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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秦王在外征戰,她在京城中就做這些事。
帝鎮外有一個英俊的男子正拿著棍子往魚簍里亂捅,不多時,魚簍里的大海蟹抓住了棍子尖端,被挑起來扔進帝鎮中。
唐朝三口人拿著木棍和籮筐,努力把這大螃蟹挑起來扔進木桶里。
「好大!」
大螃蟹的背甲竟然卡在桶口。
李昭也著急,連連叫道:「打昏它,把它打昏。趕緊用草繩子捆好上鍋蒸,啊,得刷刷背。」
獨孤元貞拎著棒子無從下手,急的叫到:「那賣螃蟹的沒給捆好麼?」
「捆好了,在簍里被夾斷。」
「都別說話!」李淵拿著草繩子,這身子就足有一尺寬的大螃蟹揮舞著雙鉗,邁動八條腿,和面前強敵對峙。
隋朝三人都不來看熱鬧,沒什麼可看的,自己家最慘。蕭氏心態真好,如此長壽。
劉欣問孫權:「這時候該怎麼辦?水產一類的東西,你最懂。」
孫權:「江南沒有這麼大的螃蟹。」有大魚,釣上來摔在地上,然後就不用管。
李淵繞著螃蟹轉了兩圈,大螃蟹也跟著他旋轉跳躍,嗤嗤嗤的吐泡泡:「這如果是突厥人,應該能用套馬杆套住螃蟹。」
「對對對,你會做嗎?」
李淵拿過妻子手裡的竹棒,結合自己手裡的草繩,很快就搞定了一個微型套馬杆。伸過去一試,不成,馬沒有大鉗子。
但這草繩很柔韌,被夾斷了一些還有一些沒斷。
他趁著螃蟹兩隻鉗子和草繩較勁的功夫,飛快的用草繩一頓亂纏,勒的緊緊的:「好了。」
草球外只能看見兩條螃蟹腿的尖尖微微顫抖。
劉欣:「是啊,一個粽子就這樣做好了。」
旁邊有一口準備好的大鍋,竇惠連忙拾起鍋蓋。
趕緊吧大螃蟹扔在裡面,蓋上鍋蓋,放上一塊石頭,還是能聽見撓鍋的聲音,有點刺耳。
「這不是湖蟹。」
平陽昭公主:「說是海蟹。在街市上看見夜叉來賣鮮螃蟹,這可比別人家祭品那又冷又硬的死螃蟹好多了,我嘗了一小塊,很是鮮甜。想起爹娘最愛吃螃蟹,特意買了一隻最大的,孝敬你們。」
說話間,又丟進來一隻大蝦,二尺多長。
「這東西在人間可以算是祥瑞。」畢竟連白兔都能算是祥瑞。
李昭沉吟著說起另一件事:「我聽說自從凶凶閻君親自收服回疆之後,帶去了很多美食華服,其他冥府都有些心思浮動,都在洽談正式開放互市的事。以前只有其他冥府的管理者能喬裝改扮來這裡玩,現在好像要放開民眾出入。冥府之間似乎和人間一樣,亦敵亦友,到現在還在為劃分邊關位置和在哪裡駐軍爭論不休。我看十年八年都爭論不出結果,此間官府做事四平八穩,什麼事都不急不躁。龍王和閻君似乎是同屬,已經在籌劃開一個入海口,讓兩地可以互相探訪遊玩。」
李淵眼睛都亮了:「龍!真的能見到龍嗎?」
我的祖宗李耳可能在閉關,沒搭理我。真的有龍嗎?只看到過閻君巡遊,沒見過龍。
「嗯,據說能。」李昭有點難以啟齒,還是直言:「入海口已經開了一次,進去一千多個鬼,就回來幾十個。據說是在深海中迷路了,找不到回來的門。我……我打算去看看。」
不論有什麼新開放的事,都要最先去試試,機會就那麼多,人人都在搶。誰能成為巨擘,或是壟斷一方,就很難被人取代。
「不行!*3」爹娘和祖母都堅決反對她這麼瘋狂的出遊。
「不要去沒有路的地方玩」
「荒山野嶺尚且危險重重,那海里不知道有多少奇怪大螃蟹,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要是迷路個十幾年都找不回來,你就變成野人……野魚……魚都是野的……孤魂野鬼了!」
一頓苦勸。李昭心意已定,只是想要徵求她們的同意,於是就原地耗起來了。
李淵質疑了很多問題,終究勸不服女兒,氣的他後仰:「等長孫下來讓她勸你。」
「弟媳也去世了?怎麼這麼快?」
李淵:「五天前。李世民給我燒了好幾份祭文,要求我好好照顧她,別讓人欺負她。」
「那我等等她。」
說話間就來了。懶洋洋的鎮長都特意出門看了看,這位賢德盛名、詩歌動人的皇后什麼模樣。
長孫皇后看起來是二十多歲的年紀,臉上薄施脂粉,頭上雲鬟斜插了兩隻金簪,朱唇粉面描繪不盡的娉婷動人。有一雙寶石一樣明亮動人的眼睛,儀態緩和。全沒有半點拿腔作調,又自信又柔和,與生俱來的貴氣才是她身上最好的裝飾。
穿一件白色薄紗菱形暗花的上衣,胸口垂著珠寶瓔珞,如菩薩妝,都是貨真價實的上品寶石。胸口以下是寶相團花的石榴紅八破裙,特殊的剪裁讓腰身攏的極纖細,到了裙擺處盛放如鮮花。裙下是一雙繡著金花的高足履,加了兩寸高的木鞋跟,顯得身姿越發高挑修長。
這是李世民登基,她封后之後第二天的打扮。
輕鬆,快樂,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胖兒子在旁邊炫耀文采,小女兒在襁褓里掙扎出一隻小胖手。
都尉和她依依惜別:「往後我不能來看你,你記得我家地址住址還有我的名字,出去之後來找我,咱們算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