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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臉都綠了:「怎麼?不該下獄嗎?」
我看鬼們穿著暴露,難道在這方面也有上古之風?誰都行?
「偷情有偷情的判法,伴侶在世和不在世時偷情的罪過輕重不同,合該兩個人一起下地獄,但不該是按照殺了兩個人下地獄。」
平陽公主也有些記不清楚:「反正她現在作為文人清客被養起來了,她判事雖然不符合陰間的法律,但善於辭賦,閻君讓她先負責起草奏本和告示,再慢慢學習法律。都是衛青跟我說的。那帝鎮還禁止出入,我不能去見父皇,你替我帶好。嗯…徹兒,你去投胎時變成什麼了?」
劉徹把那套話拿出來又說了一遍。當了農民,學會種地和各種手工藝,再也不去了!
他沒敢再去見衛子夫,堅定的希望她千萬別知道我知道了,默默的溜達了一會,買了一些種子,買了一張桌子和兩包蜜供,拎著蜜供扛著桌子晃晃悠悠的走回去了。
這次冬天會下雪,鬼們雖然不會覺得冷,卻可以欣賞到雪景。
第一天:(p≧w≦q)好看!
第二天:┗|`O′|┛嗷~~打雪仗啊!
第三天:(⊙o⊙)
第四天:ε=(ο`*)))唉
看煩了,無聊死了,什麼時候才能開春啊。
漫漫寒冬,劉邦那兒的賭場和蹴鞠場熱鬧起來,每天從早到晚,扔骰子、摔牌的聲音不絕於耳。
劉病已遠遠的聽著,終於忍不了了:「娘子你去和呂后聊聊去,我去賭一會。」搓手手。
許平君正在縫新衣服給自己和丈夫,至於兒子穿什麼?看做完幾套衣服之後還能剩下多少料子,多了就給他做整身的,少了就拼布做。多多少少給他湊合一套出來。
「我就知道你得忍不住,去唄,始皇帝用人不疑,不至於為了你過去賭兩把就懷疑你。」
「我也不怕他懷疑我,憑我的劍法,他能奈我何。」劉病已一個筋斗蹦起來,舒展筋骨,深深的嘆了口氣:「扶蘇的劍法雖好,劉盈雖然聰明,但跟他們賭牌沒有氣氛。你懂麼?賭牌就得蹲在地上,吆三喝四大呼小叫,像他們那樣端端正正的坐著,那叫下棋。」
「我不懂,我又沒去過那種地方。」
劉病已吐吐舌頭,湊上前去抱著她的脖子親了兩口,親的許平君直叫喚:「你別突然過來啊我拿著針呢差點扎著你!」
「我玩一會就回來!至多賭五斤稻穀。」他歡快的跑掉了,去對面的竹棚下,看到影影綽綽一群祖宗和兒孫在賭博和圍觀,湊近去才看到一位美貌的小姑娘,這是除了呂后之外輩分最高的人——孝惠皇后張嫣。她蹲在劉邦對面,跟他擲骰子賭博,賭來了一大摞錢帛糧食。
劉邦輸的愁眉苦臉,其他人看的熱血上頭滿面通紅。
這一局總算是劉邦略贏了一點,把張嫣身邊那摞東西拿回去了一件。
張嫣一拍手,歡快的叫到:「再來!」
劉病已心說不可能啊,雖然她並不是真的十歲小姑娘,是活了四十歲,難道她那時候在冷宮中每天以扔骰子賭牌打發時間麼?怎麼能贏的這樣得心應手呢?這是什麼奇怪的天才?難道說漢宮中最可憐的皇后居然是賭博天才?真是埋沒人才啊!
這兒沒有能坐下的蓆子、墊子,要麼撿一截竹子坐著,要麼就蹲在地上瞧著。賭博的人和看賭博的人從來不挑環境。
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忽然發現她為什麼能贏了。好妙啊,高祖扔出來的骰子在碗裡滴溜溜一頓亂轉,落下去什麼就是什麼,可是孝惠皇后擲出來的骰子卻在碗裡滴溜溜亂轉之後越轉越慢,看起來和他的速度差距不大,實際上是穩穩噹噹的落在碗底兒,確保能贏。原來她把修行用在這裡,公然作弊。
「你怎麼又贏了!」劉邦拍案而起,竄天猴一樣串起來兩米多高,落在地上跺著腳嘆氣,又不好罵她什麼,唉聲嘆氣的把剩下的東西整理整理,都摔在她眼前:「拿去拿去。」
每次輸光了都暗恨賭博誤人,雖然他登基之後禁止民間釀酒和賭博,但是吧,自己忍不住喝酒賭博。
張嫣左右瞧了瞧,拉住劉病已的袖子:「幫我搬回去。」
劉病已當然歡快的幫她搬了回去:「搬到你家去?」
「不用,搬到陛下的倉庫去。」在嬴政陣營中,能被稱為陛下的只有一個。
劉病已抱著這一麻袋的東西,問:「惠後贏的真漂亮,您哪天有空教我兩手?」
張嫣遲疑了一下:「嗯……」
劉病己把一大堆東西墩在倉庫門口,正要回去,張嫣又說:「你拿點東西去賭,不要竭澤而漁。」
「我不一定會輸……」劉病已弱弱的說,他自以為善於賭博,可是和高祖比起來,還是輸得多贏得少啊。
張嫣微微一笑,快步往始皇帝居住的小樓走去。
嬴政現在就住在有三層樓高度的二層樓上,這正是當年作為戰略設施的台閣——扶蘇劉盈研究好久沒能保證三層樓的穩固性,乾脆先打了一層樓高的土台,加上台階,再從土台上搭小樓,一下就是三層樓高。這倒是不難,所有的宮殿都有高高的台基。
劉病已發揮出遊俠的身手,悄無聲息的湊過去,貼在台基上蹦上去,偷聽樓上的談話。
聽裙裾細碎的聲音,聽見嬴政劃拉竹簡的聲音:「坐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