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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白頓了頓,看著趙斯臉上濃烈的不悅,他一邊搖頭,急忙說:「沒有........少爺,我沒有告狀.......」
「不是你告狀,我爸怎麼會知道我在外面找床伴?」趙斯眯起眼睛,「在辦公室外面的時候,你不是聽見我打電話了?」
白天寧白才聽說他要找床伴,晚上他爸的電話就打來了,除了寧白,沒人會跟他爸告狀。
畢竟寧白一開始就是他爸送來監視他的人,不是嗎?
寧白臉色變了,聲音里充滿慌張,「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告訴趙董,真的......」
他知道少爺最討厭別人告狀,所以什麼都沒有說。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解釋?」趙斯語氣里充滿嘲諷,「寧白,你覺得跟我爸告狀,我就會繼續上你,是嗎?」
「要是我爸知道,他派你過來,結果你跟我上床,我爸會怎麼對你?」
寧白表情變得無措起來,邁著虛軟的步伐抓住趙斯的衣角,「不要.......不要告訴趙董.......」
趙董知道的話,一定會趕他走的。
趙斯不想聽寧白解釋,在他心裡已經認定寧白做了這件事。
更何況,寧白以前也不是沒做過同樣的事情。
他粗暴地把寧白按倒在餐桌上,褪下他的褲子,「既然你那麼喜歡給我當床伴發泄,那我就滿足你。」
「不過寧白,我告訴你,我一輩子都不可能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第一百五十三章 番外12.不用再留下來了
餐桌停止晃動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旖旎的味道,做好的晚餐撒得到處都是,碎片掉了一地,汁水流進了瓷磚縫隙。
寧白蜷縮在餐桌上急促地喘息,他眼前一片昏黑,濕得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趙斯只是西褲上多了幾道皺褶,他掃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冷冷地說:「把這裡收拾乾淨再上樓。」
說完趙斯沒再看寧白一眼,回了二樓的房間。
寧白望著趙斯離去的冷漠背影,眼角泛著微不可察的紅暈,他張了張嘴,啞聲喃喃:「我真的沒有跟趙董告狀.......」
可惜這句話趙斯沒有聽見,身影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
寧白睫毛瑟瑟抖動著,感覺恢復一點力氣之後,他從餐桌上慢慢下來,發軟的雙腿踩到地板上的差點沒有站穩。
寧白忍耐著下身羞恥的疼痛,跪在地上把打碎的瓷片一塊塊撿起來。
眼前陣陣暈眩,分神的功夫,尖銳鋒利的碎片不小心割過指尖,鮮血立刻涌了出來。
一股疼痛鑽心而來,寧白疼得臉色一白,想起趙斯在休息,立刻把聲音咽回喉嚨里。
少爺最討厭睡覺的時候被人吵醒。
寧白用水把血沖乾淨,繼續收拾地板上的狼藉。
餐廳恢復原樣已經是後半夜,整座城市都陷入了死寂。
寧白累得已經走不動了,他躺在沙發上,像刺蝟一樣縮成一團,拳頭抵在胸前,就這樣睡著了。
夢裡寧白睡得很不安穩,他周身冒著虛汗,只覺得身體變得輕飄飄的,好像有個火爐在燃燒,快把他給融化了。
第二天早上,趙斯來到樓下,本該擺放著早餐的餐桌上空空如也,連寧白也不在廚房裡。
以前這個時候,寧白已經給他準備好了早餐。
可是今天寧白既沒有事先給他準備衣服,連早餐也沒做,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趙斯不悅地拿出手機,撥通了寧白電話。
下一秒,鈴聲在客廳里響起。
趙斯皺了皺眉,掛斷電話來到客廳,茶几上的手機正嗡嗡震動著,逐漸滑向邊緣。
而寧白躺在一旁的沙發上,似乎是因為冷,他手腳蜷縮起來,體型小得可憐,根本不像個成年人。
「誰允許你睡這麼晚?」趙斯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八點鐘了,他清冷的嗓音被危險替代,「寧白,別忘了你的職責。」
寧白背對著趙斯,絲毫沒有反應。
趙斯以為寧白因為昨晚的事在跟他鬧彆扭,他微微眯起眼睛,冷聲道:「我沒跟你計較告狀的事情,你倒給我擺臉色。」
「你算什麼東西?如果不想做了,就給我滾出去。」
寧白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被一個身份差距這麼大的人忽略讓趙斯極度不滿,他按住寧白的肩膀,這一碰才察覺到不對勁。
寧白的身體滾燙得厲害,像顆火球似的。
把寧白轉過來一看,寧白面色浮著不自然的潮紅,口鼻里呼出的氣息無比滾燙,睫毛不安地抖動著。
半個小時後,寧白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醫生看著手裡的體溫計,話裡帶著責怪,「都燒到四十度了,怎麼才送到醫院來?」
醫生對這個病人還有印象,上次送到他們醫院來的時候渾身是血,聽說差點就沒命了,連肚子裡的孩子也沒有保住。
「而且他前不久才做完引產手術,這麼快又發燒,就是鐵打的身體都受不住,你們家屬未免也太不上心了。」
趙斯沒有說話,雙手插兜站在病床前,望著寧白蒼白無血的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結合起這兩次的事情,醫生一看趙斯就不是什麼負責的伴侶,而且別人的家事他也不好插手,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後就走了。
病房裡重新恢復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