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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真的有吧?那地方塞幾個眼線可太容易了。
……
司馬炎的第二十五個兒子接任哥哥的位置,當上了皇帝。
司馬熾的風評挺好,但司馬家全家不開心,因為搞出八王之亂的這些皇帝,小時候都可有人樣了,要不然哪能鎮守重鎮還給屯兵。更何況司馬越到現在!還沒死!
楊芷已經要求離開帝鎮,去投胎了,她也不怕被審,捫心自問,覺得自己沒幹過任何一件錯事,至多是當了太后之後重用父親,給父親撐腰。可是哪一個太后不是這麼做的?
閻君:「嘁,話說的沒錯,漢朝太后都這麼做,你倒是看看,有哪一個太后不被殺全家?」
「這群人都不讀書嗎?」
「可能是吧。帶走。」
「用心維護手刃妃妾的賈南風,她的人命算你一半,再減去你生前被餓死抵消的一條人命,還剩二百八十年,去推磨去。」
孟光答應了一聲,揪起楊芷帶走了。
就在屯糧之處就有一個地獄,其中的罪鬼要不停的推磨舂米。
孟光梁鴻夫妻倆兩年前入職,一個因為孔武有力一路從鬼卒干成了校尉,另一個則因為文采出眾成了御用文人——之前好多御用文人都抱著拯救天下的心態跑去投胎了。
閻君想起來:「司馬倫也可以提前拎出來,什麼玩意,拿去審了。」
「對對對,趁著今天有空,還有什麼沒幹的?」
劉邦溜溜達達進了閻君殿:「呦嘿~諸位都忙著哪?我有個事兒得說一下,咱們地府得抓一抓賭博問題,賭博可不是好事兒啊。哎?幹嘛看著我愣神兒?」
閻君們驚得忘了拿寫了待辦事項的小本本:「你痛改前非了?」
「你要幹啥?」
「你自己關門不就行了?」
「哎呦我的天啊,誤會了誤會了。」劉邦笑容滿面:「誰說我要舉報自己?我哪又不是賭場,就是提供一個給人下棋、打牌的地方,按人頭收茶水錢,我都不放高利貸,還不許賒帳,多教人學好啊。新開了兩家賭場,可了不得,賭場坐莊還作弊,能借高利貸,那叫一個刺激!」
第153章 劉邦+永嘉
閻君們一巴掌拍在玉石上,激活了閻君台上的禁制, 讓底下人聽不見台上在說什麼:「他自己舉報自己?」
「我有點懵, 晉國夠亂了, 他們還要來搗亂。」
「不能吧,我覺得肯定有什麼陰謀。」
「他現在有什麼仇人?項羽嗎?我聽說項羽每次遇到他都恐嚇他。是不是要暗害項羽?」
「怎麼害?說三巿賭場是項羽開的?那也太蠢了吧。」
「項羽來說過要查封三巿賭場嗎?」
「好像說過?」
「咱們地府禁賭嗎?」
「怎麼說呢, 民不舉官不究吧,幾次大規模禁賭都是因為有鬼輸的把妻女壓給人家,妻女來告狀, 這才連著賭場和賭徒都收拾了。你所這些人真是不惜福啊, 在人間沒做過什麼壞事, 到陰間反倒染上了惡習。」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押注超過每天五文錢就該殺。」
「是是是, 像你這樣賭腦瓜崩就好了。」
「那些開賭場的才奇怪呢, 生前規規矩矩, 死後得了自由,居然走歪門邪道賺錢。」
「唉…人嘛…」
「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再過些年阿政坐在這裡時, 咱們再說悄悄話就沒法避開他了。」
閻君們頓時窒息了:「他會有禮貌吧?」
「咦, 突然覺得這樣聊悄悄話不夠威嚴。」
「可能這就是專業人士的問題。」
「不是行當問題, 你看如果劉邦坐在這兒, 咱們感覺怎麼樣子?」
「我感覺他會偷吃我的堅果。」嗑瓜子解壓的閻君默默抱緊了自己的堅果盒。
劉邦在閻君殿裡看了兩圈,這小屋和自己的未央宮相比好像還小一點,正對門口是長長的高台, 高台左右各有小門,閻君們坐在高台上,一人一張桌子,桌子下面塞了不少東西。他們背後懸掛仙山圖,還有與桌子等寬的牌匾,桌子上亂糟糟的堆了一大堆的東西,好像馬上就要掉下來。高台下懸掛了畫風非常有野趣的地獄變相圖,說白了,畫的真特麼丑啊。牆上亂糟糟的掛了許多東西,有好幾塊龍形玉佩,另一邊牆壁上掛了許多老頭畫像,畫的可謂栩栩如生,有些黝黑髮亮,有些斯文儒雅。
「聊完了嗎?就挑我來的時候聊天是不?」劉邦瞪大無辜的大眼睛:「看我就這麼不順眼?」
閻君摸著鬍子/貓/玉佩/香囊想了想:「還行吧。說吧說吧。」
劉邦從袖子裡摸出兩張紙遞給扈從:「送上去!」
他一身正氣,義正言辭的說:「這是城外兩個無名賭場,錢白和李百歲兩個土豪劣紳,依仗陪葬豐厚,和狐朋狗友學了幾手賭術。東家自己坐莊,招募了許多地痞無賴,出老千打假拳,可謂是惡貫滿盈。不僅做扣害人,還扣押鬼魂在賭場中做苦力,搶了人家的忠犬拿來鬥狗,地府中有不少人被人引誘,在賭場中輸的傾家蕩產。我也有為民父母之心,焉能坐視不管?這是一部分名單、地圖。」
閻君們拿在手裡一看,哇,整理的真細緻。
劉邦抖了抖擠出來的威嚴正氣(他有,平時不喜歡正正經經的端著):「我雖然也開賭場,從開設到現在,何曾聽說我的賭場中出過命案?何曾有人傾家蕩產?何曾有人把妻女送來?閻君不要將人下眼觀,我做人一向有原則,有底線,從不耗盡民力,與民休養生息。閻君若曾派人去我哪裡看過,定要驚訝,我的賭場院裡貼著勸人戒賭的條幅。只是堵不如疏,人都好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