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頁
唐太宗去給父親敬酒:「妙計妙計!都尉,此事能辦到嗎?」
在旁邊看的神魂顛倒的都尉想了想:「很少有人提出這種要求,畢竟鬼的身體是一樣的,只有臉上不同。」醫館倒是有整容的技術。
第265章 繼續揍他
李隆基是否要遭受女裝的羞辱,這件事還沒有定論, 畢竟地府中傳說他親自上台演滑稽戲, 還用白粉塗臉, 演丑角,發科逗趣哄貴妃高興。傳言未必屬實, 但也有可信之處,他能在梨園當老師,就肯定會演, 會演就得上台演。身為皇帝能上台演戲, 也就基本上是個不要臉的人。
李淵頹廢的嘆氣:「以後怎麼辦?拿他當子孫, 當昏君,還是當優伶?」
他不絕對, 也不純粹。當子孫, 也是武曌的孫子。
當昏君, 他曾是令人歡欣鼓舞的明君。
當伶人, 他又曾是個皇帝。
李隆基還被釘在地上,用手扒拉開韋氏的臉:「高祖救我!我畢竟也是皇帝, 如此不堪, 怎生見人!」
哀求道:「太宗!太宗皇帝!我已經知錯了, 知我李隆基是大唐的罪人……您要打要罰我都認, 把韋氏拿走!」
「你認不認都一樣, 如今還敢商討?想要舒服點?想的真不錯。」
李隆基又勉強辯解道:「此處人來人往,我與韋氏如此親近,豈不是貽笑大方。」
劉欣雲淡風輕的說:「聽說你喜歡兒媳婦, 給你來個伯母調劑一下。一下一上,血肉交融,小算盤一打,就算是平輩了。你祖宗用心良苦啊。」
眾人都欽佩的鼓掌。嘴賤不是問題,問題是對誰嘴賤。
漢哀帝嘴賤的功夫已近化境。能和裴旻的劍、李白的詩、李龜年的音樂相提並論。
李世民遞給他一杯酒:「漢哀帝深解我心。」
劉欣有點想調戲他,又怕挨揍,自己要是也被大竹竿釘在地上就不美了!靦腆的笑了笑:「凡英俊男子的心思,我都懂。」眨眼~
回來看熱鬧的皇帝可越來越多,他們請假也要回來,逃班也要回來。八年安史之亂,十年沒有休假,日復一日,夜復一夜的工作,都快鞠躬盡瘁、油盡燈枯,能談笑自若的只有諸葛亮等工作狂,他們是習慣了。
趙飛燕在旁邊躍躍欲試,她圍觀了全程,打算等他們揍人的事告一段落再上去罵,以免傷到自己。現在就很合適。
李世民沉吟酗酒:「我忽然想起來,安祿山謀反之前,我剛埋了一些新酒在花下。」
陰間傳聞稱酒不僅是糧食水果之精華,還能納地氣,匯聚陰氣,埋在不同的樹下能有不同的效果,氣向流轉,會浸潤酒中。外面賣的酒,有梨花香的,就說是曾在梨樹下埋了三年。還有些過分甘甜的,懷疑是加了甘草,店家非說是在酒窖上種了甘草。他閒來無事,就埋了一些在牡丹花、玉蘭花、薔薇花下,樹下不埋,恐怕損傷根莖。本打算埋三年就喝,三年後心焦如火,早就忘了。
長孫皇后拍手笑道:「好啊,現在是喝酒的時候。」
李治叫上兒子,也去一起挖土。土痕已經模糊,幸好花下不被踩踏,憑著隱約記憶把酒都挖了出來。
李妙兒陰著臉,臉上微微發青——武曌給她臉上糊了一層重重的鉛華,拍了點石青顏料,看著特別詭異——平時裙子系的高,這次格外往下拽了拽,遮住腳,曳地前行。
她捏著嗓子,陰風陣陣的一陣笑。圍繞著倒在路上的李隆基,蓮步輕移,在『沒料到他認出了太宗,但是不一樣』『裝得像給你零花錢,干不好你就等著吧』的驅動下,基本上做到了標準的宮廷姿態禮儀,腰都疼。挺著脖子,微微垂眸斜眼死死的盯著的李隆基。
她走了一圈又一圈,始終死死的盯著李隆基,懷疑自己是個斜眼小毛驢。
李隆基卻心中不斷打鼓,臉上神色變幻,想起當年逼退父親,賜死太平公主的情況。知道她絕不會俯首認輸,更不會想到是她先和太子奪權,才導致了後來的惡果。一定會伺機報復!
「姑母,你想幹什麼?」
李妙兒:沉默是金,是真金,是實實在在的一兩黃金。
太平公主本人:???
武曌擋在壁壘前面,看了看被無形的屏障攔在遠處無法靠近的討厭女婿:「你別吵嚷,讓你姐姐替你恐嚇他。」
太平公主狐疑說:「母親,大家都是鬼,人能嚇人,鬼還能嚇鬼麼?」
王菱也問:「正是如此,妾也為之疑惑,還請則天皇后開示。」她不敢爭先,等著祖宗們泄憤之後才能輪到自己。
開示的佛家名詞,指的是佛菩薩、高僧大德為信徒說法。
則天皇后微微一笑:「別的鬼只有一個,你們有分術身,這還不可怕麼?」身後也是你,身前也是你,這才叫鬧鬼!李隆基那樣也敢叫鬧鬼?
「實在是可怕!」
韋團兒知道那是誰,但她不說。緩緩清醒過來,又猛地伸手去扼住李隆基的咽喉。
李隆基也立刻就掐住她的脖子,二人用力互掐了一會,鬼雖然不用呼吸,也覺得頭暈,一起昏了過去。
趙飛燕:「哈哈哈哈老娘要笑死了!這場景值得賦詩一首。」
伯母和侄子。貫穿。血。互相搞昏。兩根。在路邊。圍觀。活該嚯嚯嚯。——提取關鍵詞。
詩曰:當年結怨在深宮,最近李唐是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