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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大喜過望,作揖道:「可喜可賀,父親,您的心愿圓滿了。」
嬴政非常嚴肅的說:「我這是為了政令暢通,鬼卒們運轉順利所做。」
扶蘇看他走了,洗了一遍抹布,上了石頭繼續擦樹葉。
他十成愉快的心情還剩九成,進屋去,看到新娶的小美人正抱著一個年輕男子親,親的麼麼有聲。沒看見臉也知道這是劉盈,淡淡的問:「幹什麼呢?」
始皇覺得自己的語氣平和淡然,還帶有善意的調侃。
然而……聽起來威嚴不減,居高臨下的嘲諷著。
劉盈幾乎是彈起來的,瞬移到旁邊兩米外,額頭上還頂了兩個殷紅的唇印:「我,陛下,我娘教我做人的道理。」
「唔,就這麼教的?」朕真是個一點寬容正直的人。
雖然知道是母子,但你們現在的外貌……差不太多。
呂后的相貌是出嫁之前,劉盈的相貌保持在劉邦剛死的那一年,看起來正是同齡人。
呂雉理直氣壯的伸手在兒子屁股上掐了一把:「你結巴什麼?你是我生的是我養的,羞什麼?別光跟我撒嬌,去,跟你爹撒嬌去。」
她心中也是一驚,剛剛還不覺得,聽見他的聲音忽然覺得緊張。這才想起來,母子之間雖然親昵,以後行為上也要有避諱,兒子年齡大了,再怎麼撒嬌也不能抱著躺在一起,不合適。
嬴政微微挑眉,到想看看他敢不敢來。
劉盈從地上爬起來,恭恭敬敬一本正經的俯身倒退往外溜:「不敢不敢。父親,阿盈告退。」
「嗯。」嬴政等他出去關上門,有點不高興:「我很嚇人嗎?」
他知道自己極富威嚴,但這種威嚴應該在控制範圍內,在朕溫和事,我分明是個很好的父親。
呂雉拍拍自己平坦的小腹:「沒有啊,我不覺得。來趴一會?」
他坐下來:「我們要有牛車了!」
在商周時期就有牛車,牛車比馬車有一個優勢——速度均衡、不顛簸而且不揚塵。
「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忽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當初漢朝初定,窮的要命。」
嬴政問:「能有多窮?」
「劉邦湊不齊四匹白馬來駕車,諸侯則更慘,只能用牛來拉車。」
嬴政對此不屑一顧:「我還說服閻君,地府就要修路了!要趕在下一次大亂之前,把路修好。」
「天啊!」
「是吧?」
「太妙了!」
「哈哈。」
……
扶蘇很快就帶人回到帝鎮,看帝鎮中平安無事,一片祥和,只有劉徹和劉啟出去玩了。
又過了數日,這一天,他把張嫣強行拎出來,讓她和劉盈對面而坐,學習兵法,順手把劉箕子和王嬿也叫來,不管能不能聽懂,學學總歸是有用的。
正在這裡講《虛實篇》:「善於作戰的人,能讓敵人按照自己的意願奔波調動。有小利引誘,能讓敵人來到目的地。微加恐嚇,可以讓敵人避開我不想讓他去的地方。敵人如果休息的很好,就要讓他們疲憊困擾,如果糧草豐足,就斷他們的糧,如果安然自守,就讓他們動起來。」
然後舉了幾個例子。
「與敵人交戰的地點,不能讓敵人知曉,要處處故布疑陣,敵人防備的範圍越大,兵力就越是分散。有了重點防禦的地方,就有薄弱之處。」
「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敵而制勝。」
都講完之後,張嫣若有所思,掏出金磚看了看:「我假裝要砸他左邊,等他準備好抵擋時,在砸他右邊,就能獲勝。」
原先我怕金磚不夠沉,會被人接住。
扶蘇高興的撫掌微笑:「不錯!正是此理。你還可以不斷的嚇唬對方,襲擾對方,直到他們方寸大亂為止。阿盈,你有何見解?」
劉盈想了半天了:「阿嫣只要出手一次,讓人們都見識到她的能耐,以後可以不出手。只要她在人上空盤旋,就能讓敵人顧頭不顧腚。」
「對!」
扶蘇老師又問了幾個問題,心滿意足的宣布下課。除了劉盈之外的人都走了。
王嬿找了個藉口悄悄的溜回來,有點不好意思的問:「我想請問…有沒有能讓鬼…的辦法。」忍不住了真的,劉箕子白白淨淨,溫柔體貼還好看,除了啃兩口之外什麼都做不了也太慘了!
扶蘇就從書架里拿出來一卷竹簡:「方法的確有,你去把劉箕子叫回來,我要你們誓不外傳。」
王嬿說:「好!」立刻回去把丈夫拖回來:「我們也該修煉了!」
劉箕子說:「我可不想出鎮子。」
咬耳朵嘰嘰咕咕說了一頓,劉箕子立刻紅著臉發誓,然後紅著臉把竹簡揣在懷裡,拉著妻子就跑掉了。拿回去背熟之後,又悄悄摸摸的給送回來。
從此之後,除了來扶蘇老師這裡上課之外,就是躲在屋子裡修煉。
永元元年,竇太后之兄竇憲大破北匈奴。
永元二年大軍班師回朝,正式的祭告宗廟,正式的祭文下來了,竇憲殲敵一萬三千,俘虜無數。登上燕然山,刻石記功,史稱燕然勒石。
漢明帝劉莊開心極了:「太好了!」他在位期間,北匈奴數次侵略河西諸郡,和雲中郡,扶植南匈奴可是南匈奴立不起來。北匈奴這群湊不要臉的,年初乞和親,年末就能來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