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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雉眼睛都亮了:「你願意?」
嬴政笑了起來:「當然。」
我的盟友當然是越強大越好!
有才幹就要用,有能力就應該有職務。
呂雉默默的激動了:「那可太好了。」當差就有權利,自由、社交和探聽情報。人往高處走,當然是當官更好。她可受夠了軟弱無助、收人擺布,只能求人憐憫的狀態。
「郭聖通是廢后,她本不該來這裡,怎麼來了?」
「聽送她來的校尉說,她一聽說有帝鎮能等到皇帝,就一定要來。」
…
劉盈陪著郭聖通出去走了走,指著那邊的蹴鞠場:「穿紅的最老的哪位就是高祖。」
郭聖通點了點頭,心說:你連父親都不叫?這是隨娘改嫁呀。
「兩邊是劉徹劉啟。穿藍帶頭的劉病已,劉奭也在這兒,劉箕子也在。在哪兒當裁判的是王嬿。」地府來了這麼多皇帝,總算是湊夠了兩支球隊。
郭聖通在心裡默默的把人名換成皇帝廟號:「惠帝不喜歡蹴鞠嗎?」
「扶蘇不玩的時候我也不玩。」劉盈對於自己容易被輕飄飄的撞飛感到非常不滿。
「惠帝和扶蘇公子的關係真好。」
劉盈陷入了沉思中,她不會看著我娘改嫁之後很幸福,也學著改嫁吧?要說這地府里,她能改嫁的人有不少,在帝鎮裡要麼是陛下,要麼是扶蘇。陛下應該不會辜負我娘,扶蘇可不一定,他跟我又沒有什麼約定,他要是再娶一個……我再找他玩倒是很不方便,抱他也不方便。
想到這裡,他當機立斷,用一種特別曖昧的語氣笑著:「我和他是知己。」一起蓋房子的那種。
郭聖通沒有領會,看他們踢了一會球,震驚了。
一個人被捆在木架上,把要球直接踢到他臉上,算是三分,球砸中側臉,算是兩分,打中了胯下,算是一分。
王嬿手拿毛筆和竹簡,坐在旁邊畫正字計分。
「惠帝,這捆在架子上被打的人是誰?」
「更始帝劉玄。正是劉秀的敵人。」劉盈一個勁兒的笑:「他們都認為劉演應該當皇帝,就打劉玄。病已,這靶子是誰的主意?」
劉病已正好在控球,沒敢回頭,防備著眼前要撲上來的武帝劉徹,高聲回答:「是高祖的主意,怎麼了?我本想拿他餵豬,豬不吃。」
是的,他直接把人捆好了扔在豬圈裡。豬豬只有劉玄一條大腿粗,豬豬啃不動啊。
劉徹義正言辭的指責:「拿人餵豬,你可太混蛋了!」
「又不是活人!現在這樣仁慈嗎?」
劉盈又帶她去別地方繼續溜達,遠遠的聽見歌聲和音樂聲,那裡趙合德在唱歌,竇漪房在彈琴,劉欣在吹簫,而趙飛燕穿著新做的裙子在蓆子上翩然起舞。
薄姬、許平君和劉驁啥也不干,就坐在旁邊看著,只管叫好。
誰不愛聽歌看舞呢,多麼美好呀。
皇后們和劉欣單純是欣賞舞蹈,不色,不猥瑣,還會讚美她。
趙飛燕愛跳舞,炫耀自己的腰肢有多美,身體多麼靈動,更喜歡別人夸自己,一下子就全了。
各取所需,十分愉快。
又依次介紹了這些人都是誰。
郭聖通說:「我到這裡這麼久,還沒見過惠後。」
劉盈發現暗示不好使,只好明示:「惠後在小樓里修煉法術,我和扶蘇一起過日子。」
郭聖通:「哦,哦??」
「對。」
劉盈想得太多了,郭聖通還沒來記得發現扶蘇是個可靠的好男人,她也沒想到自己可以改嫁。沉默了好一會,走到四下無人處:「我有件事,想請教惠帝。」
「你說。」
「呂后那樣年輕貌美,她要離開高祖,高祖就同意了?」
劉盈知道母親愛看什麼,說話時格外用心:「為什麼要讓他同意?我娘直接砍了高祖一…劍。劉秀若不讓你恢復自由,你也可以照方抓藥。」
其實是砍了一頓,算了說出來太血腥。
「哇!」郭聖通感覺自己的認知在死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能,能這樣嗎?」
「能啊,皇帝皇后說是夫妻實際上是君臣。普通人家的夫妻吵架,互毆一頓都很正常,皇后卻不許吃醋。」劉盈猜她很吃醋。
郭聖通頓生自己之感:「何止不許吃醋,還不許高聲說話呢!高聲說話就算發脾氣!我是皇后,我兒子是太子,我還用和誰發脾氣?再者說了,有點脾氣怎麼了?人活一世,連發脾氣都不讓?皇帝能殺伐決斷,皇后在宮裡罵罵惹禍的小宮女小太監,還要被寫到廢后詔書里!
劉秀還說我不照顧諸子,後宮裡只有我和陰麗華各生了幾個兒子,哦,許氏也在我和陰麗華都有身孕時懷了一個。皇帝自己都想不起來。陰麗華生的兒子,還用我照顧嗎?他真是……我數月見不到皇帝,自己在宮裡生悶氣,他倒是知道了!」
劉盈大聲說:「太過分了!」
郭聖通憋了很久,對他願意說實話,和呂后不一樣,劉盈看起來沒有威嚴,也沒有威脅性,他還表現出同仇敵愾:「……我對陰麗華很好,除了禮法之外,我過去還有些憐憫她,劉秀先娶的是她……當初都是貴人時,皇帝還沒決定立誰為皇后,陰麗華自請退讓,我還覺得她懂事……誰成想……」她沒到我面前耀武揚威,不令人憎惡。倒是劉秀,廢了我之後又是一幅很愧疚的樣子,看的人越發惱火,又不敢發脾氣。愧疚有什麼用,我的兒子還不是成了廢太子,還要在宴會上強顏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