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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點彩衣娛親。
被竇惠硬是推了出去,但顯然怒氣稍減。
等到一切都應付完了,李世民現在就兩件事,一個是安撫神色有異的高祖,另一個是給妻女蓋房子,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在十幾年之後開始給雉奴蓋房子。
長孫皇后和小公主一左一右黏在他身上,幸福快樂暖融融的包裹著他,以致於看見楊廣都面帶微笑:「隋煬帝,你不要急。」
楊廣是最想跟他好好聊聊的人,威嚴的捏著一塊玉璧:「快點,李世民,不要做小兒女姿態。」
我就不信你比我強那麼多,李淵只是吹噓你,以便顯得他不弱。什麼箭無虛發、勇猛無畏、節儉樸素、孝順專情,扯淡嘛。你就缺一個李密給你造謠。
長孫無病小聲對丈夫說:「蕭觀音長壽期間,他都快哭了。」
蕭觀音被李績從突厥搶回去之後,作為前朝皇后,被當今中宮接見過幾次。但身份天差地別,沒有半點交情可言。
「沒有。」
蕭觀音緩緩走出來,福了福身:「唐皇帝為我養老,而今又重逢了。」
她從突厥被唐軍接回去之後,住在廟裡代發修行,很受厚待。偶爾還被請進宮赴宴——炫耀勝利和展示仁愛。
長孫無病吟誦起楊廣在地府新寫的詩篇,雖然這些詩在蕭皇后下來之後,都被他悄悄銷毀了,但是,嘿嘿。有些確實是催人心肝,能把人聽哭。也是怨婦詩,自比婦人,拿江山比作丈夫,好一陣痴纏眷戀。皇帝失卻江山的苦痛思念似乎和幸福的婦人突然變成寡婦一樣難過,天塌地陷一樣。
蕭觀音驚訝的看著丈夫。哇,我早晚會死的,你何必這樣焦急難耐,哪怕我活到八九十歲,難道能長生不死嗎?總是心急呀。
李世民:「哈哈哈哈」
楊廣羞惱交加:「長孫無病,你寫了多少怨婦詩,還敢嘲笑我?」
李世民:「那理所應當。」嘲笑你怎麼了?亡國之君,被臣子所殺的君王,哪一個不被人嘲笑?他沒有簽訂停戰盟約,沒有發誓,也不怎麼想遵守這對李唐一番沒有利益的盟約,當即把老婆孩子往後推了推:「宇文化及如今還是你的好友嗎?」
楊堅和獨孤伽羅臉色陰沉,李淵和竇惠面帶微笑,非常熟練的走到兩邊。
長孫無病也拉著女兒走到安全地帶,回屋去拿了刀,系在身上。
皇帝們紛紛摸出扇子或鹽津話梅、杏干、山楂球等物在二十步外圍成一圈看熱鬧。
不用想也知道,李世民不會接受這個結盟現在和平相處的條件,他必然要占據占據主導,不甘居於人下。誰領導對方觸及到根本利益——優先誰幫對方蓋房子、種地。
李世民淡淡道:「弓槊石馬步劍,任你選。表叔,若要直接交手,也可。不知這大好頭顱是不是又要被人砍去。」
弓指的不是準不準,而是能開幾石硬弓。槊是在前胸後背演練一番。石頭是一百斤二百斤的大石,得能抱起來。馬術。手執長矛的步兵。劍法。這是軍中競賽的項目。
李淵:「沒有馬。改成摔跤。」
「弓如何比?勒人脖子用麼?」楊廣拿李元吉曾經勒住他的事嘲諷了一句,有些游移不定。死後這些年讓他認清楚了一件事,年輕時那些搏鬥中很快失敗的對手,是騙自己。
李世民挑釁道:「你若怕了,也可以推演兵法。哦,這豈不是欺負你?」
劉備高叫道:「男兒豈能怕疼。楊廣,和他打!」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紛紛鼓動他們,一樣樣比過來!
不要慫!
干!
頭掉了碗大個疤瘌。一個時辰後還是一條好漢!
楊堅叫到:「且慢,你若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李世民笑道:「我若贏了,你們不承認便是」
楊堅勃然大怒:「胡說八道!大丈夫一諾千金,切磋之前先說好勝負的結果,以便盡力。」
李世民:「那就賭你我兩家全部的陪葬品。楊廣沒有房舍,我也沒有,誰輸了,就去幫對方蓋房子種地,當然以人為本,贏家其次也要幫輸家蓋房子。往後不提舊事,贏家為首。」
就和鄉黨一樣,總有一個人為首。蓋房子時各家去幫忙,收割時各家也去幫忙,然後才依次是各家的事。
原則很簡單,咱們在這兒得有秩序,大家都同意的、我制定的秩序!
扶蘇情不自禁的鼓掌。太機智了!你沒剩什麼了,可是你不知道,楊堅楊廣也沒什麼了。
劉徹暗暗的嘆息,他贏了也要虧了,隋朝兩家的陪葬品快被衛子夫榨乾了。
楊堅想著:反正我也沒有多少陪葬品了,划算。
獨孤伽羅: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但是不知道哪裡不對
李世民想著:我全部的陪葬品都用來交換讓晉陽公主進來與我們同住的這件事,太划算了。只可惜我的蘭亭集序啊!早知道就不陪葬了!!算了,說不準閻君也想要,我女兒比這些東西更珍貴。劉驁能傾盡一切換一個寵妃過來,首開先河給皇帝們留了稱臣獻禮換寵妃的機會,我的公主金枝玉葉,豈是賤婢能比?
雙方重新簽訂了盟書。
劉徹走上前:「我來做個見證。我是鎮長,如果有人違背這次盟誓,等到別人都能自由出入時,他依然別想出去。」