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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共就收拾了三天就完成了全部的布置。
秦始皇的宅基地變得煥然一新,乾淨整潔。
呂雉還有些不滿意,又爬到馬車頂上觀察了一會,指揮道:「你們把我和阿盈的宅地都和這裡連起來。」現在嬴政的五畝宅基地用兵馬俑圍了起來,和旁邊隔開了一條小路,呂雉有五畝地的宅基地,劉盈只有三畝地(有兩畝劃給母親了),
現在直接橫推過去,把小路和兩個人的八畝地都包裹在內,基本上就擴充到十四畝地那麼大啦!如果算上兵馬俑隊列拉長抻薄所空出來的地方,接近十五畝。
劉邦坐在他自己的棺槨頂上,氣哼哼的看著對面大興土木,擴充宅地。
嬴政在二樓看了一會書,餘光發現樓下在搬運兵馬俑,就坐在窗口看了一會,看著兵馬俑組成的牆壁向外擴張,擴張,再擴張,一種誰都知道為什麼的愉快感油然而生。
真爽!看著自己的地盤變大,就非常爽!
他出了屋,也加入了把兵馬俑抱起來往外搬的行列中,乾的萬分愉快。
劉盈暗暗嘀咕:想歇一會,我幹了好幾天了,陛下您不累麼?
嬴政當然不累,他很興奮。
王嬿和張嫣各抱了一捧剩餘的花,在面對街道的兵人俑的耳朵上別一枝花,以此代替婚禮上的儀仗應該戴的紅綢帶。
兩位外表都是年輕小姑娘的皇后面面相覷:「看起來有點俗氣……」
「但是很喜慶……」
嬴政走過來看了一眼,頓覺驚悚,我那威嚴沉默……算了本來就穿著紅衣服……是挺喜慶的:「婚禮結束之後你們把花都摘下來。」
呂雉嚷道:「陛下,把你心愛的九鼎抱出來呀,婚禮上應該用。」
劉邦在後面大聲哀叫:「我吐血了,我要死了,嚶嚶嚶」
呂雉頭都沒回,假裝沒聽見:「政哥,婚服你要穿紅衣服,還是玄衣纁裳?或是十二旒冕袍?」
皇帝除了常服(家居服)之外的所有禮服,不論是朝服、吉服、祭祀山川、祭祀先祖、祭祀昊天上帝的禮服,都是玄衣纁裳(黑上衣紅下袍),區別在『旒(頭冠上垂下來的小珠珠)』有幾串,和衣服上的章紋刺繡多少。
嬴政陷入了沉思……皇帝從來不負責管自己穿什麼衣服,也不用妃子負責,專門有有學問的大臣掌管這件事,按照當日活動把全套的衣裳、鞋襪、玉佩、綬、大帶、革帶、都準備好交給內侍,內侍再拿來給皇帝穿。
簡單務實的說:「你做主。」
呂雉這就放心了,給他選了一套吉服。在陪葬品中狂翻一氣,沒有用旒冠,換了一個,但是這又和衣服不配套,換上十二旒呢,又和現在的環境不相稱。
最終拿出來一套新給他做的黑色直裾,一套大紅色的中衣中褲和紅色襯裳(褲子直接露在衣袍裡面非常不優雅),一條紅色的腰帶,格外擱了一個香囊、一塊龍鳳玉佩、一條系好合歡結的絲絛、一把劍、一隻漂亮的頭冠。
把正在認認真真寫請柬的扶蘇拽出來:「明早上給你爹穿這套衣服。你會幫人穿衣服嗎?」
扶蘇哭笑不得:「夫人,我自己會穿衣服,當然會幫別人穿。父親這麼多年還能不會麼?」
呂雉心說我哪知道他會不會,他可能不會脫,這些年就沒見過他脫衣服,他自己系上的佩劍自己都解不開。
又把新寫的婚禮流程交給劉病已:「你來當禮讚。」
劉病已很高興:「我?不讓扶蘇和阿盈,哦哦,我明白了。」
從來沒有親生兒子當禮讚的道理。
所有人都收到了請柬,漢朝陣營的皇帝們開始竊竊私語,去不去啊?
要送禮嗎?
送什麼啊?
送便宜了丟人,送昂貴的東西也不長臉。
第二天一早,繼續準備婚禮現場。地里的莊稼都收割完了,主座是一塊很大的蓆子,背後屏風是黑漆底色上用彩漆線條繪製的天宮、仙女和飛舞的鳳凰、才在雲朵上的麒麟,落在樹上的三足金烏。
賓客的桌子和蓆子直接擺在地上,左右兩邊一共四排。
劉盈把竹子一劈四份,每根長一米五,青面朝上的踩進土中,鋪成一條從小樓門口到席前的小路。
幾隻祭品豬羊和新買的酒肉、水果和糕餅分別裝盤,依次擺在桌子上,在帝後的陪葬品中翻出十幾把金酒壺輕而易舉,灌滿了新買的烈酒也擺在桌子上。
幾名皇后圍著新娘子,幫她梳妝打扮,攏起高聳和漂亮的髮髻,用許多美麗的簪釵來裝飾。然後是瓔珞、玉鐲、絲絛、香囊、前後的玉佩組。
呂雉的步伐一下子就變得輕柔緩慢,沒辦法,走快了玉佩會亂響。
嬴政走過來的速度還是很快。
扶蘇亦步亦趨的跟在換了新衣服的父親身後:原來我父親真的不會系活扣啊。拿角刀挑了半天才把系帶扣挑開。
全鎮的皇帝皇后都到齊了。
劉邦坐在右邊第一的位置,距離這對新人最近,他的臉色非常奇怪,歪著身子趴在桌子上,捧著臉,看著美貌又輕快的呂雉,幽幽的嘆了口氣:「多可愛的女人啊,是我沒有珍惜。」
又胖又嚴肅真是愛不起來,現在這樣漂亮愉快不笑也行……算了還是會唱歌跳舞的更可愛。
劉盈臉紅紅的坐在對面,看著兩人踩著自己昨天幹了一整天的小路走進屋去,垂下帘子,劉病已也跟了進去,大聲唱禮:「拜,再拜,又拜,起,拜,再拜,又拜,起。拜天地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