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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著給自己賺錢。思考現在信佛的人這麼多,我要是賣佛塔會賺很多錢吧?這樣很好做。賣成品還是賣組裝的?不知道閻君會不會禁佛?
扶蘇漫不經心的研究這堆死了的和活著的慕容:「花我的,錢留著也沒有用。」
「你要是缺錢了呢?」劉盈嘆氣的加上塔尖:「我生前不過是有些酗酒,花不了多少糧食,死後,一開始也很節儉,怎麼到現在越花越多了。」前兩天買的玉石花了半個月的俸祿,有點貴了。
「那時候自己釀酒自己喝,還有祭品貼補,自然多。」現在的俸祿不少,那也沒多到皇帝的祭品那麼多。而且花錢更容易了。扶蘇想了想:「你若缺錢,不如做一個機關木人拿去賣,或是攻城器械,我認識那些人都很想買。」
「那不行,我親手做的東西,怎麼能賣給別人?」誰知道他們拿回去會不會珍惜,那都是我的心血。
「阿盈,你親手做的東西,被你自己生氣踩碎好幾件。」
劉盈有些生氣,迄今為止他做的東西成百上千,從來都是用在自己家,父親的機關木人,母親的妝奩首飾盒,扶蘇哥哥放滿架子的軍事器械模型,拿給閻君看的建築模型,給夫子幫忙做的大型機關,從來不賣:「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你見過誰讓自己妻子養蠶織布然後拿去賣?」
說完之後他就覺得不對勁了,好像……女人們養蠶織布就算為了賣錢啊。
扶蘇笑而不語,招招手。
劉盈假裝自己啥也沒說,湊過去看了看:「這塊的皇帝不過平平,倒是大臣們更值得一寫。王家篤信道教,這幾代子孫名字里都帶有『之』字,排輩奇怪,也叫人不好記。」
倆人探討了一會佛教傳入中國帶來的影響,以及莫高窟究竟有什麼意義。
西域傳進來的壁畫風格雖然好看,未免勞民傷財,還不如修造宮殿彰顯大國氣象。
涼國當年開始修建莫高窟,然後呢,涼了。
聊佛教就得說起道教,聊來聊去:「去看看那挪到百里之外的作坊?」
「哪裡沒什麼意思,地府的松脂不夠多,種的松樹才長了十多年,雄黃又有些少,他們正在尋找雄黃礦。」
劉盈目前屬於墨子的機關木匠小組,不需要關注雄黃礦,關注雄黃礦的只有畫師和爆竹作坊,還有地府的煉丹愛好者們:「雄黃礦耗盡了?」
「那也未必。」扶蘇非常謹慎保守的告訴他:「只是目前開採的一個礦耗盡了,最近在尋找的時候找到了鉛礦、銅礦、鐵礦、銀礦、還有煤。」
劉盈捻著小小的金桔:「就是沒找到雄黃?」
「對。」
「那回去看看阿嫣吧,上次見她是兩個月前啦。她總不願意搬出來,要是嫌我們這裡嘈雜,嫌家中空曠無人,可以去蜃樓住嘛,那裡風景獨好。他們現在被關了禁閉,出不來,阿嫣會覺得很煩吧。」
這個建議好,試圖保持兒女雙全狀態的扶蘇欣然應允,拎起之前買的一包身毒風(印度風)肋侍菩薩同款瓔珞,一包茶葉,還有兩把肉串,乘船回家。
帝鎮的禁閉尚未結束,歡歌舞蹈也沒有結束。
曹叡抓著郭皇后的袖子:「彈一曲嘛~彈一曲好不好?」這和他生前一樣,只不過生前抓著太后的袖子要她彈琵琶時,被大臣噴了一頓,只得悻悻作罷,現在不僅沒有人說他,還有其他人起鬨。
「來呀~」
「好啊。」
「就是嘛,不能我們跳舞給你看,你什麼都不干。」
郭皇后心說:我的琵琶彈的還行,但只有趙皇后的舞能與之媲美,漢景帝你跳舞就是揮揮袖子伸伸腳,轉圈圈,你自己倒是高興,別人看著沒什麼。
趙飛燕正試圖給自己滿腦袋的頭髮全都分成一縷一縷,擰成佛像上的螺髻樣子,以便跳她新編排的一段臆想中的印度舞。雖然沒聽過印度的音樂,也沒見過印度服裝,也不看佛經,但她覺得她可以。一
拍巴掌:「這麼多年了!我還以為你的螺鈿琵琶是擺設呢。來嘛,笙管笛簫我都有,就缺琵琶。嗯哼~生前哪能想到有這麼多皇帝會為我伴奏,我可真是艷福無邊。」
她這些年成語水平沒有進步,學了一些,卻又開始亂用。
一個纖細美艷潑辣的年輕女人,不論說什麼都是賞心悅目。
曹操、曹丕也要她彈:「久不聞魏樂。」
「不必害羞拘束,左鄰右舍都是熟人。」
郭氏沉吟了好一會:「並非我故意推託,實在是許久不練,早已生疏了,容我練習幾日。」
扶蘇和劉盈下船走進帝鎮時,忽然聽見竹林中一陣快而不亂的琵琶聲,從一開始的緩慢到彈撥自如。扶蘇:「胡人不分男女,都喜歡在馬上彈琵琶。」
「他們閒的開始自力更生了,我有些想念劉欣。」想念他的嘴欠,想念他挨揍的樣子。
扶蘇對此不置可否,現在有工作多充實,比過去看劉欣鬧事快樂的多。
琵琶聲過去,看到劉邦家裡還在蹴鞠,皇帝們徹底敞開了,一個個赤膊上陣,只穿著絝,互相衝撞。皇后們在旁邊美滋滋的看著,覺得自己的丈夫除了穩重威嚴之外多了些激情。
曹叡被一個健壯的胖子毫不留情的擠開,差點摔倒,纖細的美少年就是在體型面積上吃虧。
二人看了一會,悄無聲息的進了宅子,找到張嫣。小姑娘正在入靜,現在的樣貌是十幾歲的樣子,格外清幽雅麗,粉面桃腮,格外的優美動人。頭髮簡簡單單的綰了一個垂髻,穿了一件赫赫生輝的銀白色錦衣,也不知道衣服和人哪一個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