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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柳山一邊咳嗽,一邊轉頭鬼疑地問梁晚:「你不是無辣不歡嗎?」
梁晚指了指身旁的謝程里,「他好像不吃。」
這話一出,差點沒把李柳山給樂笑:「人吃不吃你都不知道,就叫我別放。」
梁晚這才轉頭去扯了扯謝程里的手,「你不吃辣吧?」
「不吃。」他淡淡回,倒是沒想到她會知道。
「猜就知道。」
「怎麼猜的?」他淺淺笑著問。
梁晚輕哼一聲,得意洋洋地打量他一眼:「這也太好猜了吧。姐姐很膩害的!」
說完,身後慢悠悠回來的黎之行就故意學了句:「是膩害!」
梁晚聽著,就朝他身後的柳蘇蘇說:「蘇蘇,幫我打他。」
「不要。」被叫到的人遲疑地猛搖頭。
梁晚眯了眯眼,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行啊,你現在都不跟我站一起了。」
柳蘇蘇連忙上前去挽著她的胳膊搖晃著說:「他後背受傷了,就別和他計較了嘛。」
聽她說黎之行受傷了,於是幾人連忙關心問:「怎麼回事?嚴重不?」
正當黎之行欲開口說時,柳蘇蘇一個急轉身,將黎之行拽了過去,主動替他回:「不嚴重不嚴重!」
急切的話語顯得欲蓋彌彰。
「真不嚴重?」辰靖嘉多問了句。
看向柳蘇蘇示意的眼神,黎之行雙手抄兜,極其受用地回了句:「放心,死不了。」吊兒郎當那模樣,欠死了。
幾人一邊說,一邊往帳篷邊上走。
留在原地的還有謝程里和梁晚,梁晚正邁步想要跟上時,就聽身邊的人猶言道:「要打他嗎?」
認真地在問她,好像她只要答應了,他就一定會去動手。哪怕這種行為在他的認知里是錯的,同時他比誰都要厭惡這樣的行為時,也會去做,只要她開口。
梁晚聽他這話,好笑得笑出了聲。
他總是這樣,好像聽不懂她的玩笑話。但每每他這樣給自己較真時,她一點都不覺得介意。
梁晚伸手輕輕拍了拍謝程里的肩:「看在我們家謝程里的份兒上,就暫時饒過吧。」
「為什麼要看我的份兒上。」他疑惑。
梁晚徐徐將雙手交疊在胸前,往後退了一步,在他疑惑的眼神里,一臉認真道:
「乖乖,打架這種事兒還是我來吧,你的手,不適合做這種事兒,以後也不要。」
「那適合做什麼?」
「做你喜歡的呀。」
她伸手推著謝程里往前走,笑著指責:「謝程里,你怎麼那麼笨啊!人當然是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兒啊!」
最後,只留下李柳山一個人坐在烤架邊上,無奈地搖了搖頭,哎,瞧這一個個的,該他受罪。
要以前吧,他一千個不放心梁晚跟謝程里走太近,不過不放心也沒用,說多了人還該記恨上他了。
多說無益,全拼命運。
繁星點點,夜景溫柔。
從山頂上,能將城市裡的萬家燈火,一覽無余。
吉他的節奏里,伴隨著少年溫柔的哼唱。
圍坐在篝火旁的人時不時地跟唱著,眼瞧著那烈火漸漸熄滅。
一陣陣歡呼聲,絡繹不絕。
「絕了,真絕」
坐在角落裡的陳季縮著雙腿,正聽得出神時,一首歌已經完了。
辰靖嘉剛放下吉他,就聽有人說:「阿辰!上次不是答應給我演出門票的嗎?不會忘了吧。」
他笑著走向一旁,從帳篷里拿出十幾張演出票,遞給了那人。
朋友一邊說他豪氣,一邊挨著將門票傳了過去,一直傳到角落裡陳季那裡,她是最後一個人,也得了最後一張票。
有些不可思議,或許是此時此刻她居然坐在這裡。
又覺得幸運,因為手裡的那張門票。
「這票早搶沒了,還是阿辰你仗義啊!」
「少來。」他含笑道。
大概到晚上十點半左右,這場歡聚才緩緩結束。
一群人又進了山莊裡面,老闆說裡面有KTV和影院。
留下辰靖嘉還有另外兩三個人收拾殘局,陳季是主動留在後面收拾的。
她被人意外邀約過來,大抵是勤快慣了,不好意思什麼都不做。
空曠的草地上,兩人圍著桌子對立著彼此,收拾著桌面上的東西。
氣氛有些尷尬,好一會兒,辰靖嘉主動開口問了句:「剛怎麼不說話?不好聽?」
「什麼?」她一時沒有意識過來他說的什麼。
隔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說的什麼。
「沒有沒有。」似是怕他誤會,她連聲否認,對上他視線時,又不自覺地垂下了腦袋,細弱蚊聲解釋道:「很好聽。」
「嗯?」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家庭原因,養成她這種自卑懦弱慣了的性格,沒有過這樣的朋友,沒感受過這樣的氛圍,她既不會主動參與,也不知該如何相處其中,只能將自己的存在放得愈來愈低,最好是所有人都注意不到。
「不知道說什麼的話,下次就行動。」
陳季抬眸問:「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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