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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了?我看著他,得意地笑。
他在那塊皮上咬了下,留下個小小的牙印。罵道,還他媽的敢浪。
喲呵,還醋著呢。
不浪了不浪了,我說。把手往他肩膀上一搭,哎呀,喝多了嘛,肯定是太擠了有人蹭的。
朱丘生輕輕哼了一聲,扭過頭,好像不滿意。我說別生氣了,真不敢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去了。我去酒吧都是為了氣你。現在有你了我去個什麼意思?我喝多了腿沒勁兒,你抱我去睡覺嘛。
你回酒吧睡吧。他說。
我不回酒吧睡,我和你一塊兒睡,我歪頭蹭蹭他,小聲叫他,哥啊。
他不答應我。
哎呀,哥哥,別生氣了嘛。你騙我我還沒生氣呢,你還好意思先生氣。
我用腳尖點他大腿,朱丘生嘆了口氣,把我腿盤在他腰上。都是一米八五的男人,他面對面抱我有點吃力,我盡力夾著他不讓自己往下落。到了床邊他就不耐煩地把我往床上一甩。
我在床上翻了一圈兒才停下來,笑著說,真沒白讓我秘書給你訂大床房。
他無奈地一笑,計劃地還挺周全的?我不答應怎麼辦?先奸後殺?
對啊,我說,這後面就是山。你要是一直反抗,我就先奸後殺了,然後僱人把我活埋,埋你旁邊,這叫生同衾,死同穴,浪不浪漫?
浪漫你媽。
朱丘生鑽進被子,躺在我旁邊。他把我摟在懷裡,手指扣住我的手指,這個姿勢不太舒服,但是很緊湊。我慢慢撫過他的手指,摸到了一處圓形的疤痕,驚了下,怎麼弄的?
煙燙的。他不在乎地說。
我捏過他的手指,在傷口處嘬了一口。什麼時候?
沒什麼。
什麼時候?
他頓了頓,你剛走的時候。
不是你讓我走的嗎?
他嘆了口氣,說,你怎麼沒回你爸那啊。
然後我的大腦理清了來龍去脈。
我們都沒說話,就這麼靜靜地躺了很久。然後我輕輕地說,都過去了。
嗯,他說,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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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歸港的船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到幾點,一陣敲門聲把我吵醒了。朱丘生的胳膊還壓在我腰上,我一動,他就睜開了眼。
怎麼了?他啞著嗓子說。
有人敲門。我指門口。
朱丘生一看手機時間,「操」了一聲。我們開始手忙腳亂穿衣服。我下床開門,門口是廠長。
盧,盧總?廠長明顯愣了下,奇怪地看我身上。我低頭,在心裡也「操」了一聲,剛剛太急沒發現,一低頭才看見我身上正七歪八扭地掛著朱丘生的衣服。
哈,我撓頭尬笑,腦子飛速運轉,我說昨天晚上玩完又來找丘生聊天喝酒了,不好意思啊,是不是耽誤你們行程了?
沒事沒事,廠長滿臉堆笑,連連擺手,說,我們是下午的動車,還早,原來預備早上去省城總部一趟,也不是什麼要緊事。
你們總部在省城啊?我問,我怎麼不知道?
哈,這不是廠子做大了嗎,東家就想把總部遷到省城,不過還沒定呢。他擺出個請的手勢,沒事沒事,您和朱主任繼續聊。
我送走了廠長,長舒一口氣回到房間,朱丘生正往身上套被撕掉了半邊袖子的衣裳。我走過去,勾著他脖子親了一口,問他,今天下午就走啊?
嗯,他說。
我用指肚輕輕地碰他的唇緣,捨不得你,我說。
票都訂好了,他挑著那雙狐狸眼,低聲說。
我勾勾唇,那……甲方爸爸偏要你陪他呢?
朱丘生無奈地笑笑,說,你啊你啊。
主任著急回去嗎?
他摟著我的腰把我拐進洗漱間,邊笑邊說,那當然是甲方要緊了。
我們倆用同一支牙膏洗漱完,又在衛生間親了個天昏地暗。幸好冬天穿外套,裡面的衣服什麼情況看不出來。中午吃飯的時候,廠長一臉好奇地看著在室內穿得嚴嚴實實的我倆,問,盧總,朱主任,你們不熱嗎?
我繼續胡謅,昨天我們晚上聊天的時候忘關窗了,今早都有點感冒,就想著發發汗。
嚴不嚴重啊?廠長緊張地問。
沒事兒,就頭痛腦熱的。
朱丘生在旁邊拿紙巾一個勁兒地拭汗。
他終於呆不住,說出去透透氣。我看他走了,側過身說,柳廠長,和您商量個事兒。
您說您說。
是這樣的,我和哥,就是丘生,有個共同的朋友明天來省城,想著一塊兒聚一下,我笑一笑,您看能不能讓我多留他一天?
害,廠長爽快地擺手,我當什麼事呢,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那謝謝您了。
盧總您別客氣!
朱丘生下午的時候得知自己被退了票,廠長還囑咐他好好玩,多玩幾天也沒關係。廠長走後,朱丘生捏了我一把,說,你呀。
我什麼?假公濟私還是仗勢欺人?我可沒濫用甲方權利啊,頂多無中生了個友。
他嘆氣,眼角往後一拉,笑了,說,算了,說不過你。
晚上的時候,他進淋浴間洗澡。我無意間打開他錢夾,看到裡面夾著一張照片。畫面上兩個十八九歲的青年站在岳山頂的松樹下,他還是那樣眯著眼睛笑,而我在扭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