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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麼交心,她不會說自己注意打聽什麼消息,別人不知道她的志向和目的,也不會知道她需要什麼樣的消息。這些朋友都是她靠愛好和眼界寬廣達到志趣相投慢慢籠絡下來的,自然要時常聚會,鞏固關係。呂雉每天都在社交,很忙,也有意義。
嬴政只好言簡意賅的告訴她:「閻君提拔劉莊、劉肇、鄧綏三人成了神鬼,不知道馬氏不入選的原因是什麼,若說與國無功……許平君死得早,也沒做過什麼。他們把神鬼丹付與我,讓我拿給扶蘇。」不知這是何意,以此來支持扶蘇嗎?還是故意讓帝鎮中的混蛋們後悔?亦或是,暗示扶蘇?
呂雉的確從怕老婆的閻君的小姨子阿薇口中知道了一點消息,但是不好告訴他,就點頭:「咱們扶蘇的脾氣秉性和閻君相投,興許是要有出息了?」
「哼。」一群仁弱的呆子。
他又很快就走了。
阿薇為她鼓掌:「不重色輕友,你是個好朋友啊。去年我和我姐在作畫,姐夫回來了,我姐一腳就把我踹到牆外邊去。哎~」
姐姐很愛我,姐夫也很照顧我,但只要他倆能相處,就會被推出去。
沒有一次容我自己走出去,顯得我那麼不懂事,難道我不知道要迴避嗎!
……
劉恆回到帝鎮,並沒有收到其他人的熱烈歡迎,只有母親和妻子很開心。眾人本就意興闌珊,聽了他的來意,西漢皇帝們集體情緒低落,劉志劉宏驚恐的找了個地方躲起來。其他人倒是開始看熱鬧。
跟他回來的還有兩名校尉、十二名鬼差,在帝鎮外聽差。
「閻君厚愛,將審查皇帝功過,決定其去留,是否下地獄的事項交給我,我必不負他。你們不必害怕,我雖然不能徇私情,但陰律有情,倘若被人矯詔、乃至於身不由己的做了惡,並不算作自身罪過。」劉恆簡單的吩咐了兩句,先清點人數,他才知道帝鎮中章帝去參禪打坐,而他的皇后、另一位竇皇后竟然走了。
仔細想了一會,想起來二百多年前的知識點,這漢章帝竇皇后肆意污衊,胡作非為,各種巫蠱,把生育過的妃嬪逼死了兩家,娘家兄弟竇憲胡作非為,新君劉肇登基,太后駕崩之後,群臣都上奏要求不要把竇氏和先帝合葬。這女人竟然走了?
「章帝皇后竇氏去投胎了?先去查一查這件事。」
消息很快就送了回來:「竇氏正在地獄中服刑,具體的不可透露。」
眾人大奇:「不是說她去投胎了嗎?」
「是啊。」校尉如實答道:「判官您也忘了?皇后只要喊一聲就能去投胎」
賈南風在窗口聽見這句話,打算喊自己要去投胎!!
校尉繼續說:「像這種死後沒有受審的,投胎之前要受審,把功過都結清楚了才能去。不是拖延了幾十年上百年就徹底不問了,殺了人也算白殺,那怎麼可能。旁邊的卷宗上邪惡了,安帝和閻氏、順帝和梁氏也在地獄中服刑。」
這兩個皇帝也要去投胎,投胎之前自然也要審查,幹過的蠢事不論因為什麼,都得負責。跟人慪氣不行,有人教過他們該怎麼做事。一意孤行那就負責吧。
賈南風把還沒喊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帝鎮挺好挺好的。有房子,有墊子,還要什麼?
曹操沉吟了半天,默默的擦冷汗。
孫權捫心自問,仔細想了半天,也不想去投胎了。
楊艷趴在司馬炎肩頭痛哭出聲,兒子要慘了慘了!!
楊芷在旁邊冷哼冷笑:「賈南風,你快去投胎呀,你去投胎就不用在這裡受苦了,換個地方去受刑。」
賈南風反問道:「太后,你當真無辜麼?明知我不賢良,卻要保我,明知你父親昏庸,卻扶助他執掌大權,我不過是爭權奪勢,你壓根就是個糊塗蛋。」
劉恆沉吟良久,始終不記得這個說法,懷疑自己記性不好,也可能是太忙了忘了,亦或是判官直接面對拿來受審的人,死後不儘快受審的人根本看不見。「原來如此。」
漢質帝劉纘忽然越眾而出:「諸位先帝,我想去投胎,人間昏亂,該是我大展宏圖的時候。」他當年是罵梁冀是跋扈將軍因而被毒死,死後雖然平和,卻一直在等一個足夠亂的亂世。
眾人這次不攔他了,好男兒志在四方,男孩子不應該久眷溫柔鄉。天下要靠自己去打,帝位要靠自己去爭!之前他想去投胎,幾次被攔住,皇帝們認為人間還不夠亂,不是好機會。他們對這孩子去投胎很放心,他雖然有主見,生前卻沒有自己做主的機會,壓根不會去下地獄啦。
劉恆也沒多做什麼,就是把桓靈二帝都抓走了:「你們兩個該為漢朝的覆滅負責。」
二人大哭不肯去,兩人都有滿腹苦水,年幼時都被太后掌權,有許多挫折痛苦,身不由己許多年。問題在於,他們可以自己做主之後做的錯事太多了。
他們本可以勵精圖治,像是剛登基那時候一樣,奮力中興國家。
曹操調整好心態,笑嘻嘻的摸著下巴:「可惜玄德不在這裡,他一定會高興。」
孫權特意去問趙飛燕:「趙皇后,跳舞嗎?」
司馬懿忽然出聲詢問:「漢文帝,我有一事不明,還請賜教。」
劉恆:「你說。」
「這些離開的皇帝再也不會回來,何不把財產充公,土地清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