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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這是什麼?這是哪兒來的?」
劉邦沒說話,等著劉恆也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都沒來得及看附近的風景,先試著不拿玉片能不能回去。不能。又試著如果兩個人拿一個玉片呢?能進去,能出來。
躲在暗處看到了全程了嬴政震驚的瞪大眼睛,一聲不吭,心中暗暗猜度:是劉據給他們帶來的東西吧?有自己的後代當官就是好啊。
這玉的質地一般,陪葬品中的金縷玉衣與其類似,真正有效果的應該是上面奇奇怪怪的文字
劉恆又被揪著狂奔回去。一路上都是懵的,不知道東西從哪兒來,也不知道高祖要幹什麼。
「你會畫畫吧?走,畫下來。」劉邦狂熱的解釋道:「這大概是虎符一類的東西,如果能仿製,我們也能自由出入!!!」
劉恆一點點的把眼睛瞪大,瞪的特別大:「哇!」
…
年輕的劉校尉愉快的走近劉徹的陪葬品堆中,喊著他,尋找他,終於在景帝的宅地里找到了他。
劉徹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好,頭髮有些凌亂,衣衫不整,情緒更是低落。他上次和王娡發了脾氣,這位母親也不是無原則的溺愛兒子,氣的不給他梳頭,這位陛下活了七十歲,自己沒給自己梳過一次頭髮,只好一天一天的亂下去,衣裳也懶得整理。
「為什麼不吭聲?」
劉徹非常不愉快的看了他一眼,一看這小子高興成這樣,就知道閻君肯定沒同意:「隔壁很吵。」
摔跤和叫好的聲音,丟木料的聲音,打夯的聲音,砍木料的聲音,還有劈木頭的那種叫人渾身不適的聲音總是突兀而緊湊的響起,又沒有節奏,讓人很不舒服。
更可恨的是在他們不幹活的時候,劉病已就會大聲吹捧許氏,說許氏有多溫柔俏皮可愛,和他有多恩愛,妻子被霍光毒死之後他有多難過。
劉徹聽見人家恩愛覺得扎心,聽他們提起霍光更是臉上掛不住,有心過去叫罵一陣子讓他們閉嘴,可惜隔壁那仨人沒有一個能聽話,有心忍下去,又憋氣憋得難過,只好來父親的宅地躲清淨。
劉據輕聲說:「閻君命我把竹簡送還給陛下。」
劉徹和劉邦最不同的一點是,他不願意示弱來博取同情,假裝自己很好很快樂,頭髮亂不是因為我娘不給我梳頭,是因為瀟灑:「陳阿嬌投胎了麼?」
「嗯。」
「她成了什麼?」
「不能告訴你。」
劉徹坐在地上伸出手:「拿來。」
展開一看,簡直要被閻君氣吐血。
他的信中寫了『你們不能剝奪夫妻父子之情』,閻君的回覆言簡意賅『能剝奪,你能咋地』。
「朕問你,你們心裡還在怨恨朕。是不是?」
劉據差點下意識的說了套話,過去怨恨皇帝是不行的,犯法。「是啊。」
「你!朕和你父子之情三十多年,就為了一件事」
「三十多年父子之情,一個大臣說母親和我詛咒你,你不僅信了,還逼我母親自盡。」
劉徹暴怒:「朕只是派人去質問她,她拿皇后印璽幫你起兵,難道朕不能問嗎!」
「母親怕你!」劉據厲聲道:「貴為皇后,做事那樣謹慎,卻還是怕你!我收攏了兩個被你責罵過的忠臣,改判了幾個量刑過度的案子,母親就害怕你生氣,多次叫我謹慎不要觸怒父親。我進宮請安時和自己母親多說了一些話,有人說我調戲母婢,你也相信!」給我送了幾百個宮女,這是侮辱我!
「朕又沒有怪你!」
「你想讓我母親回來伺候你。休想!」
「我不曾打罵她,她怕什麼?」
「怕你多疑又喜怒不定!母親跟我說過,她寧願去轉世投胎,也不願意回到這裡。」
劉徹氣的仰望蒼天,平心而論,自己雖然有不當之處,但衛子夫這女人一見自己落魄立刻跑掉,未免太過薄情。自己現在若還是皇帝,她會跑麼?
「也罷,也罷,負我的臣子何其多,不差你們兩個。衛青和霍去病現在在何處?」
劉據沉吟剎那,本不該說實話,他忍不住看武帝憤怒的表情:「衛青現在跟著一位散仙為仆。」
這話說的其實也沒錯,閻君和散仙差不多,下屬和僕人也差不多。
「霍去病不一樣,閻君本想留他加入禁軍。
他了解禁軍的情況之後,說他不願意留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寸之地,等著不知道什麼才有的戰爭。
他要烈日長空,縱馬射虎,下馬飲美酒,他要傲視天下英雄,縱馬祁連山,攬弓下西南,率領萬軍掃平天下煙雲。」
禁軍(特種部隊)中的將領們多是那些彪炳烈性但沒有胡作非為的將領,投胎去人間有些可惜,生前的品行不足以下地獄,要作為鬼吏吧,又怕桀驁不馴。
閻君乾脆把他們都攢起來,住在一個類似於帝鎮的地方,只是寬闊的有山海和平原,也可以自由出入,平時也沒有什么正經的工作,有府邸有酒肉,湊在一起打架度日。什麼時候在人間有了普通鬼差應付不了的惡鬼、鬼王,或是地府中發生了叛亂,才有他們的施展之處。
劉徹聽的心嚮往之,霍去病的確不會留下來,反應過來又氣的捶地,霍去病確實是這樣驕橫傲慢的少年天才,可是他就不想想朕在這裡受苦嗎!所有人都欺負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