忍著腿間的可恥的疼痛,拿上書包,飛快逃離了酒店。
阮余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的學校,他丟了魂似的走進宿舍,杜飛鵬和另外兩個舍友正圍在一起吃早餐。
見到阮余回來,杜飛鵬先開了口:「喲,大忙人回來了。」
坐在旁邊的是徐愷成,揶揄道:「你懂什麼,人家要陪大老闆,連晚自習都能不上,哪像我們這些正經學生,每天忙著學習。」
阮余好像完全沒聽見他們的議論,他放下書包,去了洗手間。
刺骨的冷水從頭頂澆下,凍得阮餘一哆嗦,眼淚也跟著下來了。
到這會兒他才敢哭,哭聲壓抑在喉嚨里,被水聲淹沒,像生病的小貓似的。
阮余身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痕跡,胸口,腰上全是青紫吻痕和掐痕,也許背上也有,下面一碰水就疼得厲害,就像撕裂了一樣。
阮余往身上擦了擠了大半瓶沐浴露,拿刷子用力洗刷著身體,連皮膚紅了也感覺不到疼痛。
他恨不得把顧子晉留在他身上的印記和氣味通通去除。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飛鵬在外面敲門,「喂,你好了沒,廁所又不是你家的,快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