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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百家宴要開始咯!」
街道上,孩子們手持風車玩具,快樂地跑來跑去, 風車玩具在他們手裡呼啦啦作響, 紙風車的每片葉子都搖動著。
家家戶戶的大門都敞開著,每一位村民的臉上都綻放著喜悅的笑容。
神堂的案桌上,各式各樣的菜品已經擺上了, 煙香與飯菜的香味纏繞著, 占領了整個空間。
陸家言被貢婆領回了屋子,好幾個貢婆圍著他,為他梳妝打扮。
這些貢婆都用崇拜神明一般的眼神望著他, 讓陸家言一陣噁心。
桌台上,擺滿了白色的花,貢婆為陸家言準備了假髮, 又將這些白花一朵朵插入烏髮中, 很快, 陸家言的整個額頭都墜滿了白花。
陸家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不禁湧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白花獻神堂,紅肉百家嘗。」
這白花,該不會是指祭品墜滿白花的頭顱吧?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下一秒, 貢婆的舉動便讓陸家言知道了……他猜對了。
「祝氏女,屬於你的時刻到了。」
貢婆拍了一下手, 從門內進來了兩位侍衛,兩個侍衛架著一把巨大的鐵製鉗子,鉗子的刀口非常鋒利。
「好了,你可以把自己的脖子架上去了。」貢婆命令到,她的眼底迸射出冷光,像是無比期待著這場死亡。
陸家言抬頭,一動不動。
他能夠想像,這把鉗子剪斷了多少祝家女的脖頸,將這些祝家女分成兩段。
一段獻給神明,一段供剩下的村民品嘗。
「愣著幹什麼!」貢婆催促道,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迎接祭品的死亡了。
【碎魔之槍(初始卡)】:初始擁有三顆子彈,命中目標時,如果目標被污染,目標將直接被粉碎。
陸家言選擇了技能卡【碎魔之槍】,他的手中立刻出現了一把銀質的槍。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陸家言出乎意料的舉動讓貢婆徹底慌了。
「快、快把他抓住!」貢婆轉頭向侍衛,「這個祝家女要對神明大不敬!快阻止她!」
沒想到,兩個侍衛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另一個還去門邊關上了門,將門死死鎖緊。
「沒關係,開始吧。」彥寧朝陸家言示意,順便還朝著貢婆安慰道,「你可以大聲呼救,不過你叫破喉嚨都沒人會來救你的。」
意識到不對勁的貢婆汗如雨下,她渾身顫抖,瘋狂地求饒:「救、救命!」
「別殺我,你們不能殺了我!我是神廟的人,你們這樣子是會得到邪神的懲罰的!」
「那位大人,會讓你們所有人都完蛋的!」
彥寧與夏茉莉除掉了身上的偽裝,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無聊,該完蛋的是你們!」陸家言將槍口抵住了貢婆的太陽穴,卻被彥寧制止了。
彥寧上前一步:「你知道自己信仰的是邪神?」
貢婆咽了咽口水,她知道,如果這個問題沒回答好,她一定會死:「知、知道……所以我們才要舉辦獻祭,只有讓神明滿意,祂才不會傷害其他人。」
「我們是在……守護人類啊!」
「只是犧牲這些孩子,就能救更多的人,我們沒有錯,根本沒有錯!」
「胡說!」陸家言的手微微發顫,他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那你為什麼還要吃了祭品,這難道不是你們想要得到永生的欲望?」
「這、這隻是順勢而為!」貢婆開始狡辯,「神明高興了,祂就會降下恩賜,我們守護了人類,得到獎賞,不是應該的……」
「彭!」
槍聲響起。
貢婆的神情呆滯在了那一瞬間,她的太陽穴上,打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隨著子彈穿透她的顱骨,她的身體也開始碎裂開來。
貢婆死後,陸家言手上的槍掉下了地上,他喘著粗氣,整個身子都挎下了。
「她說的是……對的嗎?」陸家言像木偶般抬頭,看到了推門而入的祝祈和。
所以……母親在逃出來之後選擇再次回到那個地方,而祝祈和三番五次想將他帶回去。
祝祈和點點頭,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陸家言,語氣冰冷:「都是因為你,這個世界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
巫山祝氏,旁山而居。
在他們上千萬年的傳承中,一直與一個邪惡的神明分不開。
傳說,這個神明擁有無比可怕的力量,祂曾來到過地球,在巫山留下了一點點痕跡。
巫山的水,是黑的,那是神明曾經流淌過的血液,也是詛咒。
「每隔五十年,就要舉行一場獻祭,只有神明接受獻祭,祂才不會再次降臨地球。」
「我們是祝氏的子孫,我們將會永守這個秘密,阻止邪神的降臨,哪怕流干我們祝氏子孫的最後一滴鮮血!」
祝氏的祖訓這樣傳承著。
巫女橋,巫女橋,
巫女橋上人不歸,
巫女井,巫女井,
巫女井底白骨堆,
白花神堂葬,兒女去不回,
舉村皆哀悼,涕淚成河匯。
閨女啊,閨女啊,
你的心意最珍貴!
然而,剩下的村民漸漸發現了,獻祭之後祝氏女的血肉能夠治病,而接受治療的人,他們的衰老被減緩,壽命得到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