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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盟?哈?結盟有啥用啊。
劉病已心說:哥哥唉,不是我瞧不起你們,看你們這副面孔,就知道不善於這些遊戲。啊,鬥雞,我愛鬥雞!
扶蘇的確不會做車輪,但他有陪葬的兵車。
一點也不心疼,三下兩下卸了一個輪子下來,好大好木料的車輪,承重千金的好車輪!
拿原有的木料湊合著,很快就打造出一輛手推車。
車輪中心有安裝車軸的圓孔,選用一根類似的圓木,在兩邊用木頭訂上四四方方一個平板,一段是扶手,另一端則是裝貨用的平板。獨輪車的高度恰是車輪的半徑,平板的樣子頗像一條褲子,中間的空檔正是凸起來轉動的車輪。為了保護貨物也保護車輪,又拿了一些竹篾交錯著罩住鼓起來的車輪。
砍上幾百根竹、木,整整齊齊的捆好了,捆在手推車上,把劍也扔在上面,劉病已在推車,扶蘇和劉盈在兩邊扶著木料不要掉下來,輕輕鬆鬆的帶回施工基地去。
這一次運輸抵得上過去的五次以上,省時省力。
第34章 坑人+剝奪
拿了兩匹布,都是純色的絲絹。
這不是陪葬品, 是下葬時燒過來的東西。
張嫣羞答答的躺在呂雉手裡, 任由她摘下自己身上過於寬鬆的肚兜, 換上新做的小肚兜、再穿上新做的小衣服。嬰兒是不穿裙子的,怕勒著、磨著肚子。上身一件長到大腿的小襖, 下身一條松松的褲子,褲子和襪子連在一起。穿好之後,再把她裹成一個春卷, 就露出小臉和小腦袋。
啊, 好害羞。
呂雉把她裹好, 抱在懷裡拍了拍,和許平君開玩笑道:「兩位皇后伺候她一個人, 阿嫣真是好福氣。」
許平君把針線和碎布都收拾好, 笑道:「等惠後長大成人, 啊, 哈哈哈哈,我們倆一起伺候您。」
呂雉也笑, 笑的停不下來。輕輕拍著小嬰孩的後背, 哄她睡覺, 逗她笑。
好像只要有嬰兒的地方, 就會充滿歡聲笑語。
張嫣瞪大眼睛試圖告訴她, 我不是真的小嬰兒,我只是在修煉時出了差錯。誰都知道這一點,但這不重要, 只要夠萌就行了。
嬴政在樓下徘徊時有些疑惑,沒有人說話,那這兩個女人在哪兒傻笑什麼呢?本來想找呂雉把那局棋下完,看來她現在另有所好,罷了罷了。
女人就喜歡孩子,一點都不意外。
呂雉生下兒女時沒有太多時間照顧他們,劉邦不在家,她當時要支應家內外的事,哪有閒工夫安安心心的抱住孩子,看一雙兒女小時候有多可愛。等到閒下來時,那是阿盈當上皇帝之後的事,母子之間卻不再親密。
她抱了一會,心滿意足,看許平君在對面眼巴巴的看著,又看她縫的小褲子小襪子針腳細密:「你抱一會,我給她讀書。」
張嫣不想被人抱著,她不適應。她更適應一個人坐在桌案前,沉下心來慢慢看書。
嬴政聽樓上傳出來『道可道、非常道…』,就嘆了口氣,出去溜達一圈。
對面的劉邦一條腿站在門口,歪歪斜斜的靠在一堆不結實的東西上,懶洋洋的抖了抖小手帕:「來啊~賭博啊~政哥要不要玩兩把?」
嬴政掃了他一樣,隨即被吸引了注意,觀察了一會,卻始終沒看出來:「你的腿呢?」
劉邦深沉的嘆了口氣,用小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哎,說起來真是令人髮指。這些個不肖子孫,把我的東西吃光了,就不來找我玩,我去找他們,還把我的腿砍斷了,拿去…烤著吃?您看看咱們兩家,唉,您那裡雖然只有一個扶蘇,可他能勾人啊。您在看我這兒,不肖子孫源源不斷,可是死走逃亡傷,唉,還不如沒有呢。」
嬴政雖然油炸過活人,但他不吃。一雙劍眉皺的更緊,還是覺得有那裡不對勁:「是誰砍的?」
劉邦痛心疾首的捂著心口:「我不說。我知道,您准打算去重賞他是不是,哎呦,我的心吶。啊!」
嬴政瞬間拔劍,快步逼近劉邦,想要看看他在長袍之下的腿怎麼沒了。
非常不可信。
這廝果然是騙人的。
嬴政掉進深一米的坑裡差點摔了個屁墩,看著劉邦笑嘻嘻的從袍子下伸出另一條腿,氣的要命,打算爬上來砍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往上爬。如果衝著他爬上去,倒像是俯首稱臣。如果轉過身,背對著他爬上去——多危險啊。
劉邦咯咯咯笑的像個抱窩的母雞,蹲下來:「你別緊張啊,開個玩笑嘛。你看我這坑裡都沒安竹籤子。多友善。」
嬴政先把劍倒到另一隻手裡,撩起衣服,從側面一腳踩在坑邊,算是做了個單腿的蹲起,就把自己弄上來了,也多虧這坑不夠深。真有些驚嚇,臉上仍然不動聲色:「即便有竹籤,我也能忍得住疼。」
劉邦眯著眼睛:「行,那下次我試試。您也試試。」
嬴政持劍卻不敢上前,仔細看著這坑裡的蓆子,地上的邊緣,剛剛這裡也是一片平地,現在也是用草蓆子遮蓋。幸好裡面沒有竹籤子,坑也不夠深,要不然自己就被活捉了,真是可怕。
出于謹慎起見,他不能隻身犯險,跑過去追砍他,那樣一定會被劉邦引入早就預備下的圈套中。但如果什麼都不說,直接離開,那可是很沒面子。始皇帝不由得懷念起自己豢養的一部分大臣們,這些人不能治國也不能打仗,就是特別善於和人吵架,不論什麼事兒,都能說道一個結果『陛下有理!』『陛下是正確的!』,現在靠自己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