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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而今心腹大患,在內,是三千年來盤根錯節的黨派局勢,遠非人間新舊兩黨可比。在外,則是環繞的的其他地府。當今宋人,除了朝堂之上,無人情願求和,生前死後都情願與遼金一戰。他們自認生是宋人死是宋鬼,倘若得知君王受此對待,恐怕對陰間的忠心動搖。」
這兩段話說的有理有據,非常合理。
然後就有一口油鼎以秦始皇的名義送到了小帝鎮。
扶蘇挽起袖子,擦著汗:「劉徹你就不能幫一把嗎?」
劉徹輕搖小扇:「呵。我正在幫你父親監視你幹活。」
一個人不僅要舉鼎還要吧鼎立的油一起弄過去,也太困難了。
只好又拿了個盆,把這炸過胡亥的油一勺勺舀出來,再把空鼎抗過去,把一盆油也送過去。
趙匡胤:「……有勞。用完我給你還回去。」
扶蘇:「哦?」
趙匡胤漠然道:「如今的皇位即將回到我的子孫之手,倘若是昏君,亦以九鼎烹之。」
趙佶正在屋中寫字,寫字令他沉醉,幾乎找到了快樂,抬眼一看,頓時激動:「這款式!這造型!周鼎!!保存的如此完好!色澤鮮亮不見土浸,是陶范鑄造!難道是周天子的陪葬品?啊,銘文上寫了,是秦始皇的鼎,這難道是驪山中……」
一個狂熱的古董愛好者理應由此素養:「你們想拿這個鼎換什麼?」沒錯,朕值得!
扶蘇一口抹茶差點噴出來:「噗,咳咳咳咳。」
劉徹正在吃某位賢惠的皇后做的水晶糕:「哈?哈哈哈哈哈哈」
「哦,事情是這樣的。」趙光義揪著他的衣領從鼎上拖走:「秦始皇聽說了你的大名,知道我們想油烹了你,擔心鍋小,體貼的送來了鼎。好好寫字。」
……
諸子百家居住的畫中山時常議論紛紛,伴隨著新舊兩黨的爭論持續了將近一百年,諸子百家的立場不會因為皇帝戰隊而有所改變,只會隨著實施的效果而改變。前期和各執一詞,到中期就開始一致針對花石綱和大興土木,等到趙佶被抓走之後,八年間非常和平穩定,不論是孔孟、老莊還是法家,一致認為趙佶父子自成一派——自己挖坑埋自己一派。
趙桓對太上皇提出的全部意見予以反對,在趙佶突然腦子正常說要積極布防時,趙桓認為自己有六甲神兵……這已經超出了諸子百家對昏君的認知。
莊周雖然和關羽素味平生,還是說出了同樣的話:「別叫我真君。」頭疼頭疼。
地府現在最流行的歌是《滿江紅》,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以及靖康恥猶未雪,引起無數鬼魂的共鳴。
力主和談的秦檜非同小可,他是金國的老朋友,在國內更是執掌軍政大權,提拔了非常多的官員。
但岳家軍和岳飛最精英的背嵬軍打出了說書人都不敢編的戰績。
劉錡、韓世忠可謂天縱之才,奈何戰爭的總指揮是皇帝。各地將領誰都不服誰,不能統一服從強將指揮。重用岳飛時,旁人忌恨。對劉錡的委任過諸大將,諸將皆切齒嫉之。
智囊團萬分謹慎的探討了許久,對現在皇帝的膽略,丞相的立場,諸將忌恨而不服任何一個人是事情上做推測,認為懸了。
宋金兩國的都在戰爭中幾乎耗盡國力,於是開始和談。,正常思維都認為皇帝即便要和談,即便要按慣例抑制武將,也要留下最優秀的將領們,以備不時之需。
結果很快就等到了岳飛,和他的兒女們。
第329章 (蟲)
岳飛和兒子部將一起離開肉身,當即被臨安府的城隍接走, 設酒宴款待。府和郡不是同時出現的區域劃分, 但大小一致, 陰間沒有更改稱呼,依然稱為臨安郡城隍。
三人自然無心飲酒, 岳飛勉強回禮,靜默許久:「陰間也知道岳鵬舉失敗的事嗎?」
「天日昭昭,自然不假。」城隍舉杯道:「本官以前是汾陽王麾下一小將。岳將軍的事跡, 汾陽王常常對我提起。」本來地府就關注韓世忠、岳飛、劉錡、張俊四人, 人間將領雖多, 卻大多碌碌無為,只有這四個人稱得起良將。其中以岳飛治軍最嚴格, 最不驚擾百姓。
城隍:「岳將軍若要一一會見舊部, 還需先去拜見冥府君王。就算不去也不要緊, 只是閻君會派人找你談一談, 終究不如先去叩問,併名言袍澤之情難以割捨。」
「這是自然。」生前路過閻王廟時還會進去進香, 何況是死後能拜見真神。
城隍:「我, 噢, 我知道。」
岳飛回頭一瞧, 只見一個人影在房柱後一閃而過。
城隍斟酒道:「別管他, 我這裡有你們…趙德昭預備下的薄禮相贈。他讓我轉告你,太*祖太宗到哲宗等,都曉得你的冤枉, 將來見了趙構,必為你昭雪。」
「受之有愧。」岳飛嘆了口氣,他本來不能接受別人直呼皇帝的名字,但既然是古人,叫也無法,宋朝的皇帝哪能管得到唐朝的鬼。如果是太*祖只之子直呼陛下的名諱,理所當然。「官家雖然多疑,但殺我之人主要是秦檜。」
岳雲不太贊同,被他用眼神按了回去。
「人間是傷心地,將軍不必久留,這一杯薄酒祝願將軍安心上路。早聽說你那句『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岳鵬舉,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