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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從啟棋圈退役的時候,周礫還信心滿滿,覺得他這個年紀就是該闖一闖,他就喜歡這種未知冒險的刺激!等在影視城飢一頓飽一頓的漂泊了這麼一段時間後,周大美人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他超愛穩定的,要不是智商不允許,他甚至想去考公。
周礫在退役後生活可以說是精彩紛呈,他幹了很多行業,不僅涉足了娛樂圈,也涉足了網紅圈。
準確的說,任何能夠靠臉吃飯的職業,他都去試了試。
只是試的都不算特別成功。
首先就是娛樂圈,他在這一塊的事業徹底沒發展起來。
一是因為周礫真的沒什麼演技,屬於毫無靈性的那種木頭美人,連跑個龍套都會被嫌棄外表過於搶戲,經常讓妝都無法彌補,這回撞大運能進大IP,也是因為霍氏劇組對龍套的顏值有要求,仙俠劇嘛,人人都好看才叫修仙。
二則是因為周礫剛入圈就得罪了人,他當年和想潛規則他的男老闆直接打進了派出所,充分讓對方明白了什麼叫大美人也能允文允武。
其次,周礫進行嘗試的就是短視頻圈。
這一塊他混的倒是比娛樂圈成功些,但也多的很有限。他把自己在片場跑龍套的經歷製作成vlog,三不五時的發在森林鹿等社交平台上,平均也能有個幾千、幾萬的點讚,但最高的視頻播放量也沒過十萬。
最後就是直播圈……
只能說,周礫的人氣數據比較飄忽,非常看臉,各種意義上的看臉。他的超高顏值足夠把觀眾吸引進來,卻沒有長時間留住人的高質量內容。一方面,周礫開播的時間並不固定,另外一方面,內容也就是單純地嘮閒嗑,有時候嘮到點子上了,人就能留下,有時候嘮的太放飛自我,那就是純粹的打發時間了。
好比今天,周礫一開播也就只有幾十個人捧場。
但周礫依舊嘚啵得得很開心,他是個標準E人,非常健談。剛開始做直播只有幾個人的時候,他都能聊得像是蹲在村口的老嫂子,根本不拿他的「家人」當外人。
「不不不,不是我終於被哪個導演慧眼識珠了,就我這瞎了心的演技,哪個導演能那麼想不開的看中我啊。」
「正經工作,有社保,熟人介紹。」
「不是被騙啊,沒去緬北,不噶腰子,看,我已經在春申了。」
鏡頭一轉,便是春申市十里洋街的車水馬龍,老式洋房的紅磚建築鱗次櫛比,金黃色的梧桐樹上高大矗立,放眼望去都是各種充滿了文藝小資情調的咖啡店、麵包屋。
這便是繡球花街,一個非要把遛彎散步說成city walk的地方。
周礫在儘量不拍到其他人容貌的情況下,給他的家人們充分展示了一下博棊棋院的優渥環境。重點突出了一下棋院門口、他今天剛剛乘坐過的車——蘭博基尼Urus。真皮搭配骨架式碳纖維的內飾,獨立座椅,超大空間,超跑的線條外觀……
這還是周礫長這麼大第一次坐豪車,他一定要給他的家人們三百六十度的講講感受。周同學是真的一點美人包袱都沒有,外表能有多好看,行事風格就有多糙漢。
「沒有被包養,誰敢包養我啊?報警警告啊,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對,暫時不當群演了。現在準備專心搞直播下棋。我以前好歹也是職業棋手,雖然……退圈前的最好成績是等級分倒數第三,但不是還有兩個不如我的嘛。」
「這車肯定不是我的啊,我買彩票一夜暴富了也不可能第二天就提車。也不是我老闆的,是我老闆他師弟的。我老闆也沒錢,他多窮啊,為了搞直播都快當褲子了,喏,正和我一起蹲路牙子邊吃烤腸呢。」
周礫直播間裡的「家人」們多了一些,都是來體驗豪車第一視角的,順便看看周礫他新老闆是怎麼吃烤腸的。
彭三思穿了身半新不舊的背帶工裝褲,個頭稍矮,沒染好的發色青黃不接的,頭上歪戴著一頂用報紙疊出來的三角帽,屁股的後口袋裡還插著一把油漆未乾的木刷。他的正在一邊狼吞虎咽著兩根澱粉腸,一邊豪飲一排娃哈哈。不像個老闆,更像是老闆家叛逆的傻兒子。
在看到周礫的鏡頭拍過來後,彭三思也是一點不虛,熱情的揮了揮手,邀請大家一起來吃他們棋院的「上午茶」。
畢竟這就是他們商量好的直播內容。
是的,看上去周礫是在和他的家人們上班摸魚,但其實他一直在工作。
歲聿在了解到周礫本身就有在森林鹿上直播的習慣後,就精準察覺到了這說不定會是一個很好的賣點。就像有人直播從零開始裝修房子一樣,他們為什麼不能直播周礫從零開始參加比賽呢?
就當是比賽正式開始前的預熱了。
彭三思催了周礫一句:「快點吃,吃完咱們還有一面牆沒刷呢。」
這對啟棋圈的臥龍鳳雛,如今正在布置比賽場地。本著能節省一點人工就節省一點的原則,棋院裡的閒散人員都被彭老闆動員了起來,參與進了牆壁的粉刷工作中。彭三思這個老闆親自下場,還是帶頭的主力軍。事實上,之前的棋院就是彭三思刷的,他老有經驗了。
春申杯的比賽場地就選在博棊棋院隔壁。因為這裡和棋院一樣,租金成本非常低,近乎於白送。
「繡球花路的租金啥時候這麼不景氣了?」周礫發出了「還有這種好事呢?」的不可置信。這裡雖不是什麼CBD,也靠近市中心,交通便利,網紅遍地,怎麼想都不可能這麼不值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