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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呂后不同,她比較喜歡漢隸,漢隸飄逸美觀而且寫起來更簡單!
(和小篆一比較簡直算是連筆字,就是官吏們忙到瘋之後拼命加快寫字速度出現的字體)
嬴政對此表示反對。秦朝開始出現隸書,他也喜歡看,但小篆才是王道,更漂亮!
倆人為這事爭論起來,動手拿了竹簡,把同一個字用兩種字體寫出來,並排爭論其優美程度。
從書法一直說到治國政策上。
扶蘇突然走過來,站在兩人面前,噗通一下就跪下了,抱住父親的大腿。
嚇得倆人都蒙了,呂雉驚的提著筆發愣:「怎麼?你要走了麼?」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是為了陪你父親才留下。
嬴政也緊張,雙手抓住兒子肩膀,連忙問:「你怎麼了?」
扶蘇訕訕的爬起來,還沒說話先紅了臉:「沒什麼事,我和劉病已打賭。他說我過來噗通一下跪下,就能嚇著父親和夫人,我不信。」忽然覺得自己太幼稚了。
呂雉還沒反應過來。
嬴政氣的推了他一把:「不信就對了!朕沒被嚇著!哼!」
劉病已在遠處笑的跺腳,整個人都趴在兵馬俑上,笑的站不穩。
嬴政好氣呀,乖兒子學會跟我搗蛋了,都是你教唆的!
揚聲道:「不許碰朕的兵俑!」
劉病笑嘻嘻的抱怨:「陛下,馬俑不許騎,兵俑也不許碰,多沒意思啊。」
劉箕子和妻子一起走過來,不知道現在該不該說話,他們有些緊張,不敢先於別人開口。
嬴政看見兩人滿臉喜色,問:「閻君批下了?」
小兩口用力點頭。
劉箕子還是少年模樣,痛苦帶來的老成謹慎和缺少閱歷的青澀交匯在他臉上:「閻君同意了我們的奏請,我和嬿嬿都不想走,可以都留下來,每年依舊繳稅就好啦。」
王嬿很怕始皇帝的威嚴氣勢,半躲在丈夫身後,挪出來半步施禮,仍然躲回去低著頭不說話。
嬴政很高興:「好啊,人間有生老病死,總是聚少離多,還是這裡好。莫說人間腐儒說朕是暴君,閻君們說朕功過繁雜難以評判,即便是能走,也不想離開這裡。嬌妻幼子在側,夫復何求。」
呂雉抿著嘴的笑,心裡頭挺高興的,又看扶蘇。
扶蘇臉更紅了,我剛剛是真幼稚啊。
沒過多長時間,韓都尉又來了,帶來了一個失魂落魄的中年人:「諸位,一共三件事,這個人先不提。漢文帝,漢宣帝,許皇后請來相見。」
倆人心緒複雜的走了出來,劉恆非常不開心:「漪房哪裡不好?」
韓都尉直說了:「她當皇太后、太皇太后之後,有些事做的很不當,賞罰不公。」
劉啟高興的笑出聲:「嘿!」
說的準是梁王那事兒!還有晁錯!母后為了我對梁王不夠好,不把皇位讓給他,天天哭,哭的我心驚膽戰的,嘿嘿嘿,結果呢,他可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他遭到了父母的怒視。
韓都尉掏出一個小玉盒,打開來裡面有三丸丹藥:「聽說周公和伊公說了很多,我不必多說,吃下丹藥就成神鬼。三位,請。」
他說一句請,金紅色的小丸子自動飄起來,飄到三人面前。
許平君既興奮又不安,看周圍人都這樣嚴肅認真,下意識的說了個笑話:「多虧我死得早。」
劉奭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生前失去過一次母親,那時候還小,不覺得,現在又要再失去一次麼。
劉徹覺得她也在針對朕!
劉邦一邊點頭一邊砸吧嘴:「看著還挺好吃的。」
嬴政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兩步,呂雉看到他眼中有種狂熱的情緒,似乎熊熊火焰,知道他一輩子就好收服國家和找仙丹兩件事,趕忙抱住他的胳膊掐了一下。
劉病已抓住丸藥立刻扔嘴裡:「沒什麼味道啊。平君別愣著,快吃啊。」
許平君走過去又抱了抱兒子:「我覺得你治國也挺好,說不準再過些年,你也能出去。」
劉奭萬分不舍:「娘,別擔心我。」你們要是走了,我就搬到母親(王萱)那邊去住。
夫妻倆吃了丹藥,有些控制不住身體,像風箏一樣輕飄飄的飄走了。
劉恆拈著藥丸子分外糾結,不吃可以有母親和妻子,吃了可以有自由:「這不公平。許平君於天下有什麼功勞?地方也講究夫榮妻貴麼?即便是漪房干政,我母親沒有干政啊。」
韓都尉儘量把複雜的算法精簡了一番:「許皇后勸過皇帝要節儉安民,少打仗,少冤獄,皇帝聽了,這是她的功德。薄姬沒有勸劉邦,也沒勸你,她什麼都沒做。」
劉恆還是捨不得:「我還是,哎?」
飄走的夫妻倆扒拉著身邊的空氣,像是游泳一樣的回來了:「哇!飄起來真是視野開闊!」
「韓都尉,有件事忘了問,我們的宅地里蓋了房子,種了莊稼,我們走後是奭兒繼承還是如何?」
韓都尉一怔:「你們現在自由了,能遨遊三界,也能回來啊。這裡依然是你們的宅地,一應東西都可以用禁制保護起來,你們不在的時候外人不能入內。」
你們的陪葬品、你們收穫的糧食,自己編的筐和籃子、自己織的布做的衣服,還是你們的。
「哇?」*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