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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現在找到了整理所有陪葬品的方法,把那些黃金和玉璧直接砌在房子裡,充當磚石,泥土和竹竿做的框架,一米高的泥巴牆中間立著三米高的竹竿,除了門口之外,每根竹竿相距一尺。,再站在用竹竿綁出來的人字梯上,把房頂搭結實。這房屋的框架,房檐高有三米,房頂有四五米高。
然後趁著泥牆還沒幹透,先把金餅、馬蹄金、金枕、金幣懟在泥土上,等到干透了也不會掉下來,按照大小、統一方向排列整齊的金子非常美麗。然後用搓出來的麻繩把玉璧串成一串一串,掛在兩根竹竿之間。黃金牆,白玉屋。房頂上也沒有用稻草,既然這裡的雨雪都不會毀壞東西,他乾脆把陪葬品中精緻的錦帛拿出來,鋪在房頂上,絢爛奪目如同步障。
「漂亮啊,黃金做牆,玉為簾,生前的皇宮也不過如此。」
劉秀點點頭:「湊合能住。」
劉徹羨慕的說:「這叫湊合能住,那我住的是什麼?」
陰麗華試圖趁著郭聖通不注意,溜過去和劉秀說兩句話,已經過去了一年多,郭聖通的注意力不像剛開始時那樣集中。她飛快的走了過去:「陛下,我想」
「先別說話。」劉秀萬分機智的指揮:「武帝,拜託您過去和郭聖通聊一會,替我擋一陣子,一會我請您喝喬遷酒。」
其實他說錯了,搬家請人喝的是喬遷酒,原地蓋房子那請人喝的是上樑酒。
劉徹:「好啊。」看熱鬧也差不多看夠了。
劉秀撲上去抱住陰麗華,直接抱進屋裡,抱著她坐在蓆子上,埋頭在她肩上深吸一口氣:「我就知道你也想我。」
陰麗華道:「我當然想你,我只怕郭后發脾氣。」
她掐你沒關係,練劍準備砍你也,也不算太嚴重,不要掐我呀。
她柔聲說:「陛下,她並不記恨你我,只是想分清楚究竟是誰的錯,郭皇后覺得她自己沒有犯錯,我也不覺得她做錯什麼事。夫妻之間不能親近,的確會讓人很生氣,我最近也想發脾氣。」
劉秀美滋滋的哼唧:「嗯~哼」
「您能不能為了你我能重逢,承認她沒有錯?后妃受冷落了發脾氣,沒有錯呀。將近兩年了,我看著陛下在不遠處走動,卻不能說話。人都說生離死別最苦,這不能見面,不能說話,不能親熱,也很苦。」陰麗華心說,你們賭這件事究竟有什麼意義,我想不明白。我估摸一開始就來勸,你不會聽,她也不會信,現在熬了一年多,看陛下漸漸焦躁,郭后漸漸落寞,現在差不多可以講和了吧?
劉秀喉頭一緊:「你說得對,但是,我,如果我承認受冷落髮脾氣沒有錯,那我憑什麼廢她?」
陰麗華:您做都做了,還用找藉口嗎?還不如用她舅舅謀反做藉口,聽起來可信一點。忍住,當初不能說現在也不能說,說了就像壞女人。
你現在為她昭雪又能怎麼樣?
當初就不該打這個賭!唉……我想個藉口。
劉秀自己想明白了,一拍大腿:「你說得對!我在人間就覺得對不起她,現在怕什麼,就算是認錯可笑,也比高祖和武帝好一些。」
高祖眼瞧著妻子改嫁,武帝可是氣跑了兩個皇后。想到這裡,站起來往外走。
陰麗華把他拉了回來:「沒頭沒尾的,看起來怪。你再等一等,秦始皇要和呂后成婚,你觸景生情,再去和她吵架。」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倆人剛要親熱一下,從玉佩的縫隙中看到郭聖通怒沖沖的走過來:「走窗戶!」
所謂的窗戶就是底端沒有固定住的一串玉佩。
劉秀扶著她翻出去,自己拿起一卷書,假裝慵懶的看書。
陰麗華敏捷的跑到一堆陪葬品後面,開始翻找東西。
郭皇后走到屋前推門而入,劉秀拿開竹簡,對她吐舌頭。
不甘示弱的郭聖通沖他翻白眼。
劉秀想了想,把竹簡扔到旁邊,兩個小指頭勾住嘴巴,往兩邊一扯,飛快的抖動小舌頭:「略略略略~」誰說話誰就輸。
劉徹:「哈哈哈哈」
郭聖通不甘示弱,想了一會,又沒想出什麼鬼臉,氣的跺腳。
作為一個年輕時曾經務農的漢室宗親,劉秀會很多鬼臉,又按住眼瞼下方把下眼皮翻出來,嚇了郭聖通一跳,等了一會沒見她還擊,就有點高處不勝寒的宣布:「武帝您瞧,我贏了。」
劉徹扶牆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郭聖通氣呼呼的跑了,在陪葬品堆中找到了陰麗華,她拿了一個精緻的漆捧盒,裡面放了龍鳳玉佩、嶄新漂亮的鳳簪、美麗的漆酒杯、錯金銀的銅鏡、一匹絲綢。
陰麗華在她質問之前說:「呂后就要成婚了,您不送些賀禮嗎?咱們的陪葬品都在這裡。」
「你說得對。」郭聖通也開始狂翻東西,陪葬品都是非常美麗的器物,還有生前所用的東西,這一開始翻,就停不下來了。
…
把兩大捆花擱在地上,嬴政愉快的回去修史,這次婚禮要重點記錄啊!這可是帝鎮的第一次婚禮,也是朕的第一次婚禮。
其他人的就算舉行婚禮也只值八個字,朕的婚禮怎麼說也得寫二百八十個字。
呂雉爬到馬車上俯瞰全局,開始指揮男人們先把莊稼和植物都收割了,把這片既是農場、曬穀場又是木匠作坊的房前空地收拾出來,在把之前人間的四時祭享拿出來,指揮女人們把這兩大捆一人合抱的花拆開,一把一把的捆成挺大一束,截短,用以替代人間用的紅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