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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鬼】是［偽裝者］的五星卡！」林夕夢急切地喊出剛剛從她混亂大腦蹦出來的記憶。
彥寧拾起啟諭卡，啟諭卡的背後往往與五星卡相連，不過［偽裝者］的五星卡居然就叫「千面鬼」，這是彥寧意料之外的。
不過仔細想想，「千面鬼」的定義似乎確實與偽裝者很像。
「是新的卡牌嗎？」陶殷問，彥寧獲得了新卡牌，他是打心底里祝賀的。
彥寧點頭，但沒有過多解釋。
「要真的只能活一個，要怎麼辦？」陳境說出了目前她最擔憂的狀況。
「恐怖大師一直有兩種通關方式。」彥寧摸了摸檔案袋的封面，「一種是普通通關方法，一種是進階。」
「你是說……消除污染源？」陳境回應。
普通通關方法不一定要完全解鎖全部世界觀，但是進階方法需要，所以要求更高。
彥寧點頭，「但是我們的信息不夠，校長室的第一幅肖像畫上有神血的蹤跡，我覺得可能會與污染源有關，看來……我還得再去一趟。」
一想到還得回去，彥寧就犯怵，這種單線任務，她真的不想再做第二遍了！
「不用了，我拿到了。」
門口，傳來了陸家言的聲音。
陸家言的胳膊流著血，衣領上暈開了大片血跡，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追隨著神血的蹤跡過去的，看到這幅畫，就將它取下來了。」陸家言解釋。
彥寧想起了陸家言有能夠感應神血的能力，這也合理。
「老陸，你怎麼這樣了？」見陸家言渾身鮮血，陶殷關切地問。
「被人埋伏了一下。」陸家言風輕雲淡地訴說著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仿佛流血受傷的不是他，「他們想要殺掉我，但沒成功。」
「你露餡了嗎？」彥寧盯著陸家言白嫩胳膊上的傷口，刀口很深。
「你放心，我會扮演好『怪物』的，他們打不過我。」陸家言回答，表情還是沒有一絲變化。
他是被人從後面偷襲了一刀，好在他反應及時，偏身一躲，讓刀劃偏了。
對方也是個無面人，害怕他「怪物」的身份，想先發制人，但是被陸家言一拳打趴下了。
陸家言從小到大，幹過做多的事情，就是打架。
「記著，我不想殺你，所以沒有發動技能卡。」陸家言一邊說著，一邊補上了一拳，「我的技能卡一擊必殺，感謝我的仁慈吧！」
「所以……」陶殷將視線挪到了陸家言的衣領上。
「啊……這些是他的鼻血。」
彥寧、陶殷：……
不過陸家言的到來確實很及時。彥寧接過了陸家言手里的肖像畫，畫面上的人依舊沒有眼睛，但此時深黑的眼眶裡卻是乾涸的，裡面什麼也沒有。
彥寧在畫的背後，找到了一封夾藏著的信。
信一：
致多隆德教授：
您的計劃聯邦已經批准了，那位大人說，需要您用眼睛來交換。
您的眼睛，交換真正的「污染物」。
能得到神明的眼睛，是不是本身就很划算呢？
FY
信二：
致多隆德教授：
恭喜您成功加入這項偉大的計劃，您將成為全人類的救世主之一。想必您已經收到信物了，請務必保管好它。請注意低溫冷凍，避免毀壞裡面的結構。
FY
彥寧看完信時，手卻頓住了，拿著信紙肉眼可見地顫抖。
「彥寧……？」陶殷和陳境察覺到了彥寧狀態的不對勁。
林夕夢的目光也久久停留在信紙上，特別是落款上的FY。
小黑鳥嘆了口氣，毛絨絨的身體貼著彥寧的臉頰蹭了蹭，似乎在表示她獨特的安慰。
F、Y。
彥寧的指腹在這兩個字母上摩挲了一下，按下，指端發白。
第48章 換臉遊戲18
「我沒事。」彥寧深吸一口氣。
現在的當務之急, 還是得把遊戲通關了。
「信中說……信物需要低溫冷凍，這個學校唯一的冷藏室，就在食堂里。」彥寧恢復了狀態, 不在糾結於FY的名字。
「怪不得食堂是機器人最多的地方……」陶殷點點頭。
雖然食堂工作人員多也算正常，但現在想想，可能是為了戒守這個遊戲中最重要的物品。
「食堂晚上不開門，也沒有鏡子通向那裡, 白天進去就要面對那麼多機器人, 這要怎麼辦呀？」林夕夢替彥寧發愁。
「那些機器人的戰鬥力很高。」陸家言提醒，「而且藏在食堂里的機器人很可能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多。」
「我的技能卡可以加強戰鬥力，但機器人數量那麼多……我對付不過來。」陳境也陷入了困境, 她其實並沒有使用過技能, 只是理論上技能卡能大大提升她的戰鬥力，實際操作還是個未知數。
說起機器人，彥寧又想起課上老師們殘忍「□□們的場景, 加上龐大的數量，單憑他們的力量，肯定是沒辦法安全進入冷藏室的。
「沒有辦法了嗎？」陶殷痛苦的時候抓著自己的頭髮, 他終於是跟上了其他人的思路, 也了解了他們目前的處境——兩條通關遊戲的道路幾乎都處於被封死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