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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余腦袋裡一片混亂,費勁的姿勢讓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顧子晉沒再提昨天晚上的事,這讓阮余鬆了口氣。
吃早餐的時候,顧子晉突然說:「吃完跟我去個地方。」
阮余握緊手裡的筷子,沉默地盯著碗裡的早餐。
他沒問去哪裡,他是沒有拒絕的權利的。
早餐結束後,阮余起身跟在顧子晉身後準備出門,顧子晉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阮余身上的校服,不悅道:「別整天穿你這破校服。」
阮余的動作一頓,無措地站在原地,「我沒有別的衣服了。」
顧子晉沉吟片刻,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不想讓其他人看見阮余穿校服時乖乖軟軟的模樣。
沒過多久,門鈴響起,兩個穿著正裝的工作人員推著一排最新季的衣服走了進來。
顧子晉一眼選中最末尾的材質很好的白色棉府綢的襯衫,和一件簡單設計的緞面長褲,似乎能想像到阮余穿上身的效果。
顧子晉把衣服扔到床邊,「換上。」
阮余看見衣領上的LOGO,他聽杜飛鵬他們閒聊的時候聽說過這個牌子,聽說隨便一條領帶都要五位數,燙手似的推了回去,「我不能穿,太貴了。」
「讓你換就換。」顧子晉捏了捏阮余柔軟的後脖頸,「別讓我親自動手,不然就該遲到了。」
阮余聽著這句威脅的話,腿間湧起密密麻麻的疼,他認命似的垂下眼睛,當著顧子晉的面換上他挑選的衣服。
這是顧子晉第一次看阮余穿校服以外的衣服,裁剪得當的設計襯得他腰身細瘦,皮膚白皙,看起來就像個富養的小公子。
誰能想到這種氣質的人居然是從孤兒院出來的一個孤兒。
顧子晉下腹又蠢蠢欲動起來,他強壓下欲望,滿意地用眼神掃了阮餘一遍,「你穿這個好看,以後少穿校服。」
阮余垂著頭沒說話。
他寧願穿便宜劣質的校服,也不想要顧子晉給的東西,這不是他這種檔次的人應該擁有的。
司機已經在別墅門口等著了,接到兩人後發動汽車往目的地駛去。
地點是一家高級公館,顧子晉輕車熟路領著阮余來到包廂,隔著扇門都能聽見裡面談笑的聲音。
隨著顧子晉推開門,包廂里的視線紛紛投了過來。
阮余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熟面孔,是上次在包廂里灌他酒的男人,許興宇。
許興宇懶洋洋靠在沙發上,跟他打招呼,「子晉,你來了。」
他目光越過顧子晉的肩膀,看見身後的阮余,玩味地笑了笑,「這不是小阮嗎?」
顧子晉隨手扯下領帶,「喊人。」
阮余低眉順眼,小聲喊了句許少。
許興宇意味深長地笑道:「子晉,不愧是你,這麼快就教乖了。」
顧子晉勾了勾唇角,摟住阮余的肩膀往身邊帶了帶,「還是個孩子,別嚇著他。」
許興宇連聲嘖嘖,「這才玩了多久,就開始護起來了。」
包廂里還有幾個生面孔的男人,年紀都和顧子晉差不多,身上透露出紈絝子弟的氣質。
其中一個人開口說:「顧少,上次你說要把人帶來給我們瞧瞧,我們可是等了好久啊。」
說話的人是殷成,父親是新晉的地產大亨,根基還不穩,還是攀上許興宇,殷成才能混入他們這個圈子。
不過殷成的名聲是這群人里最臭的一個,他那方面有問題,所以就把無處發泄的欲望拿來虐待床伴,每個跟他過夜的人要麼遍體鱗傷,要麼就是重傷住院。
顧子晉自然而然地坐到沙發中間的主位,順手把阮余拽到身邊坐下,「前段時間忙,這不是帶來了?」
阮余低著頭,感覺到無數目光落在他身上,就好像在看一件商品。
他的頭越垂越低,幾乎埋到胸口。
殷成半開玩笑地說:「我還以為顧少捨不得帶出來呢。」
顧子晉攬住阮余的肩,「一個小玩意兒,有什麼捨不得。」
阮余木訥地望著腳下的鞋子,絲毫不為這句話傷心。
如果顧子晉真的把他當成一個玩具就好了,等以後玩膩了,就會把他扔到一邊,到那個時候他就能離顧子晉遠遠的,再也不會有交集。
殷成聽顧子晉這麼說,以為阮余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床伴,動了點大膽的心思,「顧少這麼大方,不然送給我玩一晚?」
殷成從阮餘一進門就看上了他,雖然長得不是明艷動人那一掛,但恰恰是身上那股青澀的氣質,讓他蠢蠢欲動。
像這種還在上學的學生,折磨起來一定很帶勁。
聽到殷成的話,阮余身體顫了顫,瞪圓的雙眼裡浮出深深的恐懼,像只掉進狼群里的羔羊,膽怯地往顧子晉身邊靠近。
這個動作不知道怎麼取悅了顧子晉,他捏了捏阮余柔軟的耳垂,正要開口,手機突然響了。
顧子晉掃了眼來電顯示,電話是家裡的保姆打來的。
顧子晉不動聲色收起手機,跟阮余說了句「好好待著」,起身走出包廂,到走廊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保姆的聲音,「顧少,您出門前吩咐我檢查阮先生的書包,我已經檢查過了。」
顧子晉目光微微深沉了幾分,等著保姆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