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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特意用木料和麻繩做了一個特別結實的大木排,橫跨在壕溝上方,以便先把路上挖一個兩米深的坑。
嬴政還覺得不滿足,又想給這坑裡加點水,水下面再插上削尖的竹木,這才好呢。
扶蘇本打算燒掉製作機關器械失敗的木料,但嬴政按住他的手:「削尖木頭,插在壕溝下面。」
呂雉挽起髮髻,綁好袖子,開始編織粗糙的草蓆。這些草蓆要用來覆蓋壕溝。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劉邦陣營訓練了不算太久、扶蘇嬴政劉盈三個人輪流挖壕溝剛挖了不到一米深的時候,韓都尉一行人又來了。
送來一位鬢髮蓬亂的年輕女人,送來時仍是半昏迷狀態。
嬴政噌的一下走了出來,抖了抖身上的土,拍了拍手上的土,渾身上下只有臉是乾淨的:「韓都尉,好久不見,請入內一敘?」
韓都尉驚詫的盯著他:「不急。」
扶蘇盡力跟上來,心中忽然想起劉邦說父親跑得快,噗。「韓都尉,這位也是皇后麼?」
劉弗陵把長矛一扔就衝出來了,抓住旁邊一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您是大哥嗎?」
劉據情緒複雜的點點頭,平靜冷漠:「我是。」
劉弗陵噗通一下就跪下了:「大哥,弗陵有事相求。」
「你說。」
「請您提審江充,問問他,當年巫蠱之禍,是我娘趙婕妤和他勾結,還是他自己發狂害人。」
劉據的情緒更複雜了:「你問這事做什麼?」
劉弗陵咬著牙,憋得快要崩潰了:「我想知道,是武帝枉殺我的母親,還是罪有應得。」
劉據嘆了口氣,問:「都尉,我能提審地獄裡的鬼麼?」他找過江充,江充因為害死太多人命,正在地獄裡做石磨肉醬——他就是原材料。
韓都尉點頭:「行。劉弗陵你去寫奏本。」
劉弗陵蹦起來對他作揖,咻的一下跑掉了。
劉邦又過來抓住劉據:「哎呀,嘖,這些年我常常罵劉徹,這王八蛋真是死晚了。你娘還好嗎?進來坐一會不?這是你娘親手搭的竹棚。」
劉據鬼使神差的跟了過去。
劉恆和竇漪房嘆了口氣,走到那個呆呆站在原地的女人面前。
竇漪房輕聲問:「你是劉洵的皇后?」
「嗯,我,我記得我死了,這是哪裡?」
「這是地府,你怎麼這副打扮,你怎麼死的?是劉洵對你不好麼?」
許平君立刻反駁,她反駁時也很溫柔:「夫君對我很好的,你別這麼說。我是,生育後吃了一副藥,藥里可能有毒。請問,你是誰呀?」吃藥之前還挺好的,吃完止血藥之後血崩不止而且昏迷了。
竇漪房嘆了口氣:「我是孝文皇后,這位是孝文帝。」
「啊?」許平君有些狐疑不信,又覺得眼前這位姑娘氣度斐然,絕非等閒之輩。
劉邦真像個疼愛孫子的老爺爺,塞給他兩大包東西:「這是從劉徹那兒搶來給你的,這是從劉徹那兒搶來給你娘的。他該。」
劉據有些手足無措:「高祖,我不需要,現在生活的很好」
「拿著拿著!交朋友要花錢的,給上司送賀禮,玉器珠寶拿著不用又不壞,等到用的時候也不缺。你不能隨便來我這兒吧?」
劉據無意識的泄露了秘密:「不能,出入都要有閻君的令牌。」
「拿著,萬一你娘要改嫁也得有點嫁妝。聽說嬴政的媳婦兒就改嫁了」
「就住在我們附近,哪位夫人性格很好,常常和我娘一起做手工,還教我娘練劍。」
劉邦又問:「前兩天商朝那個婦好,跑過來挑動我們謀反,我問你啊,他們常常謀反嗎?」
劉據:「這個,高祖,我不能說。」
「那就不說。你平日裡都忙些什麼?每次送人過來,你也來,讓我看看你。」劉邦非常懇切的拉著他的手:「這些兒孫中,只有劉徹最不像話。你知道現在的天子是誰嗎?是你的孫子啊。」
劉據一怔:「真的?」
劉邦拿了祭文給他看,劉據頗為激動,他一直都以為自己被滅了滿門呢。
「我現在也出不去,挺無聊的,你給我講講地府是什麼樣的唄,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沒見過一個城池。嘖,我也明白,閻君是怕我們不安分,你要說嬴政那樣野心勃勃的人不安分,那情有可原,老子當初是……」媽的說漏嘴了。他話鋒一轉:「我也不想出去,也不會聽婦好的話嚇搗亂,你別看我不夠儒家那么正經,當年當皇帝的時候,勤快著呢,我知道閻君還有你們有多忙有多累。」
這番推心置腹的話一說,劉據的心都軟了。說了說附近的城池,在老流氓有技巧的套話中,還畫了一個簡略的地圖。
劉弗陵寫奏本時,先和劉徹打了一架。
劉徹認為他質疑自己並懷恨在心,劉弗陵表示:去你的吧!
韓都尉被嬴政請進去,聽了兩耳朵的劉邦心懷不軌,正在練兵打算謀反。臨走前給許平君劃了宅地,對陪在她身邊的文帝夫妻說:「霍光之妻想讓自己的女兒當皇后,派人毒死了許皇后。你們善待她。」
這下子,連文帝也想去打劉徹。
第29章 欺凌+衛青+防禦(加更一章)
霍光的老婆毒殺皇后,錯誤歸結於劉徹身上, 這是有一個邏輯過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