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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得就像張白紙,顧子晉又有種把他撕碎的衝動。
「不是?」顧子晉臉上的嘲諷不加掩飾,「那他吃飽閒的非要你陪?」
阮余不明白為什麼陶束邀請他一起去書店,會讓顧子晉想到那麼齷齪的地方,同學間的友誼不只有愛情和性。
阮余沒有反駁,他吃了太多次的虧,不想激怒顧子晉,沉默的反應落在顧子晉眼裡和故意忽視是差不多的意思。
顧子晉心底那點難得升起的憐憫在這通電話後徹底消失了個乾淨,他發狠地笑了笑,旋即把阮余的臉狠狠按進腿間,這是一個很羞辱的動作,遠比顧子晉強迫他上床來的更煎熬。
阮余先是一愣,遲鈍了幾秒後就像砧板上的魚劇烈掙紮起來,在半空中就被顧子晉抓住雙手。
顧子晉的話從頭頂不輕不重地砸下來,「你要是不想回去上晚自習了,就儘管鬧。」
只要是關於學習上的威脅,對阮余從來有效,果不其然在說完這句話後,阮余掙扎的幅度明顯變小,單薄瘦弱的後背抖得像狂風暴雨中的蝴蝶翅膀。
他忘記晚上還有個晚自習,那兩個小時他可以做很多道練習題,而不是被困在車裡跟顧子晉做不能見人的事情。
阮余想通以後,認命了一樣打開牙關,被顧子晉長驅直入,眼淚瞬間像失控的水龍頭滾落臉頰,被顧子晉伸手揩去。
「少跟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顧子晉這話已經算是威脅,「我最噁心自己的東西沾上別人的味道。」
阮餘喘不上氣,只覺得顧子晉的思想很骯髒,才會把每個人都想得跟他一樣齷齪。
阮余哭起來時最能激發顧子晉的虐待欲,潛藏在體內的暴力因子悄悄冒頭,想讓眼前的人哭得更狠更可憐。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阮餘一樣挑起他起伏的情緒,這已經超過原來的底線,但此刻的顧子晉沒有意識到危險,畢竟沒有哪只掌控食物鏈的野獸會把瘦小的獵物放在眼裡。
昨天助理把調查到的資料交給顧子晉,他還以為陶束是個多出眾的人物,結果頂多算得上中等偏上的家庭,這種人連讓他動手的衝動都沒有。
只不過陶束在學校里跟阮余是同桌這一點讓顧子晉有些不悅,就像自己盯上的獵物被別人也看上了,而且還是個不配跟他比肩的小人物。
即便阮余不肯承認,但顧子晉看過這麼多人,陶束的眼神他太了解,分明是包藏了私心。
也只有阮余這種毫不設防的人才會覺得陶束是個好人
所以在顧子晉心裡,陶束的齷齪心思跟他沒什麼兩樣,阮余對他們大相庭徑的態度矯情得厲害。
顧子晉用指腹摩挲阮余的嘴唇,好心提醒道:「晚自習還有一個小時,我勸你最好速戰速決。」
阮余的動作毫無章法,比起生理,心理上的反胃更讓他難熬,他越想早點結束,越是做不好,眼淚留了一臉,像斷了線的珠子掉個不停。
到最後還是顧子晉親自動手,他存了些懲罰的心思,故意讓阮余更加狼狽。
臉上、小腹領子上到處都是他的東西。
顧子晉拉上褲鏈,不滿意地拍了拍阮余的臉,「看來要讓你多學學怎麼伺候人才行。」
他鬆開手,阮余頓時摔在地墊上,扶著座椅反射性的乾嘔,臉色像潑了油漆一樣白。
尤其是顧子晉後面那句話像把刀懸在他頭頂。
顧子晉看不下去,抽了兩張紙巾扔在阮余身上,順便輕描淡寫下了命令,「去跟你老師說,你要換同桌。」
第十二章 沾上別人的味道
阮余臉色唰地變了,「換同桌?」
顧子晉用指腹蹭了蹭阮余有些紅腫的嘴唇,「我說了,我不喜歡我的東西沾上別人的味道。」
阮余嘴唇過於用力咬出一道淺淺的齒痕,「我跟他只是普通同學。」
顧子晉決定的事一向不會改變,自動忽略阮余那句辯解的話,漠然道:「這周結束,我要看見你的同桌換人,否則我就親自給你們班主任打電話。」
阮余頸動脈的跳動在他掌心裡顫抖得更加厲害,就像只憤怒而無力掙脫的小羔羊。
顧子晉提前給阮余打了只預防針,「自己處理乾淨點,別等我出手,不然我不保證我會跟你們班主任說些什麼。」
從車裡出來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阮余失魂落魄地回到教室,坐下沒多久上課鈴聲就響了。
他從桌洞裡掏出練習冊,一張紙條掉了出來,是陶束放學回家前給他留的,「明天我給你帶我們家阿姨做的早餐,皮蛋瘦肉粥做的特別好吃。」
阮余心臟有些發悶,他把紙條塞進桌洞裡,打開練習冊開始學習,可是怎麼都看不進去。
即便顧子晉沒對阮余的生活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對方前幾次的殘暴和冷血已經烙印在阮余骨子裡,他毫不懷疑顧子晉做得出找上班主任的舉動。
這個晚自習,所有人都在學習,只有阮余怔怔坐在椅子上發呆,臉上充滿茫然張皇。
一大早,阮余就去辦公室找到了班主任,提出想要換座位的事。
阮余成績一向優越,在學校里又不惹事,班主任對他印象特別好,聽說他要換座位就詢問了一下原因。
班主任說:「好好的怎麼突然想換座位?跟同桌鬧不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