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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狐假虎威方面挺有一套。
「嘎!」周氏的哭聲戛然而止。
被吵到的人們都想笑。朱瞻基嘿嘿一笑:「洪武爺能止潑婦與小兒夜啼。」
朱高熾笑的趁機丟下石鎖。晃著手腕:「你這小促狹鬼。」
朱見深被吵的頭都疼,得了片刻安靜才緩過來,扶她起來:「娘娘,列祖列宗都,都在這裡,你不要吵嚷,父皇前些年時常被責罵。」他嘀嘀咕咕的勸了一通,從歷代皇后都要織布裁衣、洗衣做飯開始說起,又說到別的非皇后所出的皇帝本來都能讓親娘來到這裡盡孝,但他聽說大部分人都不這麼幹,不只是盡孝,母親也得服侍別人,更添辛勞。你想服侍從太*祖馬皇后開始,一直到孫太后的所有祖宗奶奶嗎?更何況你自己嚷出來堵塞甬道的事,祖宗們最重視是什麼?是禮法。這件事合情不合理。
周氏對兒子的話還能聽得進去:「可我要是不在這兒,不和你爹在一起,我去哪兒?我怎麼辦?別處還有皇宮嗎?萬貞兒她怎麼還在這裡!你們倆有完沒完了?」
孫氏:「都閉嘴。周氏留下,去給祖宗磕頭,然後幹活去。先把衣服碗盤都洗了。」
周太皇太后:「什麼?」我這樣的身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才是本分,怎麼還得幹活?什麼叫幹活?
「愣著幹什麼?我還要服侍幾位皇后,你還以為什麼,還不起來幹活。我記得你勤快周到,快來。」孫太后可不想讓她走,能幹活的人越多,她越輕鬆。現在馬皇后除了愉快的給洪武爺做飯之外,基本上什麼都不用干,安排下去就完事了。什麼和錢皇后不合,和萬貞兒打架,錢皇后在織布,萬貞兒去種菜,周氏去染衣服洗衣服,哪有時間不合?凡事不合都是閒的。
朱祁鎮&朱見深目送太后把周氏帶走,對視一眼:這真是出乎意料的結果。
倆人默默的走回去,繼續訓練。
朱元璋收回要殺人的眼神,繼續看書。書是白紙黑字,他拿著硃砂毛筆在上面勾勾點點,寫了些評語,還需靜觀後效。就現在來看,當今的皇帝皇后都是糊塗的,太子雖有小聰明,但心思全然沒放在國事上。
朱祁鎮平時和錢皇后沒多親熱,相敬如賓而已,現在日常除了瞪兒子,就是驅趕周氏。
萬貞兒就躺在床上乾瞪眼,一牆之隔的客廳里,周氏正拉著兒子哭訴自己命途多舛,宮裡只有皇帝一個男人,他卻不喜歡我。
朱見深故技重施,勸她離開這裡,更名改姓可以逍遙快活。沒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狠。
之前問過別的皇帝的生母去向何方,聽他們語焉不詳的樣子,有可能是改嫁了。
周氏:「不!我絕不會讓你有了媳婦忘了娘。」
朱元璋強行把她扔到朱祁鎮的房舍中:「她就住這兒。朱見深性格聰慧,或許能修煉有成,不要打擾他。」
朱祁鎮:「我不想見她」
「沒問你。」
……
表面上李承乾和李泰爭的是誰才是阿耶最愛的兒子,實際上他們爭奪的是天下歸屬。
現在不用爭奪天下歸屬,李泰也耐不住性子去投胎了,只剩下他和李治玩鬧似的爭寵,李世民每次都說:「我最喜歡女兒們。兕子過來抱抱~你們這群混蛋哥哥,都讓兕子操心。」包括雉奴。
李明達深沉的嘆氣。
李承乾無話可說,反正在阿耶對自己總有心結——謀反可以原諒但是有男寵這一點堅決不行,阿耶的原則很神奇。但是稱心很可愛呀,自己生前貴為儲君,死後也有英俊出眾風流美名,誰都不如他,若不然怎會叫他稱心呢,真是稱心如意。兜兜轉轉這些年,依然是他。
長孫無病:「你看看宋明那些皇帝,雖然荒淫無道,還需服食丹藥,那有一個沉溺男色的?」
服食丹藥就說明本身的體能已經耗光了,需要格外補充,正常情況下根本不需要這樣。
李承乾:「阿娘,明朝國運未盡,一定會有的。」
李世民:「哼!盼著別人不好,以便顯得你好?」
李承乾:……我阿耶太難伺候了。每次聚會就是關心我一下,然後罵我。
現在認識我的人,都認為我很出眾,學識淵博,文武雙全,大大小小的事都能輕易處理。那是當然啊原先我能監國現在這麼點事算什麼。
唐太宗把他丟下,帶著妻女去打馬球,通過強烈的推薦、包含詩詞歌賦以及熱情洋溢的勸說,終於把同僚們拉來一起打馬球,除了回山修行的、留下值班的、還有懶得動彈的,另外七個人都來了。
嬴政皺著眉頭,那日被他的熱情感染,一時不慎答應來試試這款好玩的遊戲:「我覺得自己上當了。」
呂雉笑盈盈的給他系好系帶,他當然沒穿唐朝的圓領袍,或是便於打馬球的胡服,這套衣服款式類似於兵馬俑中武官的穿著,短褐長到膝蓋,左右兩側開衩。白色上衣有五彩及黑色的刺繡,斑斕鮮艷,狀如小背心的棉甲上用黑地紅菱形花製造出漂亮的秦朝風格,袖口的護腕更有楚地的飄逸畫風:「好玩就行了,誰還能認真不成?這套衣服很好看。」
她可親自拿著筆墨回去扒了兵馬俑身上的衣服圖案,並努力克制了一番,沒讓他拿紅衣服配紫褲子。現在哪有人還會弄秦朝的紋樣風格,織娘反覆試了幾次才找到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